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李律一方面是孤高自傲的李阀二少爷,另一方向又勾结了江湖最大的黑帮势力暗阁来与朝廷对对,李律这种做法,分明就是坏的!他不得不站出来,而今当他站出来说起李律的种种劣迹的时候,顿时觉得自己信心满满。
李素看到李大少爷送过来的各大长老和旁支送过来的书简,男人苍老的容颜顿时有犹豫起来,毕竟是自己最得意的儿子,家族里最出色的子弟,这些长老和旁支甚至将一些无关紧要的脏水也沷到了李律的身上,哪个子孙曾经强奸某县官的女儿也推到了他的身上,总之所以李阀门人所做过的坏事,全在由李律一个人承担。
“父亲,你还在想什么?”李大少爷急道。
李素缓缓而道,语气带着忧伤,“律儿只不过是走错了一步,我们却让他陷入万劫不复。”
“父亲,这都是律儿自找的,谁叫他为了一个女子,连家族利益都不顾,那女子又是不寻常的人,前世子府里休出来的世子妃,一个弃妇,他为何还要如此,如果不是被那女子下了蛊,那便是他自愿这么做的,不管是哪种可能,律儿已经不能再留了,今天长老们和各位旁支的叔叔已经达得了一致的协议,将李律从家族的族谱里剔名。”李大少爷面无表情的说话,似乎觉得心里还有一抹快意。
“当初我们是在律儿的风卫里安插了我们的眼睛,让他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都报告给我们听,律儿一向严谨,也从来没有做任何事情让我们觉得不妥。”李素摇了摇头。
李大少爷见这个李阀阀主由于年纪渐大,做事也开始心慈手软了,不仅急道:“父亲,你从小就教育过我们,为何我们是高高在上的世阀,而不是低贱如蝼蚁。因为我们做事够狠,心够硬,你曾经也给我们讲过长颈鹿的故意,优劣之间的替代。父亲这个时候如此优柔寡断,难道是想断送了我李阀的前途吗?”
“明天将人都叫过来,把这份讨伐书重新改下,也不能把什么事情都让律儿承担,你看这个当时旁支李查的儿子强占土地,强抢民女的事情,也让律儿担着,这个肯定不好,我李素的儿子做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说罢,气呼呼地将书简丢给了李陵,扬长而去。
李陵看着男人苍老的背影,冷冷地说道:“这么多年了,你老果然变得优柔寡断了!”
第二天,李阀再次召开了长老会,将李律的所有罪状全部都陈列了出来,李素看了最后一眼,叹了一口气,说道:“可以承上去了。不过最近其他世阀开始一个个地挑拣李阀其他子孙所犯过错,看来这事,并非眼前处理的这么简单。看来他们是逼我们全部重新洗牌一遍,如此倒也好,不过他们讨伐的可不是时候。”
“如今秦王府的人已经长驱直入,听说慕容阀有意归顺秦王府,父亲还记得当时世子府娶妻妾的时候,其中一个便是慕容阀的小姐,虽然那个小姐后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变成疯疯癫癫的。那天从家里闯出去,被墨卿的人发现了,如今在秦军里。”李陵蹙眉,“这么说来,天下的形式变成很乱了。”
李素说道:“这个时候将律儿逐出家族,倒是可以保李阀一时的安定,墨卿之所以跟慕容阀勾搭上关系,是因为他一边派出跟赵汐抵抗,一边又派了另一路的人马游说于各路门阀大家之间,他身边的梁歌笑不可小觑。”
一直以来,赵汐派了不少的杀手前去暗杀梁歌笑,只是每次都让人逃脱了。赵汐毕竟也一心不能二意,他一直修书上奏皇帝,一次又一次地那些奏折落入了太子府,太子是什么人物,朝廷的人个个皆知,而且皇后一直怂恿皇上将国事交给太子处理,而皇帝最近迷上了顾阀送进宫的一名女子,只道君王夜夜不早朝,于是便顺势也听了皇帝的话,好好磨练磨练这个儿子。早朝的时候大半也是太子在处理。
墨卿一身戎装,面色凜然地坐在马背上,身后背着的长弩发出冷冷的寒光,男子目光寒冽,言道:“歌笑,我们只带了和几十军将,这么容易就冲破了慕容阀的管辖之地,只怕赵汐也想不到。”
梁歌笑说道:“昨天又牺牲掉了一个潜入营地的无辜者。公子,我觉得如果换纭姑娘过来,只怕牺牲的不止一个人了。”
墨卿突然爽朗一笑,言道:“不知道纭纭和赵汐打得怎么样了?”
梁歌笑说道:“这个公子你倒是放心,纭纭精力盛,有她在前面站着,后面的士气不知道有多澎湃呢。”
墨卿点了点头,一想到慕纭一身铠甲的模样,又不禁失笑起来,说道:“歌笑,纭纭这些日子统领大军的风姿,我们倒是没有看到过,不如早几天回去看看如何。”
梁歌笑说道:“公子,如今顾阀倒是一个棘手对手,似乎和赵汐联手想要对付我们,先前李阀也曾经和赵汐有联系,只不过如今随着李律的失踪,李阀内部开始重新洗牌了,连皇帝都开始对李阀不信任了,再加上李律曾经是卧龙山庄的弟子,上回我们弄出的假币案,是由白姑娘的师兄参与其中的,害得整个大胤王朝接近瘫痪的状态,我们趁机夺回了秦王府,四皇子赵濝成了丧家之犬,皇上动怒,四皇子也按照我们设的局知道了那个会利用机关暗阁各种模具出自卧龙山庄弟子之手,而且还让四皇子间接地知道李律也是卧龙山庄的弟子。”
墨卿说道:“四皇子……不足为畏,他只不过是我用来对付李阀的一个棋子,想不到除掉一个李律,居然能给李阀如此大的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