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门外再次恢复了平静,我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反而烦躁起来,刚才的声音明明是明月的,我不是一直担心她过的好不好的吗,可是怎么就不想见她了哪,尤其听到她和那个女人的话时,心里反而还有一种酸酸的感觉,这是为什么,那个女人好像也没有惹到我啊,为什么我就不喜欢她给我在乎的人在一起,这难道就是嫉妒心在作祟。
不,不,一定是我大脑还没睡清醒,糊涂了,从怀中掏出一块昨夜从流云阁顺来的烙饼津津有味地咀嚼着,顺便将丢在床上的那卷宗翻开继续看下去。
后边的无非就是轩辕辰如何忍辱负重,遭受了如何非人的耻辱,有一章节我看了都要忍不住要大骂出声,幸好及时发现。
在我认为不管是战败的一方,还是战胜的一方,那怕是当场杀了对手,起码都要给与对手的是人格的尊重。
想不到西楚堂堂一个战胜国竟然会如此龌龊,轩辕辰在西楚皇宫中不但被小太监逼着舔食地上的狗食,还被朝中官宦的子女当奴隶般的以鞭打取乐,甚至是要他大跳艳舞取悦皇宫中的公主们,更令人发指的是一些****熏心的变态男人还差些将他当了恋童。
一段段不堪的字眼,令我怒不可遏,仿佛那些经历是我曾亲眼所见到的般。
轩辕辰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遇上了楚桀,现在的燕王,当时若非遇上了楚桀,怕是他早已被折磨死在那个森冷恐怖的西楚皇宫中了。
楚桀身世成迷,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就算是名闻天下的第一消息组织流云阁也探听不出有关他的半点信息。
当时同样一身褴褛的楚桀出现在他身边时,轩辕辰的命数便开始转变,那些曾欺负他,看他笑话的人一个个的离奇被整,却又找不出证据是何人所为,慢慢地也就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欺辱他这个质子皇帝了。
又翻看了几页,都是有关轩辕辰与楚桀在西楚的奋斗史,那可是斑斑血泪,字字如泣如诉。
看过轩辕辰在皇宫中的一幕幕非人虐待,我就觉得热血沸腾了,可是想不到更为屈辱的还在后边。
那段屈辱是一个人想像都无法想象的到的,一代帝王竟会流落为街头乞丐,这已不但但是对某个人的羞辱,更是对整个天盛王朝所有子民的侮辱。
西楚皇宫贵族原来是将轩辕辰折磨够了,乏味了,便赶出皇宫来,不再提供他吃穿用住,剥夺掉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任他自生自灭,而西楚皇帝却是明知装不知,置之不管。
若非有着过人的机智和坚定的信念,怕是无论如何也等不到回来的那一天了吧,可是为了那一天,两个流落街头浑身邋遢,瘦骨嶙峋的少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国民竟然在巍峨雄伟的皇宫大殿中激烈的商讨着要如何的放弃他们。
在西楚为质子的三年期将近,本是满心希望可以回国,西楚却卑鄙无耻,不但有出尔反尔,背信弃义,绝口不提轩辕辰回国之事,还拿着景帝做筹码要求天盛在割让五座城池赎回质子皇帝。
这一消息传来,在天盛皇宫内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一方以丞相为首的半数以上的朝臣强烈主张另立新君,绝不割让土地。
一方是以三朝元老,护国将军段天德为首的一小部分老臣坚决主张迎回景帝,只有景帝才是名正言顺的帝王。
而另一小部分人则是老奸巨猾,持观望态度的,那边势头强了,就望那边倒,免得倒是碰一鼻子灰,里外不是人。
丞相幕后有太后这一个强硬的靠山,自是不可忽视,可是景帝毕竟是先帝唯一的子嗣,万一哪一天他掌了权,算旧账,那可是就追悔莫及了。
最后自然是在太后的强压下,天盛决定另立新君,景帝能回返则罢,不能回返亦不会影响什么,正所谓天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
但是新君的人选又再一次引起了一番激烈的争议,而就在天盛还没有为此找出个合适的人选时,轩辕辰与楚桀已经趁着监守他们的暗卫疏忽时,偷偷的溜出西楚,一路翻山越岭,跋山涉水,逃避追兵,费尽了千辛万苦,逃回了天盛。
后来西楚借故发兵,兵犯边境,朝中无能将可派,矛头直指景帝,此时又是那个陪同景帝一起回国的清瘦少年挺身而出,在重臣之下景帝立下军令状,若是楚桀败,则景帝自动退位,重回西楚为质子。
后边的就是那一场场血腥之战了,楚桀确实有狂傲的资本,凭着手中的一支赶神鞭,竟然逼着西楚五十万雄狮节节败退,收复了失地,那年楚桀不过才十六岁。
景帝的资料到此便没有了后续,可能是流云阁还没有来得及接着记载下去,不过就是如此,我也开始对流云阁的能力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这等有关一个帝王的绝密的消息,还有发生在西楚的点点滴滴,记载的这么详尽,怕是连史部的史书中都应该没有这么仔细吧,世间再难找出第二份来了。
放下卷宗,揉了揉太阳穴,跳下床来,活动了一下四肢,我突然感到心中平静了,不在为燕王如此待我而愤愤不平了。
并不是因为我看了燕王当年的光辉战绩而被他的慷慨激昂的英雄气势所折服,正所谓一码事归一码事,就算他对天盛王朝的贡献再大,也与他虐待我无关,这是两回事。
只是我看了轩辕辰当年所受的屈辱,再与我现在受到的相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不值得一提了,我就权当是历练好了,以前进行特种兵集训时不也是受了很多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