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边说边比划着,倒是说得十分详尽。
我冲他点点头,轻笑道,“谢谢你了,既然李大娘不便,你就先回去吧。”
“这可不成,俺娘说了,过来干完活才能回去,要不然俺娘还不得骂死俺。”
那汉子梗着脖子道,好像我不让他做点什么,他还就真的不走了。
没办法,我只得要他劈了些木柴,又打了些水,他这次安心地走了。
静静地躺在那光洁的大石上,感受着大自然的静谧,仿佛又回到了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儿时。
皇宫内!
“一群蠢才,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在这不到,朕就要你们的脑袋搬家。”
御书房内一声爆吼,震得门外守候的太监总管禁不住一颤,皇帝继承大统以来,还从没有见过发过这么大的火哪。
那日,软硬兼施,迫得无情带着他循着她发出的信号赶去,看到的却是她坠崖的娇弱身影,一直不曾对女子用过心的他第一次感到心被血淋淋地扯裂般的痛。
在那一刻他大脑一片空白,呼吸几乎停滞,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奋力运起轻功向着悬崖飞去,希望可以挽救,可是有一个身影比他还要快。
来到悬崖边,他只能怔怔地看着那熟悉的身影一同落下,与那抹他心中妖娆的紫色身影同时消失,他的心几乎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兰儿。”
一声沉痛的长呼,冲破云霄,他不敢停留一刻,迅速地调谴宫内的御前侍卫,夜晚深入悬崖低展开深度搜寻。
一夜过去了,没有一点儿消息,就连消息灵通的暗阁,训练有素的风云六使也没有找到他们。
寻找的动静又不能太大,一个天盛众人瞩目的燕王,一个是江湖上闻名的暗阁阁主,若是被人知道他们突然消失了,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祸乱来。
燕王的追随而去令他很是郁闷,明明是两个不对盘的人,什么时候到了生死相许的地步了,桀不是对她厌恶的狠吗,还真是着实令人寻味。
燕王的失踪,对朝野中却是不能公开的,要不然天盛堂堂的战神王爷为了一个女人以身涉险,弄得至今生死未明,不是要令三军动荡吗,只好在早朝时宣告燕王奉旨南下去赈灾去了,要几个月才回。
这边安抚下来,那边紧锣密鼓的搜查却是一无进展,几乎将整个山头都搜遍了,就连山崖下的汹涌湍急的河流也找了渔家打捞,依然是杳无音信。
寂静下来的御书房内,帝王阴冷着一张脸,地上跪着两名大臣,旁边丢弃着一张奏折,外间的宫人都是战战兢兢的,连大气也不敢出,谁都知道这几日陛下心情不好,即是暴躁。
“两位爱卿还不跪安吗,怎么,是还嫌丢人现眼的不够吗?”
冷冽的声音不留一点儿情面。
原来燕王并没有去受灾之地,而是生死不明的消息被人恶意传扬了出去,朝中诸多猜疑,而那刑部又是天盛的机要部门,对于陛下的金口玉言,众人自是不敢质疑,但暗中一些重臣却是开始较量,纷纷想要自己一手提拔的人执掌刑部。
于是就有了眼前的两人在朝堂上争执不下,差些大打出手,被皇帝呵斥了一顿,并扣罚了半年的俸禄。
退朝后,两人一个是当朝国丈大司马,一个是两朝元老,都是心生不服,憋了一口气便拉扯着来了御书房为,都要面君。
谁知景帝一扫以前的儒雅之风,任他们跪了两个时辰,两腿都发麻了,却是一言不发,好似他们是空气般,只是专心致志地批阅奏折,连晚膳都不用了,两人这才算是见识到了天子的威严。
“臣等无状,这就退下。”
两人互瞪了一眼,虽说还是心有不甘,却是也不再多言,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躬身欲退出时,“两位爱卿都属天盛栋梁之臣,市井谣言只为扰乱军心,岂可轻信,刑部一职自当燕王归来再议,若是朕在听到私下有人胡言乱语,定斩不饶,拿着你们的奏折退下吧。”
“是。”
犀利的冷眸不付以往的妖魅,看着两人走出的身影,冷笑一声,“无情。”
“属下在。”
话音未落,一道黑色的身影已是飘然而落。
“可有消息。”
“还没有,不过,据属下等观察,阁主与燕王应是被人所救。”
“嗯,朕要去你去查的那事可有结果了。”
无情从怀中拿出一封折起的信笺递了上去,恭敬地退过一边道,“陛下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了。”
“好,你先退下吧。”
将身子向后靠了靠,斜倚在舒适的座椅中,这才将那折起的信笺拆开,从中抽出一张白纸。
一目三行,不过一炷香的时刻,那密密麻麻的一张纸已是看完,一双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丹凤目半眯,嘴角不由上扬,想不到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兴风作浪竟然还是故人,看来桀不再的这段日子,自己是该有所表示了,要不然时日长了,人家会真的以为他昏庸无能哪。
朝局不稳,多有倚老卖老,不服他这少年天子者,掌控全局还需要时日,刑部自己便放心的交给了桀,只是没有想到桀会明知道她的身份,还要将她送入大牢,以致弄成现在一副残局要他来收拾。
这两个人有时还真是像得很,都一样的狂傲,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