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应沐浴物事安排停当,还不见芰荷王踪迹,靳无语便问晚芳、晚玲些王府生活的琐事,谈的入巷,不知不觉扯到了过世的王妃头上。
“外间传闻:夕华王妃是上吊死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是。夕华王妃和前几位王妃一样,是病死的,就连症状都是一样。”晚芳压低了声音说道。
“咱们都是些苦命的人,管那些王公贵族们的生死干嘛?能享受几天锦衣玉食的生活,就是死了,也是值得的!”看起来晚玲对于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颇为艳羡。“毕落,你怎么老打听这些事呀?”
“哦,整个京城谁人不知,杜府的小姐马上就要嫁到咱们王府来了,我想给未来的王妃算算命!”靳无语笑道。
“难说!那得看咱们王爷的心情了?”晚芳道。
靳无语大惑不解,怎么?王妃的生死是由芰荷王的心情来决定的?
“我跟你说,王爷不进王妃的房,那个王妃命就不长了。”晚玲微微有些发抖,在这个芰荷王府,王爷就是阎王,叫谁三更死,谁就别想活到五更。
“奇峻!”芰荷王冰冷的声音在她们的耳边响起。
三人一惊,同时转过头来,这才发现芰荷王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了她们身后。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晚芳、晚玲磕头不止,颤抖的像是寒风中的落叶。
芰荷王置若罔闻的望着远方,目光飘渺无所觅。
片刻功夫,奇峻手执一白瓷小瓶走了进来,打开瓶塞,伸出小指,挑了两指甲白色的粉末,依次弹入两个茶碗之中,拿起小调羹略微搅动两下,将茶碗端至晚芳、晚玲面前。
晚芳、晚晴颤抖的双手勉强抓住茶碗,对看一眼,果然是祸从口出,怪不得别人,想让芰荷王免她们一死,定是不可能的,喝吧,好歹两人一同上路,省的一个人孤零零的。
二人正要喝,茶碗却被靳无语劈手多了过来,砸到了墙上。
“是我逼她们说的,要罚,就罚我吧!”
奇峻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重新倒了两杯茶。这边芰荷王起身,卡住靳无语的脖子,冷冷道:“你的命,我也要!”
“你变态!”靳无语张开小嘴,拼命地吸气,希望可以缓解一下鼻子的压力,手脚也不住地朝芰荷王撕扯踢打。
芰荷王面色阴沉,松开了靳无语的脖子,转而抓住他的后襟,把她提了出去,一甩手便将靳无语灌在了地上,厉声道:“关到密室去!”
立刻就有两个侍卫走了过来,连拉带拽将靳无语扔进了那间黑屋子里。
两天之后,靳无语再次被侍卫提溜到芰荷王的面前,已然不见了晚芳、晚玲的踪影,只小桃一人低头站立在帷幔处。就这么几天,先后就有三人被自己带累,这笔账究竟该记在谁的头上?
靳无语愤恨的瞪着芰荷王,表面上虽不肯屈就,心中已经怯意,她自己倒还无所谓,带累了别人去受死,心实不安。
芰荷王欺身过来,将靳无语挤在墙角,掘起她的下巴:“上一次当,学一次乖!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