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清拉上衣襟遮掩好血迹斑斑的胸口,这才缓缓的下床,喝道:“混账东西!是谁这么不懂规矩!”慵懒的声调中携着一股愠意,眉目低垂,颇有睡尤未醒,意犹未尽之感。
“是我!”江暮寒冷冷的道。
“哦!原来是水兄!请坐!请坐!”慕容云清对两名下女喝道:“还不快上茶!”
江暮寒像是愤怒已极,坐下去之时,椅子咯咯吱吱响个不休,仿佛随时都有散架的可能。
靳无语大喜过望:江暮寒好像有点紧张她哦!
“水兄深夜前来!想必是为了尊夫人吧!”慕容云清明知故问,指着内室继续说道:“尊夫人俏皮可爱,聪慧异常,不瞒水兄说,我也很欣赏这种类型的女子!哈哈——”
“很好笑吗?”江暮寒冷冷地道。
慕容云清笑道:“水兄不要生气,朋友妻不可欺嘛,这个道理云清还是懂的。再说,云清就算对尊夫人有意,为了亿源的众兄弟,那也只好忍痛割爱了。咱们做个交易吧!你放了我亿源的那帮兄弟平安归来,我放你的女人回去如何?”
江暮寒的脸上笼罩了一层黑气。床都上了,还说什么朋友妻不可欺?可是转念一想,那丫头色咪咪的样子,见到慕容云清这样的男子如同苍蝇逐臭一般,咬住不放那也是有可能的!
见江暮寒不答,慕容云清又说道:“水兄放心,我一定会好生约束他们,不让他们再生事端!我大燕外戚祸乱,残害谋臣良将,自毁长城,民心已失,自是回天乏力。况且云清从未有过复国之心,更没有过君临天下的念想,此生只望老死于林泉之下!还望水兄成全!”
“慕容兄如此说,水某自然不疑。”慕容云清和自己一样,身份尴尬,若非国难降临,朝中大臣有谁会向着他们说话?话锋一转,道:“只是你的那群属下未必肯善罢甘休吧!这次的事端可不就是他们挑起来的!难道你就一点责任也没有?”
“水兄放心!只要慕容云清不死,再不许他们胡作非为!否则,定将他们一并驱赶了出山门!”慕容云清信誓旦旦。
“但愿慕容兄言而有信!否则——”
二人说话间,靳无语、小桃已重新梳洗穿戴了一番,走了出来。
“暮寒!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上我了?”靳无语上前抱住江暮寒的胳膊,迫不及待的追问。
江暮寒冷哼:“你认为我会为一个带着拖油瓶的二手货兴师动众吗?”
“那可不一定!”靳无语伸伸舌头,秦恍他们就是证据。
慕容云清打量这靳无语,苦笑着解释道:“水兄,其实,我早知道你来了!你瞧——”说着,扯开衣襟,露出满是抓痕的胸口。“全是尊夫人的杰作!我场戏演的辛苦极了!”
慕容云清展示伤口无非是想化解刚才床位之中的误解,不料江暮寒却道:“慕容兄不用多解释!这丫头是什么人,我清楚地很!”一招手,十来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拥了进来。
那十几人朝慕容云清躬身行礼:帮主!
慕容云清点点头,吩咐众人去休息、疗伤。
这边江暮寒起身告辞。
靳无语急忙上前,希望和江暮寒套套近乎,怎料被她儿子先一步抱的“美男”归。
“漂亮哥哥!你在生气吗?”莫言顺着江暮寒的腿往上爬。
江暮寒无奈,只得将莫言携在咯吱窝里。
“漂亮哥哥!你带莫言出去玩玩,好不好!莫言好久没出去了。老爹不许莫言出去?”莫言扯着江暮寒的衣襟顿了几顿。
江暮寒跨进马车,立刻让莫言搡到小桃怀里去了,显得对莫言极是厌恶!
“喂!你干嘛呀!有种冲我来,对小孩子使什么性子!”见江暮寒推搡莫言,靳无语心疼不已。
“闭嘴!你!”江暮寒暴喝:“回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