剜肉取针?!
亏她想得出来,那两根银针细如牛毛,天色这么黑,南宫辰还真害怕她拿着这么一把生锈的小刀,手一歪,不小心划到了他的脖子,还及有可能划到他脖子处的颈部大动脉。弄成大出血,让他英年早逝。
一把将白苒推开,说道:“我真是后悔,怎么会认识了你,简直就是只白眼狼!这些天我辛辛苦苦替你跑东跑西,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白苒愣了愣,眼睛里有抹清亮的光芒,说道:“南公子,我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也没有做损害你利益的事情,更没有做破坏你财产的事情,你何必这么说我呢?弄得我都觉得自己应该在你的面前忏悔似的。”
你倒是赶紧把我的银针给弄出来啊。
南宫辰说道:“没想到你这么狠心,真的要剜我的肉,拆我的骨。银针已经入了肉里,钉在骨头上了,你忍得下心就动手吧。”
晚晨见白苒真要动手,赶紧拉住她说道:“苒儿,其实他可以用内力将银针逼出体外的。”
南宫辰淡淡一笑,说道:“晚晨公子说错了,我内力不够,实在逼不出来,而且这丑女人心狠手辣,下手极重,估计只有任这两支针烂在体内了。”
“苒儿说那是银针,不可能在身体里生锈溶化的,万一真的生锈溶化,必然也会感染到你的身体,针是刺入骨头的,到时候感染起来,怕是南宫公子的性命攸关。”晚晨担心道。
白苒拿着那把小刀还那里磨着指甲,说道:“你到底是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的话,我就要动手了。哦,对了,没有麻醉的药物,所以我替你准备了这个。”说着将一根木头递给了南宫辰,说道:“塞到嘴里,尽量不要叫出声音来。”
南宫辰长袖一拂,站了起来,拉着晚晨说道:“你跟我过来。”又瞠了白苒一眼,说道:“你别跟过来,这是我们男人的事情。”
白苒冷道:“南宫辰,你可不要乱说话!”别把她带晚晨去望月楼的目的说出来。
晚晨被南宫辰拉出好远,身上的伤口有些痛,他皱了皱眉头,看到南宫辰一直蹙着眉头,脸上已经痛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担扰道:“我帮你一起把钉在骨头上的针给逼出来吧。”
南宫辰轻轻一咳嗽,说道:“赵晨晚,你这是要干什么?”
“赵晨晚?”晚晨的眼睛里一片无辜的光芒,说道:“南宫公子,你在说什么?这个人我不认识啊。”
南宫辰说道:“皇十子赵晨晚,八岁时母妃因娘家家族叛乱的事被皇上赐死,而她身下的皇子随后便被皇上派去守皇陵,没有皇令,绝不能踏出皇陵半步,否则立诛!”
赵晨晚脸色一冷,笑道:“那你呢?堂堂门阀少爷,跟着一帮黑道匪类混在一起,我若是将此事告之父皇,相信你一族三千多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听说你这些年来暗迹江湖,也混了不少的钱财,堪比国库,你认为父皇会允许一个比自己强大这么多倍的门阀存在吗?就算他没有能力耐你何,不过也保不准他会暗中下旨,命其他的门阀暗中下手脚。”
南宫辰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本以为从不黯世事,只蹲守于皇陵的皇十子只是一个单纯的皇子,看来不是!”南宫辰已经是戴着一个面具了,居然还知道了他的身份。看来他这些年来的伪装,都是白废心机了,他的眸子里有一丝嗜血的锋芒!
赵晨晚面无表情道:“皇家,一旦沾惹上,就是地狱,如果不能活着,便是死!要活着的话,就必须比别人更聪明,更心狠!要就先下手。”
南宫辰笑道:“只是你却犯了一个很大错误,你私自出皇陵,却被我发现了,现在还如此大胆地告诉我,你的名字。”
赵晨晚目光望向南宫辰,言道:“我既然能将自己的身份让你知道,自然也不是没有准备的,要知道你作为大胤王朝第一门阀的子弟,背地里居然也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你猜你会怎么样,估计最后的后果也不会比我好多少。”
白苒见望月楼的马车已经过来,走了过来,上前挽住赵晨晚的手臂,说道:“晚晨,我们走吧,今天我带你去见我的童话之屋。”
南宫辰狠狠瞠了一眼白苒,心里还真不是滋味,说道:“丑女人,你注意着点,别以为人家是只小绵羊,其实是只披着狼皮的羊,到时候被人骗了也不知道!”
赵晨晚温润而笑,说道:“苒儿,这位南宫公子真是奇怪,拉着我过来跟我说话,你知道说些什么吗?”
白苒有个脾气,她当面不问的事情,背后里一定会查出来,而南宫辰听到赵晨晚突然这么一说,目光一寒,说道:“我在他面前,说你白苒的坏话,说你见色忘义,见财眼开!”
马车骤然在他们的面前停了下来,白苒脸上是一片明媚的笑意,夜色中她那双清亮的眼睛炯炯有神。
望月楼是暗阁最大的一处分舵,当然也是京城最繁华的休闲娱乐场所之一,楼内的花娘个个倾国倾城,而青倌却个个俊逸无双比女人还要漂亮。
青娘脸上涂满了厚厚的粉妆,笑起来,脸色实在是僵硬,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旗袍,旗袍紧身贴体的设计,将她玲珑曼妙的身材完整地呈现了出来。
“老大,您来了。”青娘笑起来,僵硬得很,眼睛里却是真诚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