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N的紫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父亲安德费斯,留意着他的表情变化,其实他这样说,也只是试探一下这个男人的底细而已,当他注意到他脸上闪过一抹讶异时,心里便确定,这个美得不像话的男人和他这个绝情的父亲是相识的。
逆魂听到他的话大怒,倒不是说他男人花高价拍走,而是愤怒这个男人居然说这女人是他的人,他阴鸷冷寒的黑眸如碎了毒的利剑般,冷冷地射他,“你到我的地盘去偷我的人,现在居然说是你的,你小子简直是找死!”
他一边说着一边运用暗力,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的女人,在不伤害到她的情况下一把夺了过来。
然而在他将人抱在怀里的瞬间,速度极快的SEN从怀里掏出一把金色的迷你手枪,此时枪口正顶着他的脑门,他带来的那些保镖们见老大掏枪,也都高高举起手中的长枪,黑洞洞的枪口一致对准逆魂。
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一触即发,那些官员们被这戏剧化的一幕惊呆,王后丽莎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场精彩的夺人大戏。
静静地站在一旁的安德雅尼在逆魂出现的那一刻,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的身上,此时她看着那些瞄准他的枪口,心里紧张的要死,天蓝色的水眸移向被他护在怀里的女人时,厉色在眼底一闪而逝。
安德费斯看到如此剑拔弩张的一幕,心里替儿子狠狠地捏了一把冷汗,他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渍,走到SEN面前,想将他的枪拂下,然而他执枪的手像是定住一般,任他怎么拉也拉不动。
SEN无视一旁用力拽他的安德费斯,他冷酷的紫眸对上逆魂阴鸷寒凉的黑眸,两人眼中闪现的是相同的冷残与嗜血,他顶着他脑门的枪添了一丝力道,看着他,冷冷出声:“请你乖乖地将她还给我,我留你一具全尸!”
“哈哈哈……真是笑话,你以为我会怕这些?”逆魂将那些黑洞洞的枪口无视得彻底,张狂地大笑道。
“那你要不要试试?”SEN的手指微微一动,保险丝已被拉开。
“森儿,不得无礼!玉先生是我请来的贵客!”安德费斯见儿子冥顽不灵,焦急地出声大喝,别人不知道,但他还是知道的,这男人是真的不怕这些枪子。
他说完,眼神又转向逆魂,“玉先生,今天小儿归国,还请玉先生给个薄面,留下来参加晚上的接风宴!”
语气虽然威严不减,但不难听出一丝讨好和商量的味道,不过这也没办法,黑衣的玉先生并不如白衣的好相处,一个狂放肆意带着暴戾之气,一个清冷淡漠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对于黑衣的他,他只能陪着小心。
逆魂看了一眼安德费斯,感觉到他的讨好与为难,别有意味地说道:“费斯,我不会养虎为患,如果哪天磨不平他的棱角,这个位置,我会另选他人,接风宴就不必了,我得带她去治病!”
安德费斯听到他的话,心里一惊,他无奈地看了儿子一眼,而后又将眼神转向被逆魂抱在怀里的女儿,语气担忧地问:“她怎么样了?”
在SEN拔枪的那一刻,很多不是特别重要的官员已经被清场,此时现场只剩下王后丽莎和安德雅尼两母女,另外就是四个重要官员和安德费斯他们三人。
现场除了逆魂外,那些人听到他们国王的带着浓浓担忧和心疼的问话,心里皆是不解,更是不知这个一身黑衣的邪魅张狂男子是谁,为何他们会觉得英明神武的国王对他甚是忌惮?
逆魂看了怀中的女人一眼,阴冷的黑眸闪过一道柔光:“她现在睡着了,不过我不会让她睡太久!对了,归海玉棠的婚期是什么时候?我必须得去阻止他们洞房!”
听到他如此直白的话语,安德费斯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然而,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深邃的紫眸突地睁大:“你……你不会是想将她送到归海玉棠的床上吧!”
这男人也太大方了吧,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同床,而且还亲自送去,他以为他会选择提取归海玉棠的心头血,毕竟黑衣的他不比白衣的他,他可不会去顾及那么多。
“归海玉棠的命在她眼里比她自己的都重要,我能怎么办?难道看着她死或是就这样睡下去?更何况她睡过的男人比你这个国王睡过的女人还多,多他归海玉棠一个也不算什么?”逆魂话虽是这样说,但说到最后却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咳咳……”安德费斯轻咳两声,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他清了清嗓子道:“归海玉棠的婚期是今天,你得赶快了,还不知道人家有没有留下宝贵的第一次!”
此话一出,逆魂暴跳如雷:连粗话都忍不住脱口而出:“什么?你丫的,怎么不早说,你是不是想看着她死啊?”
那几个官员看到他们国王被骂,全都瞪大着一双眼,眼里的震惊和愤怒暴露无遗,不过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因为他们的国王自己都不生气,更何况,他们看得出来,这个男子不简单,连国王都对他忌惮,哪有他们说话的份。
逆魂抱着人转身就走,而一直在脑中分析着他们对话的SEN见他离开,也立马回过神来,他收起枪,向身后的保镖打了个眼色,冷冷地丢下一句“我跟他一起去”后,就快步追赶着逆魂的步伐。
剩下的几位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眼神一致转向一脸担忧的安德费斯,为首的一位年纪颇大的官员问:“国王,翰森王子走了,晚上的接风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