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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盛夏与凉秋(5)

时光里

文/梁雪

1

苏晓汐坐在吵闹的教室里皱起眉。站在讲台上的叶景墨同时皱了一下眉,苏晓汐用左手撑住下巴,抬头望向他,少年干净的眉眼即使带来微微的戾气也仍旧那么好看。

“能静下来吗——吵够了没有。”叶景墨拉长了尾音。

——仍旧是冰山样的稳重啊。

女生吐了吐舌头,“嘻嘻”地笑出声,被少年听到,意料之中地承受了一个白眼。

2

旧得褪了漆的讲台,磨得反光的黑板,在下雨天印上水印的玻璃和窗帘,铁制的被刻了字的课桌。

我们曾经在这里过。

空气中吵闹的声音,座位里藏过新买的漫画书,被老师批改得满页红色的笔记本。

自己喜欢过的少年慵懒地趴在桌上。

幻想和憧憬填满的时光,眼前未来无限光明美好,即使叛逆过争吵过。

可以咧着嘴欢快地笑。

——那些在时光里反复不去的回忆。

3

文艺委员——苏晓汐,和班长——叶景墨,理所当然地约好了在周日坐车去批发市场购置高二(9)班元旦联欢会要用的物品。

苏晓汐在与少年通话完毕后在自家的走廊上比了个胜利的动作,差点吓到自家的小狗莎丽。

苏晓汐做出仰天大笑的动作,双手叉腰,“放心吧,莎丽,娘一定会尽快给你找个优质老爹的,哦呵呵呵哈哈——”

周日那天苏晓汐早早地来到车站等候,刺骨的寒风直往羽绒衣里钻,少女缩了缩脖子,不时地跺跺脚,面颊很快地红了起来。很长时间之后视线中才出现那个高瘦的身影。叶景墨跑得似乎有些匆忙,口中呼出的白气阻挡住苏晓汐的视线,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嗯,不好意思,起床有些晚。”语气中略带愧疚。

“嗯嗯,没关系的。”

少女尽量让自己笑得明媚些,牙齿却不听话地打战。

“——等了多久?”

“啊……大概40分钟,呵呵。”

“还笑……笨蛋来那么早干什么!”

少年轻敲她的头,话中的责备掩饰着微锁眉头后的担忧。苏晓汐抬起头来傻笑,“我想早点见到你”这种矫情的话终究还是咽进了肚子里没能说出口。

其实自己明明知道的,就算早到也无法早点见到他。

——但自己还是傻傻地这么做了。

叶景墨将围巾解了下来,挂到女生的脖子上。苏晓汐愣了几秒,表情十分不自然地挂回叶景墨脖子上:“这样你会冷。”

“我不冷。”

“不行。”

“你围吧。”

两个人将围巾推来推去,最后苏晓汐有些为难的样子说了一句:“要不然我们一起围吧。”

——就像漫画里的恋人那样,一起围吧。

话这样说出口的时候,潜藏在心里的什么东西像藤蔓一样破土而出,悄悄地爬满整个心房。

“嗯……好。”

车上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苏晓汐让叶景墨坐在窗边。冬天的光线微弱,少年的脸,半边隐在阴影里,棱角分明,黑色的眸子半合。他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一脸花痴的苏晓汐:“喂,看什么。”

“嗯。窗外啊——难不成看你。”

“呵,不好说。”

少年意味不明地轻笑起来,苏晓汐的耳朵自动过滤周围一切嘈杂的声音,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少年语气中的戏谑,却是无所谓地摊手。

肩膀起伏,带动缠在两人脖颈上的围巾,相当暧昧的样子。

“因为我喜欢你,看你不行吗”、“呵,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或者只是一句简单的“因为我喜欢你”。如果就这样说出来的话。

也许十分自然。

抱着这样的想法,苏晓汐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能发出声来,所有含含糊糊的声音被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果然是不管脸皮多么厚都无法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种话吧。

——小说里活泼开朗到连“喜欢”都能随意说出口的女生真的存在吗。

苏晓汐长舒了一口气。

“喂,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少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好。”

——好到让我喜欢上你。

其实我一直喜欢你。

4

叶景墨有些宠溺意味地摸摸苏晓汐的头。松软微卷的深棕色长发摸上去手感意外的好,让他不由得想到了有着黑珍珠般大眼睛的可爱小狗。

“——把你当妹妹。”

想起那句让自己怔住的话,叶景墨温和地笑了起来,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他看着苏晓汐的脸从毫无表情到失落再变成没心没肺的开朗样子,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却终究还是没有过多在意。

像苏晓汐口中的“一直”、略带哀求的口气,叶景墨不会注意到,也不会费力思考。他机械地回话,等到意识过来的时候苏晓汐已经摆出灿烂的笑脸然后别过头去。

——算了,不是说下意识的话是心里所想吗。

只不过你是在下意识地隐瞒什么。

一直一直。

叶景墨与苏晓汐是从同一个中学毕业又十分“幸运”地一起中考落榜到普通高中的。原先被朋友们所看好的、和叶景墨十分具有夫妻相的Y同学考到了最好的高中。

苏晓汐不知道这是她幸运还是不幸。

中考成绩出来的那一个早上,苏晓汐5点就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守在电话旁。等到5点半信息台开启的时候,她便把烂熟于心的电话号拨了出去。然而结果却是,自家经常罢工的电话又一次辜负了众人的期望,而手机根本查不了。

叶景墨在将近8点的时候给苏晓汐打了个电话,苏晓汐听到铃声后迅速地抓起了手机,像紧紧握住救命稻草一般。

“喂,我是叶景墨。你考得怎么样?”

手机里传来少年清朗温和的声音,压成一条线勒住苏晓汐的心。处理后的声音没有丝毫的真实感,她却不知道为何哭了出来。泪水漫过脸颊,漫过心脏干冷的地方,甚至是自己干瘪的声线。

“怎么办怎么办……我家电话坏了……”

叶景墨听到苏晓汐快要哭出来还是已经哭出来的声音,心被狠狠地扯了一下。

“准考号告诉我。”

“……哎?”

“快点!8点信息台关闭!”

得到她的考号之后,叶景墨慌张地挂上电话,打给信息台,却总是在听到“嘀声后开始计费”和“嘀”声的几秒后被告知,“对不起,系统忙请稍后再拨”,大概是查的人太多了。不知道到底试了多少次,最后信息台还是在8点该死地准时关闭了。

电话费是2元/分钟,不足一分钟按一分钟计费。

几个短短的几秒,家里的电话费就这样被清空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后悔,反而是难过的感觉侵占了整个心脏,大脑。

叶景墨呆坐了几分钟,打给苏晓汐。

“喂,我是叶景墨。对不起,没赶上。”

“嗯……果然是这样吗。没关系的,谢谢你。”

“那么,再见。”

“嗯,bye。”

苏晓汐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了不少。但叶景墨没有注意。

不是不在乎。是没注意。

总是、一直忽略了那么多微小的细节,就像是用手指给他看“那是织女星和牛郎星”,他也会不屑地“哦”一声说:“还没有夜里的火柴亮。”

为什么不能试着挖掘出更深一层的含义。

——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好。

当别人这么问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她问的原因,她想要的回答。

“把你当妹妹”似乎是亲昵的回答,但本质上与“我们是哥们儿”、“我的人品一直很好”一样是敷衍的答案。那么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叶景墨似乎从来没有想过。

高一开学时,学校在九月末组织了运动会。高三的学生充满了热血——毕竟是高三最后的运动会,然而高一(9)班的班主任第一次当班导十分有干劲,定了个不成文的规定,班委不管是什么活动都必须身先士卒。好像一提到“班委”两个字,被同时拽出来的就是“责任”、“义务”、“天经地义”一类的词汇。

叶景墨看到苏晓汐站在运动会班委安排表前一脸茫然,上面写着“苏晓汐,女子800米,1500米,女子跳远”这三项。苏晓汐注意到身后的叶景墨,报以一个虚弱的微笑,仍旧是开玩笑的口气,“老师真想要了我的命——腿长又不是我的错。”

——总觉得有些不自然。站姿、走路的方式,说话时的声音——像强忍着什么一样。为什么呢。

男生是不存在“第六感灵敏”这种姿质的,叶景墨并不清楚当时是怎样察觉到的,那么自然地蹲下身挽起女生左腿的裤角褪至膝盖处。

膝盖被白色的绷带包裹得厚厚的,套上宽松的运动裤却并不会被看出来。叶景墨皱起眉,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覆上她的伤口处,意外地温柔:“怎么弄的。”

——果然是受伤了。

“……前天在路上被石头绊倒了。”

“路痴到连脚底下的路都看不清吗?”

“……对不起。”

叶景墨重新站起来,低头看着苏晓汐。女生面带愧色,装出的大大咧咧全然不见。

有点痛。胸口偏左的地方。从深处滋生开来的闷痛感由心脏扩散至全身,没有任何理由地。自然得像是本能一样。

“很疼吗?”

“呃……啊?嗯,还好。”

“运动会,不要参加了。”

“可是……”

“我去跟老师说。那么严重的伤连走路都会痛吧。”

叶景墨脸上带着不可反抗的神情,他无法想象苏晓汐是怎样强忍着疼痛装作正常的样子每天依旧参加早操,又是怎样仍旧能笑得开朗。

“其实不是很严重……”

“——逞强。”

“……因为我不想别人把我当成软弱的人。”

看到苏晓汐从来没有过的悲伤模样,叶景墨下意识地开口:“——我是第一个吗?”

苏晓汐露出了相当疑惑的表情。

他张了张嘴,最后却改口:“不,没什么。”

“那么就拜托你了。”

“嗯,好。”

——我是第一个看到你的脆弱并让你依靠的人吗。

叶景墨原本是想这么说。

苏晓汐回到座位上,看到叶景墨跑到班主任面前,一脸严肃的样子,然而距离实在太远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班导时常摇摇头,但叶景墨似乎仍不放弃的样子,郑重地弯腰鞠了一躬,身体成锐角。最后的两句话声音大得全班都听得到。

“——拜托您,她真的伤得很严重。”

“——请允许她不参加任何一个项目。”

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性质都变了。

翠绿色的藤蔓“呼啦”一下似乎在瞬间生长起来,遮盖住了色彩斑斓的墙。不在意疯狂蔓延的植物是叫爬山虎还是木藤蓼,细微的、一小片一小片的墙原本的样子从缝隙中露出来。

——不管是什么都能掩藏?

——我想其实还是流露出来了。

就如你我之间略带暧昧的情节、气氛,变成烟云一样流入彼此血液里。

你感觉得到不是吗。

5

下车时苏晓汐蹦蹦跳跳的,差点将围在两人颈上的围巾拽掉。冬天的这个时候街上的人格外多,店铺门窗上都贴上了雪花或者圣诞老人。沿街的地方会有矮小的圣诞树,上面缠绕的小彩灯白天是不会亮起来的。

12月23日。平安夜的前一天,元旦的一周前。

“也许明天出来会更好一些……”

苏晓汐嘟起嘴来,小声地念叨。

“……为什么?”

“啊?”似乎是没料到他会听见,小小地吃惊了一下,吐吐舌头,“明天是平安夜啊。”

“嗯。都一样嘛。”

“当然不一样!”

叶景墨对23日和24日的概念只停留在“前一天”这三个字差别,没有深究。

——如果明天出来的话会更像约会。

苏晓汐有些懊悔地抓了抓刘海,叶景墨低下头去看,女生长长的睫毛轻微地颤动,长发海藻似的披下来,发梢在空中卷起小小的弧度。

“不过——我现在也很开心。”

苏晓汐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这样说。

耳边听到的声音眼睛看到的影像,脑海里恍恍惚惚的记忆。

——你就是这样让我丢了理性不由自主的。

6

回去的车上两人仍旧是并排坐的。然而这次苏晓汐坐在了窗边的位置。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苏晓汐向右方倾倒,头靠在了叶景墨的肩上。叶景墨微微吃惊,侧过头去看。苏晓汐闭着眼睛,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反正我是你妹对吧,肩膀借我靠着睡一会儿嘛。”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的,明明是自己先说出来的,可是为什么心里感觉闷闷的——不甘心吗。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中午是由苏晓汐带着叶景墨去了一家米线店。

点菜的时候,笑容可掬的女店员好心地推荐:“要不要点情侣米线?很实惠哦。”

叶景墨的表情当场僵住。

“嗯……那个,不是……”

“就要那个好了。”苏晓汐礼貌地朝店员笑,全然不顾叶景墨惊愕的模样。店员点头,然后很大声地喊:“——一份情侣砂锅!”叶景墨尴尬地将头低得更低。

“嗯,为什么要……”

“因为没男朋友又没吃过啊,而且你不是说过吗,我们算兄妹啊。”

——没有男朋友。

——我们算是兄妹。

到底是开心还是失落,矛盾的情绪升了上来,像不断攀援、互相交绕的植株缠上心头。

叶景墨悄悄侧头看着苏晓汐的睡颜,她的额头微蹭到他的下下颌。

叶景墨似乎总是做出莫名其妙的事情。像当苏晓汐提出“我们一起围吧”的时候,自己只是沉吟了一声便答应,即使明明知道那是相当暧昧的样子;当知道她查不到分数哭出来的时候,会比她更心急地帮忙;当她受伤时会十分郑重地请求老师允许她不去参加;当她靠在他的肩上,他也是默认地答应。

会很麻烦很麻烦。但心里却有那么一个声音告诉自己,“没关系。”

——没关系。

——如果你也喜欢她。

7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

如果时间就此静止。

如果如果。

凡此种种,假设的概率成零。

8

直到高三毕业那天两人仍旧是没有对彼此告白。

苏晓汐被死党拽去拍照留念,叶景墨被兄弟拉去打篮球唱K。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整天。回家后盯着手机电话簿里对方的手机号码发呆。

——是这样结束了整整三年的时光。

平淡而无味的。没有小说里的泪眼相望,情意浓浓,是这样结束的。

多年以后两人在车站附近遇到,叶景墨从后面叫住了苏晓汐。女生缓慢地回头,看到叶景墨西装革履的样子,死板得很。却仍旧那样好看。

雨滴到柏油马路上,印成一小块一小块灰暗的颜色。男生将雨伞向前递出,遮住苏晓汐头上的一片天。

苏晓汐淡淡地笑:“好久不见呢。”

“的确。你还好吧?”

“嗯,还不错。你呢?”

“啊。在一家外企工作。”

“果然是事业有成嘛。”

叶景墨露出礼貌的笑容:“还不算。”

苏晓汐盯着高大的男生,狡滑地笑:“嗯…这么优秀不少人追吧。高中就是这样呢。”

“不会……说起高中我那个时候还喜欢你呢,竟然木讷到没有察觉。”

“呵呵,其实我也是呢,从初三一直到高三。”

像这样坦白而淡然地说出口,年少的轻狂已然逝去。可以任性而固执地喜欢是因为那时我们还年轻。现在的我脖子上不可能再挂廉价的饰品,不可能再将指甲涂得五颜六色,不可能再在包上挂奇怪的玩偶。我没有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扑进你的怀里,你拉着我的手将我搂住。

苏晓汐先一步欠身告辞:“我还有事,那么我先去打车了,再见。”

“嗯。好,再见。”

苏晓汐坐在的士上望着窗外的街景,向玻璃上轻呵一口气。手指尖覆上去画动几笔。

——再见。

当时光如线飞去,在我身边的,已不是年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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