一句话完,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头向着我的怀里一歪,晕了过去。
“喂,喂,你不要死啊,快醒醒,喂,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啊。”
可是这次任我如何掐人中,他都没有睁开那双妖魅的黑眸,我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虽然微弱了些,却是还不曾断绝。
我抱起他的身子一咬牙,人命关天,看着这个妖孽就这样死了,心中着实有些不忍,我轻灵地飞身在皇宫中飞驰而过,直奔太医殿。
今夜也只能是碰运气了,陛下大宴,几乎所有的人都去参加宴会了,我总不能带着他闯宴会吧,况且他的身份我还不清楚,万一……
该着这妖孽走运,太医院中竟然亮着灯烛,我身影一晃,直闯入太医院内,那守卫的侍卫还未来的及看清我的身影,眼前一花,我已是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其中一名揉了揉眼睛,道,“你刚才看到一个人影了吗?”
“哪里有什么人,你是不是眼花了?”
另一名走在前边的没好气地道。
“真是见鬼了,莫非是真的眼花了。”
疑惑地自言自语了两句,回头看了看太医院的大门,却是一声惊呼,“不好,有刺客。”
另一名顺着眼光看去,也是大惊,因为我刚才只顾着救人,那太医院本是虚掩的大门被我推开了却是没有关闭。
转过台阶来到有烛光的那间屋子,桌前正坐着一位老者,那老者见我突然闯入一愣,我也来不急解释什么,急急地将那男子放在一旁的矮榻上,抓着那老者的手上前道,“你快给他看看,还有没有救?”
那老者待看清矮榻上男子时,身子更是一震,快速地从一旁桌旁拿过一个布囊,取出银针,沉声道,“快将他的衣衫褪下。”
“什么?”
要我脱一个大男人的衣衫,他……显然那太医见我迟迟未动,很是着急,口气也严厉起来,“你还不快些动手,再晚,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罢了,救人要紧,先不要跟他争执了,可是越是着急他的衣带越是解不开了,脸上更是层层的热汗,那太医不耐地斥责道,“你平日里是怎么伺候主子的,怎么这般笨手笨脚的。”
本来我就已是着急地手心都是汗渍了,再被他这一旁斥责,我手下力度一大,嗤一声,男子的衣衫却是被我从中撕裂了开来,洁白如凝脂的无一丝赘肉的胸膛顿时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吞了吞口水,只觉得脸上灼热一片,一股热血更是直冲脑门。
那太医毫不客气地将我推到一片,飞快地在男子身上扎针,我羞愧地几乎无地自容,刚才是怎么了,直到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才听得那太医长出了一口气。
但是当他疲惫的眸光移开转向身后时,不由越睁越大,因为地上倒了一片的人。
点到了最后一人,对上太医那不敢相信的眼神,我不好意思地轻扯唇角,道,“怕影响你施救,所以……他没事了吧。”
“你……”
那太医一阵气喘,我见他大有兴师问罪之意,便直接越过他向着矮榻上的男子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已见平缓,知他已无大碍,心也安定下来,挑了挑好看的眉,对着那太医道,“他既然没事了,那就劳烦太医等他醒后,将他送回。”
然后在那太医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我已是走出太医院,同时手一挥,清冷地声音传去,“我不是刺客。”
至于那妖孽男子醒来看不到我会如何闹,我就管不得了。
回到宴席,却是接受到一道如释重负的眸光,我也混没在意,事后才得知,景帝见我突然离席,派人去寻,却是寻了半天不见人影,若是我再不回,怕是景帝就要动用禁卫军去寻了。
这场专为燕王准备的庆功宴,直到午夜方才罢休,燕王已是大醉,景帝特旨留燕王宿在宫中。
景帝虽意识尚存,却是也醉的不清,内侍问陛下找哪位娘娘侍寝时,他竟然指着我说就我,我差些用眼刀将他劈成两半,对上我愤怒的眼神,那内侍战战兢兢地哆嗦了半天,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自我入宫后,陛下对我的不同,他近旁伺候的人都是看在眼中的,哪里敢得罪了我。
看着那内侍惶惶不安地有些祈求的眼神,我淡声道,“好了,今夜陛下累了,留下两个宫女在门外侍候,其余的就都退下吧。”
“那姑娘是不是要沐浴更衣?”
那内侍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道。
什么沐浴更衣?看着他闪躲的眼神,我豁然开朗,想起这几日那些侍寝的女子个个都是一身薄纱被送进寝殿来,他怕是以为今夜我要……
我脸色一冷,寒声道,“不必了,你退下吧。”
“可是,宫中的规矩,每位侍寝的女子事前都要……”
那内侍快要走到门口时,终是不怕死地转头迟疑道。
对上如此忠心耿耿的奴才,我还真是无语,心中暗自腹诽,是不是当初不扮成男装是错了。
我回身放下珠帘,不再理会,那内侍叹了口气,无奈地带上门出了乾清宫,而自这一夜后,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已是陛下的女人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皇宫大内,令我百口莫辩,而我本也不是那种善辩的人,索性也就置之不理。
这日,御书房内,某人正悠哉游哉地批阅着奏折,我尽职地斜倚在一旁的书架上看着一本人物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