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轩顿时觉得好骨悚然了起来,带着几分讨好的道:“姐,我说真的,我没为难那个土……小姑姑,她的体力不错,可是技术是菜鸟,我只是让她多练习而已。”七分真话三分假话,他就不行自己姐姐还会说些其他的?
“只是这样?”朱子夏明显的不太相信。
“姐,我是你亲弟弟,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朱子轩揽着朱子夏的肩膀扮亲昵,“你要是不信,等她下来了你自己问问。”
虽然知道朱子轩对朱砂还是有偏见,可是朱子夏也不能强行把他的观念给扭整过来,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做事最好留点分寸,姐就怕你没分寸。”
“我知道啦姐……”也只有在只有姐弟两人的时候,朱子轩才会完全的收敛起他身上的流氓痞气,像一个完全正常的弟弟。
二楼,沈非白在敲门几次之后都没等到人来开门,于是只要如同往常一样,握着门把去开。
不出意外,他轻易的开了门。
屋里黑漆漆的,今晚没有月亮,但依然能够看到落地窗外的暗蓝色,窗帘还没拉,人……就那么趴在了床上。
跟朱砂接触的时间越久,沈非白就越是了解她的性格:独立、自信、坚强、倔强。倔强是最为明显的,她有着自己的目标,然后朝着目标去努力,从来不想让他人为自己担心。
身处在这栋大房子里,她并没有完全的将自己融入进去,在他、朱子夏、朱子轩面前的很多时候都显得小心翼翼。当然,她不是怕被他们这三口人抛弃,而是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如果他们能将她当做是空气,或许她会更加高兴。
网球社的练习沈非白也是后来才想起来,S大最近这些年都致力于发展这一项体育活动,训练也完全是按照严格程序来。
起先他以为朱砂尝到了苦头就会去放弃,没想到她居然一次一次的坚持了下来。即便不知道训练的内容是什么,但是从第二天她没起来晨跑就能够看得出,究竟有多累。
别忘了,朱砂是跑三分之一马拉松只需要一小时的时间,而且不带多喘息的,他足够相信朱砂的体力。
站在床边,借着门外的光线看着床上趴着的少女,沈非白突然觉得自己心底的某处柔软被触碰到了。
她应该先去吃点东西再继续睡!
沈非白皱了皱眉,伸手去开床头柜上的灯,但是手才伸出去,一道厉风顿时让他措手不及。
沈非白自己是练过的,但是当那只温暖的手触及到他手腕并且强行扣住的时候,他完全没反应过来。而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被重重的扔在了床上,他真该庆幸背后是床而不是坚硬的地板。紧接着让沈非白始料不及的是,对他出手的那人,手肘已经压在了他的喉咙位置,略带着沙哑的冰冷音质问:“什么人?”
此时此刻,沈非白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的右手被牢牢的按在了床上,左手被自己压在身下。朱砂的一只手抵着他的要害,一只手扣着他的右手,还有胸口被压着……是朱砂的膝盖。
“朱砂……是我。”他有些艰难的动了动脑袋,挤出这几个字。
这个声音朱砂是绝对熟悉的,“二哥?”
说着的时候她已经松了手,将台灯打开,一看,被她压住的人果然是沈非白,瞌睡虫立刻就有多远跑多远了。
朱砂当即就收回了腿跳到地板上,担忧的扶着沈非白坐起来:“二哥,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小偷”这两个字她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通常情况下她的睡眠都不是很深,因为师父常说,即便是睡觉的时候也需要时刻的警惕。
但是今天她因为训练过量实在是太累,以至于察觉到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她的身边。于是,她听风辨位,在抓住了那只伸向床头柜的手之后就条件反射的……
没想到她以为的“小偷”居然是二哥沈非白。
这次真是丢脸丢掉到太平洋了!
沈非白看着一脸愧疚之色的朱砂,视线也不自觉的从她睡衣的领口扫过……因为那比较大幅度的运动,所以领口现在有些敞开。
他有些尴尬的别开了视线,轻笑道:“我没事,你的警觉性不错。”
“……”朱砂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更加愧疚了。
沈非白站起了身,对她说道:“先去换个衣服,下楼吃饭,你今天运动量不小,一会要多吃点。”运动量小,她就不会睡得那么沉了。
“二哥……”朱砂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他,刚刚她用的力不小……
“我的手没事,别担心了。去换衣服,下来吃饭。”沈非白看她一直望着自己的手就知道她是在担心什么,安慰了一句之后就先行出去了。
留下朱砂在房间各种郁闷纠结。
出去后的沈非白不由扶了一下额,他站起来之后,朱砂胸口的那抹雪白……更加明显了!
“朱砂,明天周六,带上你的球拍,我们一起打一次球。”
沈二哥在星期五的晚上对朱砂说了这一句话,于是,朱砂的周六就被预订了下来,虽然她原本是打算继续接工作去做的。
为什么沈非白要约朱砂去打网球呢?
原因其实很简单,沈非白某一天无意中问道她打球有没有什么问题的时候,她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打得好,就把问题都说了下。那时候,沈二哥就挂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