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就是没有料到安之言会忽然转移话题,不过更惊艳的还是要属安之言说的这句话了。只是,此时此刻说这些话,未免有些显得滑稽?她和苏瑾言之间的事情,难道还需要他安之言来说三道四的加以任何批判么?而且,更好笑的是居然还要给她谈什么苏瑾言家里面的一些家事?还真是搞笑得很啊,就算是要说,那也应该是苏瑾言来跟她说,不是么?
想到这里不禁笑了一下,黄宣倪漫不经心的挑眉,语气很是无所谓:“抱歉了安大夫,我想我和您之间并没有什么好谈的地方,况且,在别人的后面谈论别人的话,是不道德的哦!”
“你应该会在意的。”安之言不怒反笑,他说得很是笃定,手中夹着的香烟,一缕青色的青烟正寥寥上升着,但不过几秒的时间,又被阳台上吹拂而来的微风给打散。
“安大夫何以说得如此肯定?”黄宣倪很是不屑,看着安之言就问道。
“因为,我即将要告诉你的事情,是苏瑾言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的事情!”男人的话像是一枚定时炸弹,明明不过一句话而已,却轻轻松松的就让黄宣倪的心一下子便变得七上八下了起来。可是,安之言的这话同时却又很明显的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现在唯一差的,不就是黄宣倪最后的态度么?
安之言依旧笑得很淡,眉里眼间带着一丝自信,慢慢悠悠的抽着烟,等待着黄宣倪所谓的最后态度。
安之言的这个鱼饵的确十分的诱人,准确的且不带任何余地的就击中了黄宣倪胸腔之中的那颗好奇心,十分有效的将他所说的每一句都发挥出了极大地效果。
望着一脸自信的正看着自己的安之言,黄宣倪原本强硬的态度有些在往下消的趋势,甚至那之前原本很是高涨的火焰,也明显就是降了不少,乌黑的眼珠子里面。闪烁不断,似乎在迟疑些什么,又似乎是在做着什么慎重的考虑。
“当然啦,我是从来不会勉强别人的。”犀利的眸子始终是盯着黄宣倪在看的安之言忽然开口了,适宜的时期,适宜的话语,不得不说,安之言和苏瑾言一眼,都是一个极会玩转人类心理的高手。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安之言一边还不忘从门栏边立起了身子,很是绅士一般的便为黄宣倪让出了门口的道路,手中的香烟还没有燃完,他态度倦怠的将烟递到嘴边吸了一口,这才斜眸睨了一眼尚还站着没动的黄宣倪,眸色盎然,他继续状似有意无意的道:“不过,过了这村,可就绝对没这店了!”
黄宣倪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她不禁转过脑袋去望那边站着一动不动的安之言,却发现后者早已经是抬起眸正兆望着远方,深邃的侧面,被柔和的阳光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犹如广场上的那尊石刻雕像,完美却冷酷。
黄宣倪心里微动,其实这段时间她也早就察觉察觉出什么来了,苏瑾言对她总是忽变的态度,还有那男人看他的眼神,那是一种爱恨交织的神色,有时候真的让她很害怕。是的,其实早在之前她就已经开始断测,苏瑾言的心里,一定有个秘密。一个她黄宣倪不知道却有关于她的秘密。
而加上今天看着安之言对她的态度和她所说的这些话,难道那个一直左右着苏瑾言的情绪的秘密,是有关苏家的?
想到这里,黄宣倪突然心一沉,根本连想都没有想就一下开了口:“我不走,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此话一出,黄宣倪下一刻立马就又后悔了,看着安之言扭过脑袋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神情,黄宣倪赶紧又接着道:“我、我还要给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浇水呢,再不浇水他们都要死掉了!”
“哦?”安之言勾唇,嘴角弯出一丝浅浅的嘲笑,那双看着黄宣倪的视线里,更是充满了戏谑。这场他和黄宣倪之间的拔力赛,从一开始,他一注定了他是赢家无疑!
“你以为我都跟你们似的,只知道救人命,这些小花小草也是生命啊!”黄宣倪不服气的开口,光说还不算,说话的同时更是一边转身就直接迈步朝着阳台边的栏杆旁走去,想也没有多想,弯腰直接拿起放在一边的水壶就往一边的一盆绿色植物上浇去。
可是抬着水壶捣鼓了半天,黄宣倪也没能从水壶里面倒出一滴水。黄宣倪怒了,直接打开水壶盖子一望,嘿!还真行,水壶里面居然干干净净的,再一看,敢情这是一个新买的水壶啊,连一旁超市里面贴的标签都没有撕开。
黄宣倪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那脸色立马就窘成了一片,而她都能看见能发现的地方,怎么有可能逃过安之言的视线?
这下,男人嘴角划出的弧度就更大了,安之言眼睁睁的看着黄宣倪的脸变成了一个囧字,可也并没有放弃这个可以用来打击这个女人的好机会,只听他开口便很是刻薄的道:“哟,原来黄护士的救死护伤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啊!”
安之言这话中的嘲讽意味很是明显,黄宣倪见状却是非常的气愤,毕竟眼下的这种情况并不是那所能控制的,也不知道是谁买的这个新水壶,没装水进去也就算了,怎么能连标签也没撕掉呢?害得她在安之言面前丢了脸。
吸了一口气,黄宣倪努力地平息掉自己心中的怒火,复而才又缓缓道:“安大夫,您这话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难道说,这救死扶伤搁您们这儿就是真材实料,放我这里那就只能是嘴上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