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上掉出一个东西,血玉的珠子突然散发着万丈的光芒,慢慢地从地上漂浮起来,在场的人皆是一愣,赵汐目光凝重,冷冷地盯着那血玉的光芒,突然想到白苒,这东西既然是她的,想来她的身上必然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光芒渐渐盛的时候,天边的那轮残月渐渐地从云层里露出头来,渐渐地变圆,就连月亮旁边的那几颗星星都变成异常的明亮,刹那时间一道强光从天空折射下来,照亮夜如白昼,就这么一瞬间的时间,仿佛一场幻觉,夜色便又恢复了正常。
墨卿手里的马草突然掉在了地上,目光望向马厩里的马时,一切又恢复了平常,他突然怔了怔,甩了甩衣袖上的马草,朝房里走去,梁歌笑正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说道:“公子,你看到了没有?”
墨卿不慌不忙的说道:“看到什么?”
梁歌笑脸色异常,一字一句地说道:“天生异象,若不是凶兆,便是吉兆!”
慕纭披着披风跑了起来,见到梁歌笑和墨卿在一起,女子一屁股在桌前坐了下来:“歌笑说得没错,必是吉兆!”
墨卿瞟了慕纭一眼,大晚上的睡觉也和衣而睡,跟一群士兵整日混在一起,慕纭怕是连自己是女人都忘记了,他不紧不慢地说道:“纭纭怎么也跟人一起起哄了,凶兆或吉兆,要到时候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对于赵敬德却是一个凶兆,先是糊里糊涂地让笨蛋太子处理国事,太子又为了排除异己,把赵汐流放,纵使朝廷里站在赵汐一方的官员会反对,但事已至此,再有反对的人恐怕也不敢说话了,这个天下谁得权,他们便听谁的。”就像慕容阀和顾阀,自从顾老将军死后,顾阀肯定也是一团糟糕了。
梁歌笑说道:“公子所留意的顾阀这些日子也是有问题的,皇上如今独宠的顾妃,是顾阀二房支脉的女儿,如今得宠二房肯定想夺了嫡系的权,到时候又是一场明争暗斗。这个大胤王朝真正地从里到外腐烂了。”
墨卿若有所思,说道:“看到刚才天边的异象没有,找个机会把李阀给拖下台,到时候这个大胤成了一盘散沙,自会不攻自破。”
梁歌笑点了点头。
站在一旁的慕纭疑惑道:“公子,就一个普通的天文异象,我们怎么把这样连接到李阀身上去,好像也搭不上边啊。”
梁歌笑微微一笑,“纭纭,你去睡觉去,等明天早上就知道。”
慕纭摇了摇头,瞠了梁歌笑一眼,天知道,她好奇起来的时候,是一定要将什么事情都问清楚的,不然就睡不着觉。只是见梁歌笑和墨卿都是一脸神秘的样子,她悻悻地叹了一口气,裹了裹披风,说道:“好吧,那我先去睡了。”
墨卿见慕纭离开,这才缓缓而道:“歌笑,你认为今天晚上的事情如何?”
梁歌笑说道:“所谓谣言便是越传越出神。越传越出色,李阀最近不是不受皇帝注意吗?为此李素还特意送了很多的东西给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不如我们这次就帮他一回好了。我们帮他在天下出名,到时候皇帝就注意他了。”只是怕到时候李阀可不会觉得这回皇帝终于注意他了,是好事啊。
那是李素一直希望的事情,当天他再次求见皇上的时候,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说圣上现在和顾娘娘游花园,没空搭理。李素叹了一口气,将一份奏折呈上去,又给太监送上了一份巨大的豪礼,这才离开。太监见李素这么有诚意,当然也将他的奏折亲自呈到了皇帝的手里,皇帝身边的顾娘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把皇帝讨好得找不得东西南北了,把那李阀呈上来的奏折这么一打开,便看到了上面讨伐顾氏二房的内容,二房为了夺走嫡房的权不昔杀人灭口,动用武力,顾娘娘是什么人物,她就是顾阀二房支脉的,这个时候李素这么做,无疑是火上烧油啊,顾娘娘现在可是万千宠爱于一身,怎么能不好好地利用利用自己现在的优势呢?李素这么做无疑是自讨苦吃!
没办法李阀阀主只得求助于当朝太子,哪知太子却因为李素曾经站在赵汐这一边,为一点小事,太子对李阀也是爱理不理的,况且李素还得庆幸不是,太子这回没有想方设法地对付他,只是把他置之一边。李大少爷见自己的父亲苦着一张脸就从宫里回来了,说道:“父亲,我们李家也不是没有送女人去宫里为妃,难怪就不如让她站出来说句话吗?”
李素叹了一口气,“你可忘了,十年前你姑姑进宫的时候,她就说过,她不会刻意为李家做任何事情。那时也是我不对,我故意拆散了她的姻缘,硬是把她送进了宫。”许多年前的事情,他依然记忆忧新,那时的李晓儿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罢了,亲娘刚死,他这个做兄长的,就把她推入了深宫,任怎么样,任谁都会怨恨的。就像李家如今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李律身上一样,让李律成了李阀史记上一道黑笔,律儿若是知道了,他会不会记恨呢?
李大少爷说道:“不如我晚点进宫见见姑姑试试,姑姑和我同岁,小时候常在一起玩,感情很好,相信她也不愿意看到李家现在的样子,李家好几个在朝廷里有重要职位的官员都被贬了职,换上的是顾阀的人。将二弟逐出李家,虽然能挽回一些事情,但是皇上对我们李家已是不信任,当今皇上信任的是顾家,应该是顾家二脉,顾家已经在朝廷里慢慢地占有着主要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