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点了点头,说道:“也是,到时候里应外合。相信李律众使有千万条理由,也会死得不清不白,永远也是个冤死,翻不了身。”
皇宫,皇帝还在浑浑噩噩地度日,搂着身边的顾妃过得糊里糊涂的日子,他是麻木了,听到墨卿已经破了最后的关卡桃城,要过来了。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他到底是老虎,就算是养尊处优久了,那也是会吃人的老虎,他当初就是故意把墨卿养残废的,本想让墨卿一无是处,最后还是没能成功,早知如此,他就应该斩草除根!他老了,原本的冷血无情开始离自己远了,开始也变得有仁慈之心了,墨卿一贯是一无是处,整个王朝的人都知道,他哪里想到,他只是这只小老虎运筹帷幄的手段罢了,都是有帝王血脉的人,骨子里的运筹帷幄肯定是都会有的。只是他怎么就没有几个像墨卿这样有手段,有心计的儿子呢?
赵汐被贬了,再想叫他回来也是无济于世,远水救不了近火,到最后他终始是不能改变任何事情,不如就此放手,罢了吧。太子他也没指望太多,如此能精明一点,就应该一早离开帝京。皇帝将手里的手谕交给了顾妃,说道:“爱妃也是有身孕的人了,朕就一直想让爱朕生个皇了,然后立为太子,如今赵泰实在让朕太失望了,你把这手谕交给皇后,明早直接通告满朝官员,将太子流落北疆,永世不得回来!”
顾妃以为自己的奸计得惩,把映日城失守的事情巧计推给了太子,这责任重大,太子也承受不来。见皇帝都这么说了,自然高兴不已,说道:“皇上对臣妾这么好,臣妾下辈子还在服侍皇上。”
皇上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下辈子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太子见皇上要废除自己,开始在皇后面前大闹,皇后看了一眼,说道:“你可知秦王府的军队已经临近帝京了,太子,你是本宫的儿子,本宫也想你有那贱妃的儿子赵汐一半的精明,结果你没有,本宫没办法,女人这辈子如果希望的男人没了,那么所有的希望便在儿子的身上,你父皇这是在保护你。让你远离这是非之地。”
太子脑子里满是权力和皇位,根本听不到这些,一想到墨卿就快打过宫了,骨子里又衍生了害怕的因子,开始担扰了,“那母后打算怎么办?城儿呢?我要带城儿走!”
皇后一巴掌就扇了过来,怒道:“现在你自身都难本,还管人家沐倾城,本宫告诉你,你就是被那个女人给毁了的。你可还记得小时候,墨卿刚进帝京为质的时候,那孩子可是高傲得很,又和沐倾城走得极近,后来他的高傲渐渐没了,本宫本以后是在这深宫里被人欺负贯了,然后他渐渐隐忍吞声,把他的高傲给磨没了,现在才知道沐倾城才是一个可怕的人物,当时你把沐倾城从墨卿身边抢走的时候,还骂他狗杂种,他是什么话也没说,还笑眯眯地将沐倾城送到了你的手里,本宫当时在旁边看着他那谄媚样,却看到他眼睛里那抹不甘,像猛兽,随时都可能扑过来咬死人的猛兽,本宫当时也没在意,只想一个孩子而已。这后的一段时间里。他的确也表现的浑噩不堪,没想到之后会变成这样。”
太子说:“那明白监斩李律的事情,是父皇叫孩儿亲自办的。”
皇后说道:“这事,本宫会替你安排,你趁夜乔装离开帝京保命要紧,你别这么看着本宫,本宫是不会走的,顾妃那只小妖精迷惑皇上也不少时日了,本宫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说着女人的眼睛里有着阴毒的光芒。
太子愣了愣,说道:“可是城儿?”
果然是食色性也,连自己的老娘都不在乎,却还一直在想着沐倾城应该怎么办,草包便是草包,该断的时候,不晓得断,又分不清楚主次,太子在离开京城的当天晚上便出事了。
秦王府的军队在一处普通民居内找到一个人,长得很普通,可惜太过娇气,没钱还装大佬。
墨卿只是冷冷地瞅着跪在他面前的太子,对梁歌笑,说道:“既然都抓到了,总得从他的身上找出可利用的价值吧。你说是不是歌笑?”
梁歌笑点了点头,说道:“不如就拿他换李律吧。”
太子说道:“墨卿你好大的胆子,以下作乱,本宫是太子,你竟然如此对本宫。”
墨卿连跟这人说话的耐心都没有,只是淡淡而道:“先把人拉下去吧,应该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具体应该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反正这个天已经要换了,由他墨卿来接手。
梁歌笑说道:“公子,既然李阀二少爷都露面了,相信白姑娘也会露面。我们只要将李律劫下来,一定能向他问出白姑娘的下落。”
有时候,做事可以一取两利,既能救了李律问出白苒的下落,又能让整个天下真真正正地认为李律叛变了,李律就算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乱贼的罪名。正好彻底地断了李阀这条手臂,同时又给李阀树立了一个敌人,一个被自己家族所抛弃的人,一个连自己家族的人都不信任自己的人,他肯定会报仇的。
蛇女一声不吭地跟在赵晨晚的身后,男子清俊的容颜略略显些憔悴,这些日子以后,他找遍了整个王朝的上下,皆无白苒的消息,突然听到了人说李阀二少爷被抓拿归案了,赵晨晚湮灭在心里的希望再次燃烧了起来,既然李律出现了,那么他的苒儿也应该出现了。
“公子,喝……喝水吧。”蛇女吃力地吐出一句话来,这些日子,她一直努力地学习说话,有时候一句话说不出来,她都会表现得非常痛苦,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一样,当然冷血动物是没有眼泪的,可是她却感觉到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