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一眼南宫辰扔在她脚边的各种暗器,真想一掌拍死这丫的,老子结婚,给老子送这些个东西,凶器啊,大喜之日怎可送凶器?
南宫辰,说道:“听说李家和郑家的小姐在同一天入门,到时候新婚之夜墨卿铁定让你独守空房,我怕你难过,所以送来道具,在你想不开的时候,自行了断!”
“混蛋!”白苒怒了,一脚将南宫辰踹下了轿底。
吧答一声,轿底塌了。
世子的乳娘荣夫人听下人禀报,小王妃在嫁来府的路上,轿子突然塌了。
女子的脸上露出清冷的颜色,对身边的一个江湖算命先生模样的男子说道:“轿底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塌了?”
算命先生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手指抖动了半天,说道:“夫人,大事不好。此女不祥。克夫克子,克各种!克各种!”
白苒还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命原来这么硬,还各种克,克各种。
而且她也发现了南宫辰果然是拥有一张天下无知的乌鸦嘴。说什么就应什么,她觉得南宫辰那混蛋真应该去菜市场摆着摊,上书:“替人算命。”
坐在高堂上的荣夫人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一身庄重的华服,看起来便是雍容华贵。
白苒很乖巧地端过旁边宫女手里的茶,递了上去,说道:“夫人您用茶。”红绡下,看不清女子的表情。眼神中带一抹冷厉的光芒,既是墨卿的乳娘,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荣夫人听这白苒的声音,清婉可人,语气不卑不亢,点了点头,伸手去接新娘手中的茶杯,然后手一歪,杯子倾斜,整杯滚烫的热茶全部倒在了白苒的手背上。
荣夫人一声尖叫,指着白苒,说道:“小王妃这是怎么回事,故意的吗?”
白苒咬了咬牙,被烫伤的手背火辣辣的炙着。老子还没说你呢,你倒是恶人先告状。
旁边的丫环赶紧拿来烫伤的药膏过来,惊惶地道:“夫人,您没事吧。”
荣夫人看着白苒,冷冷地说道:“我虽不是世子的亲娘,但世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也算是半个娘亲,想不到你居然仗着是皇上圣旨赐婚的小王妃,如此毫无礼数。”
白苒低低答道:“我没有,夫人。”我靠!
墨卿一身大红的喜服,眉目英挺,负手而立,嘴角是浅浅地笑意,特别是看到白苒被人欺负的时候,就心里特别的爽。
荣夫人脸色不好,见这小王妃也是个软柿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心里不禁暗暗地想,这才进门,也得让她知道,这世子府里的女主人是谁?
白苒蹙眉,喉间有甜腥的气息,二娘和白荷给她下的药,居然发作了。
“算了,我也是不那个斤斤计较的人。”说着从丫环手中的托盘里拿出一个红包放到白苒的手里说道:“希望小王妃以后好好照顾世子。”
白苒伸手接了过去,温驯道:“知道了,夫人。”
墨卿感到很奇怪,有种想把红绢揭下来的冲动,这是白家的大小姐吗?那天在兽园大气爽朗的丑女,梨园跟一群疯子打得火热的疯女,现在又是一个乖巧温驯的大家闺秀。
简直是百变。
白苒一口血水吐了出来,大红的喜袍上染上朵朵暗红色的花。
然后晕了过去。
借刀杀人谁不会?栽赃嫁祸也是偶尔做做的。
大夫颤颤抖抖地跪在墨卿的面前,说道:“小王妃这是中了毒,奴才不才。至于中的什么毒,奴才实在是看不出来。”
荣夫人站在旁边,一群丫环馋扶着她。
不是说白苒命硬克夫吗?怎么一到世子府就中毒了呢?
墨卿淡淡一挥手,说道:“拖下去废了手。”
大夫一愣,仓皇道:“世子饶命,世子饶命……”
“本世子并非要你的命。”连中个什么毒都看不出来,留着还有什么用。
“世子,求你饶了奴才吧,奴才……奴才……”大夫突然抬头,目光望向荣夫人。
荣夫人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说道:“连个病都看不好,留着也是没用,不如直接扔兽园喂野狼吧。”
“世子饶命,奴才虽然不知道小王妃中的是什么毒,却知道小王妃是怎么中的毒。”大夫说着,小心翼翼地说道:“小王妃手里的红包上洒了毒粉,奇毒无比,只要沾一点就会透过肌肤,渗透到血液里去。”
白苒躺在床上正难受呢,乍一听到说什么奇毒无比的毒药,突然一阵兴奋。除了她白苒手里的毒,还没人能研制出这么毒的东西。
“什么?”荣夫人一愣。
大夫拿上镊子,小心翼翼夹起红包,然后从药箱里抓出一只小白鼠,小白鼠仅仅只是轻轻地嗅了一下空气里的毒粉,便已经七窍流血而亡。
荣夫人大惊失色:“世子,这不可能。这红包还是从我的手里拿出去的,为什么我没有中毒。”
大夫不慌不忙地说道:“只要事先将解药涂在手里,再拿着涂有毒药的红包,是不会中毒的,夫人可否将手伸出来让奴才一看。”
荣夫人说道:“凭什么,本夫人是皇上亲封的诰命夫人,你一个奴才……”
“乳娘放心,如果此事果真与您没有关系,墨卿一定不会轻饶这死奴才。”墨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