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连夫人!”白苒突然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女人,绝色的美貌,蛇蝎的心肠,倒是很给力啊。女子冷冷一笑,说道:“白府灭门,你难道就没有一点伤心的感觉吗?好歹那也是你的亲生父母,你全部的家人!养了你这么多年,难不得养了一只白眼狼?!”
白荷脸色微变,却咬牙切齿道:“我全部的家人,我最亲的家人?!白苒,你真会开玩笑,还说我是白眼狼?!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府里的人都把我当成宝贝,我知道只要我努力,父亲便会喜欢我,便会把所有的家业全部都交给我。而你白苒,又会什么,除了烧火砍柴打水,什么也不会,你会的那些东西,随随便便一个丫环都能做。可是世子府选妃的时候,父亲却把你送了出去,而我只能留在这个家里,被下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害我颜面尽失,不得已才会跑到芒船上去想讨好白家的大顾主,结果被一帮奴才凌辱,白苒,我今天所做的一切,全是因为你!全是你造成的。”
白苒摇了摇头:“自己的犯的错,却不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而是推卸责任。”
“呵呵……姐姐说得对,自己犯了错,一定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就比如姐姐如此犯下的错,我相信这天下人也会唾弃姐姐吧,墨世子是以后的天子,而姐姐迟早要嫁出去的,却用色相勾搭上自己的兄长……”
“啪!”白荷只觉得脸上一片火辣辣的刺痛,脑子里嗡嗡作响,惊愕于白苒明明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却力气这么大的时候,才发现白苒的手里拿着的是一只鞋子,只见白苒拍了拍鞋子上的灰尘,然后缓缓地穿在了脚上,说道:“你还有事吗?”
“你!”白荷气得眼泪已经流了下来,用鞋子打她?!居然用这种东西打她?!
白苒漫不经心地说道:“鞋子打你怎么啦,一时顺手找不着其他的东西,不过你放心,老子拍苍蝇蟑螂什么的也用鞋子。”
白荷怒道:“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我是慕府的女主人……”
“唔!”白荷一惊,嘴被堵住了。
白苒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白荷缓缓而道:“如果我是你,就保持低调,慕府的女主人?是你?!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你也好大的胆子嘛,不过你放心,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包括你说要背着慕将军勾引墨卿的事,还有你想着当慕将军府的女主人的事。”
白荷半边脸上一片青紫,看似一个鞋印,此时她生起气来,真有些狰狞的模样,说道:“白苒!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女人!”
白苒的眸瞳时划过一丝阴冷的光芒,伸手过来的时候,一把抓在了女人的头发上,女人满头黑发倾泻下来,然后只听到唰的一声,大把的头发已经掉在了地上。白苒收起了手里的小刀,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些人就是不知进退。”
然后是一声尖叫,有如鬼厉,白荷捂着脸,又指着地上被削下来的头发,吼道:“身体发夫受之父母,白苒,你欺人太甚!我……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你也知道身体发夫受之父母,动伤不得,你的父母已经死于恶人刀下,而你却还在这里利欲熏心,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老子这是替你死去的父母教训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女人,怎么,你还不服气?所谓长兄如父,长姐如母,虽然我不是你亲姐姐,但是在白府也做了二十年的白家大小姐,也算得上你一半的姐姐,在老子面前嚣张,你还太嫩了点。”白苒的语气很轻,却还着十足的寒意,想要教训一个白荷,对于她来说,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望头看了看守在门口的侍卫,叹了一口气,不理会白荷朝门口走了去。
白荷气得脸都歪了,头发没了,脸也被毁容了,如果被慕将军看了去,一定不会同情她,反而会认为她现在的模样很恶心,她不要,她不要让人知道她难看狼狈,一想到白苒如此对她,女人的心底划过一丝阴狠,捡起地上的一块尖石头藏在了袖子里,一手捂着脸朝院外走去。见白苒被守卫挡在门口,女人的嘴角划过一丝冷冷的笑意,走近的时候,咬了咬牙,举起来手里尖石,朝白苒的额角砸去,她知道什么地方最致命。
白苒回头的时候,那尖石划过她的额,血花飞溅,侍卫见此,手忙手脚,拔刀已经抵在了白荷的脖子上,说道:“保护小姐!”
白荷只是冷冷地笑意:“你们倒是动手啊,哈哈……本夫人是慕将军最喜爱的女人,你们敢动手,也不怕慕将军诛了你的九族!”
白苒觉得头晕晕的,那种感觉就像昨天黄昏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院里的感觉,血水模糊了自己的眼睛,然后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他们不敢动你?!”墨卿拿过身边一个侍卫手里的剑,说道:“如此嚣张,活在世上也没用了。”手起刀落,眼前的女人像被割掉的麦子一样倒在了地上,双目瞠着,嘴唇动了动,要说什么话,却到死也没有说出来!
那么一个心里扭曲到极限的女人,到死的时候,也是一副扭曲的狰狞模样,在场的人只是嫌恶地看了一眼,原来的时候只觉得慕将军身边的这个女人长得祸国殃民,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般的祸国殃民啊,那副模样,或者连狗看见了都会吐吧,半边脸上青紫一片,赫然印着一个鞋印,头发被削掉,短短的。
墨卿只是淡淡而道:“还愣着干什么?把院里的垃圾清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