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或很快的回应,他们便跟在他的身后一起拉到祭祀,这里不同外面的舒服站的空气不同,氛围格外的紧张,每个人都低着头,握着的手靠在额头,像是一种的祈祷的仪式。然后口中不断念着别人听不清楚的词句。
一遍,又重复一遍。
萧夏终于听懂了一点点,大概就是驱魔然后保佑生活平安之类的,剩下的太过于模糊让她无法辨别。
不知道这样的咒语念了多少遍,当月亮升上的正当空,这个祭祀的地方整个被月亮照亮了,眼前的景物也开始变得特别的清楚。
祭祀台是一个小的池塘,中间一根柱子,上面似乎绑了个人,看不清长相,但是上面零零碎碎到处是伤痕,有些上面的血液才刚刚凝固,看的就让人觉得特别的恐怖和恶心。
咒语念完,在主持祭祀的发完话之后,所有的人都有序的排成了一个纵队,每个人都往池子中央走去,拿着刀朝着被绑的那个人身上刺伤一道伤口,或深或浅,血流的或多或少,但却没有一个人有同情心,反而排队的人似乎有种迫不急待的感觉。
萧夏作为二十一世界长大的人,怎么可能接受的了这种变态的祈祷,她拽紧了拳头不忍心,心中不安的因素开始活跃,她不知道自己待会儿是否能有勇气刺上那一刀,毕竟太残忍了。
“魔鬼的血是净化这个丑陋最好的圣药,你做过错事吗?是人难免都会犯错,那么就让魔鬼的血来洗清我们的罪恶吧。”祭祀的主持摇着铃铛,嘴里开始叨唠的念着,催促着所有的人刀子的力道要大。
眼看着前面的人群已经开始慢慢消减,就快要轮到萧夏的时候,唐或忽然的和萧夏对调了一个位置,他迅速的躲过人的眼球挡在了萧夏的前面,让自己宽厚的背成为她暂时依靠的墙壁。
唐或看着前面柱子上被绑的人,身上已经开始血淋淋的啦,血水顺着脚跟一直到他身下的池塘,月光下清澈的水慢慢的被染红。
他皱眉,他杀人但从不这么残忍的折磨人,心中想着想要送这个人一程,可是他眼见的看到了那个已经绑在柱子上挣扎的人,尽管已经不能确定容貌,但是他有一双醒目的红色眼睛,散发着魔王诡异般的光泽,他的记忆力里面只见过几次,而都是在同一个人身上,贺兰瑛佑。
唐或的身体一凉,整个人顺势的呆愣了,他偷偷的看着一眼萧夏,幸亏她不懂武功所以眼里不是很好,所以暂时什么都没有发现。
“待会儿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刺一刀就行,别太害怕,闭上眼睛就不会恐惧了。”唐或对着萧夏小声的嘱咐,脸上是月亮照不清的表情。
轮到唐或,他接过祭祀主持的小刀,一直在纳闷为什么刺了这么多刀刃还能活着了,原来这把刀的设计巧夺天空,除非是刺进脑子,大动脉等几个致命的地方,其它怎么刺也不会弄死一个人,真的够狠了。
“别怕我们会来救你的!”唐或很小声,几乎只是唇瓣动了一下,然后手上的刀子在他的腿上重重的一刀,但其实他的力道恰到好处,只是流出了点血其它什么都没有伤到,可是他在怎么努力的不让自己刺伤他,可是身上原本的那些伤口已经够让他受的了。
轮到了萧夏,她接过刀子的手颤抖了,站在他的面前不知道要选哪个地方刺,因为这具身体已经受伤到没有地方再可以受伤了。
萧夏换做双手开始握住刀子,眼睛不断的寻找着位置,最后终于学着唐或一样在他的腿上刺了一刀,不重,尽管她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还是弄疼了他,他发出轻声的呢喃,吓的萧夏当场的失去了反应的能力,连刀子都不敢拔下来。心中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因为她要找到贺兰瑛佑所以绝对不能在这个地方被发现,对不起,萧夏心中满满的愧疚,随后刀子一鼓作气的拔了下来。
“老婆。”
两个字的轻声,萧夏愣了,脑海一片的空白,眼泪哗啦的猛的狂掉。
不,她想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她太想念贺兰瑛佑了,所以……所以……所以。
“老婆。”
又一遍的呢喃,像是绝望中无力祈求的呼喊,沙哑的声音失去对生的眷恋,萧夏这才清醒了,不是梦,一切都不是梦,眼前这个受了千疮百孔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她的杰作的人,是……是……
萧夏尽管的不相信,尽管的后悔自己刚才做的事情,可是这就是事实,像是极快的现世报一样,她尝到最刻骨铭心的痛,她竟然在已经这么多伤口的贺兰瑛佑身上竟然还多了一个伤口,她和这些人有什么两样,她也是伤害了他的其中一个。
为什么没有早点认出来,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了。
“佑……我在这里!”萧夏靠近贺兰瑛佑一步好想抱住他,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伸手,因为伤口太多了,血太多了,没有留给她一块完整的地方。
唐或最害怕的就是见到这种场面,萧夏忽然的认出了贺兰瑛佑,那么的不堪设想。假如萧夏她失去理智,那么后果很恐怖这里所有的人都将是他们的敌人,而且武功个个不俗。
“妹妹,走啦!我们下次再排队!”唐或急忙的上前拉住萧夏,手上的力道微微加大,劝阻她,让她不要冲动行事。
可是萧夏怎么可能不激动,她日思夜想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还是这幅不堪入目的姿态,叫她怎么能冷静,她已经没有理智了,所有的理智在见到贺兰瑛佑这一刻开始就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