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才是疯子。”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白苒还是今天才特别地注意到自己身边的小丫环损起人来,如此犀利。
“郑小姐,我们也没说你是疯子,你为何辱骂主母?如此以下犯上,应该当何罪?”白苒皱眉,犀利的光芒从眸中一闪而逝。
郑小姐一愣,仔细地回想白苒和小碗所说的话,确实是没有说她是疯子,可是却是句句围绕着疯子,而疯子却是郑小姐她自己先提出来的。
“大小姐,现在怎么办?你说应当怎么处置郑夫人,世子府的规矩,以下犯上者,轻则杖责三十,重则打断手脚,逐出府!”小碗一字一句地说道。
白苒一时惊讶,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她怎么不知道?“不过这辱骂主母,算是重罪还是轻罪呢?”实在是很伤脑筋啊。
郑菲菲突然跪下来,一把抱住白苒的腿,说道:“姐姐,我知错了。”
白苒冷道:“你妹的,谁是你姐?!”
“世子妃,贱妾知错了。求您大人大量,不要跟贱妾一般见识。”郑菲菲抱着她的腿不停地摇着,真有点小狗乞食的模样。
秋风吹过,带起一丝寒意,白苒伸手去扶郑菲菲,哪知那女人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白苒的喉咙,然后一狠心,将她推向了旁边的蔷薇丛中。
大朵的蔷薇在寒风中开得怒目,火红的颜色,墨绿色的叶子,还有藏在叶面下尖锐的刺。
白苒一不留情便栽倒在了花丛里,见郑菲菲压着自己的脸一个劲地往刺丛里撞,手里的银针突然出现扎在了她的手腕上。
郑菲菲顿时一僵,腕间传来剧烈的疼痛感,手上失重,还未反应过来,白苒已经从花丛里爬了起来。
然后扬长而去。
小碗赶紧跟了上去,说道:“大小姐,你就这么放了她?”
白苒伸出一双手到小碗的面前,说道:“帮我挑了肉上的刺。”
“大小姐?郑小姐如此对你,你怎么就这么算了?”小碗非常非常的不服气,走之前还踢了倒在花丛中的郑菲菲一脚。
“小碗,我们做事要低调,你知道吗?不可出风头。”白苒平静的脸上扬过一丝诡谲的笑意,废了那女人的一只手,算是给她个教训,只不过,那个女人却不知道蔷薇轩里所有的花草都被白苒除了,却独独没有除去那一大片蔷薇,而墨卿又什么话也没有说的原因。
门外响起一声惨声,郑菲菲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只右手已经失去了知觉,而摇头时,正好一根花枝的细刺从她的脸上滑过。
飞絮阁跟来的丫环个个一脸胆战心惊,手忙脚乱。
墨卿暖阁的小阁楼上听着笙歌,看着艳舞,那些美貌的舞姬,个个媚眼含春,扭着水蛇般的小蛮腰在他的眼前舞动着。
然后是飞絮阁的奴婢一脸惊惶的跑了过来。
墨卿脸色微变,挥退跳舞的那帮女人,对莫泽说道:“去看看。”
如水儿一张秀脸微微有些不甘,身上的纱裙半露出一大片玉肩,语气娇柔,说道:“世子,水儿这舞跳得不好吗?”
“怎么会,水儿之舞美若天仙。”墨卿在想那个蔷薇轩的丑女人又惹事了。
“那为何郑夫人院里的丫环一来,你就要走了。”女子低头,话语里带着一丝怨气。
“如姑娘,不是世子不愿意留下来。”莫泽不忍如水儿的幽怨,正要解释,被墨卿一眼给瞪了回去。
如水儿见此,也不敢再去追问,只得柔柔地说道:“奴家今天晚上会一直等着世子的。”
飞絮阁。
郑菲菲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手突然没了知觉,见墨卿一见来,更是哭得惨绝人寰:“世子,您一定要替妾身作主,世子妃她将妾身推进刺花丛里。”
“世子,妾身一大清早去给世子妃请安,没想到世子妃对妾身百般刁难,冷言冷语,暗语伤人。妾身忍气吐声……”
墨卿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说道:“一大清早?”
郑菲菲捂着脸,说道:“妾身,妾身听蔷薇轩的下人说世子妃还未起床,所以中午才去……”
墨卿蹙眉,见这女人眼神里确实是带有几分可怜之相,说道:“菲儿也确实有心,只不过烟儿和可儿都老老实实地在自己的院里呆着,你为何要自作主张地跑去给那丑八怪请安?”
“世子,妾身从小出身在书香世家,各种礼数,家父从小便教了,三从四德,长幼有序……”
“行了。”墨卿淡淡而道:“我也知道菲儿知书达礼,有教养,当初你入府的时候,本世子第一眼,便是看中了你,只不过你也知道我若直接说出来,李家和慕容家也不是简单的角色,他们俩家势必会对你不利。”
郑菲菲听得找不着北了,脸上是一片梨花带雨,说道:“世子,你的心意,妾身终于明白了。妾身知错,以后不会胡闹了。”
丫环领来了大夫,大夫拿过郑夫人那只没有知觉的手腕看了半晌,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世子,奴才实在看不出来为何郑夫人的手会没有一点知觉。”
墨卿倒是很相信白苒的能力,郑菲菲去蔷薇轩找事,白苒废掉她一只手也属于正常,白苒那又丑又疯的女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世子,您一定要替妾身作主,妾身没想到世子妃这么心狠手辣,见妾身貌美,勾引世子,将妾身推入刺身丛中,不仅弄伤了妾身的手,还弄伤了妾身的脸……”接着又是低低地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