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陶族人生活的环境还真是挺恶劣的。”南宫辰甩了甩身上的衣服,样式奇奇怪怪的,连个袖子都没有,袍子也没有那么长的摆,一点也飘逸。
白苒倒是觉得这些衣服的样式挺干净利落的,放在二十一世纪,倒是很有些流行加复古的元素,说道:“我终于明白那天我叫陶女带我去海上,她都靠着海边的岩石慢慢地划,划一段时间还用竹竿原来这里的怪,她一早就知道。”
“她要是知道,一早就告诉你了。”南宫辰说道。
“或许她还确定了吧,或者怕我担心。”白苒划动着手里的船桨,突然觉得背后那抹凉嗖嗖的感觉离自己越来越近,身边的白雪全身的狼毛竖立着,随时准备着那怪兽会扑过来。白苒突然按住雪狼的头。
“阿苒,你还在想什么?”南宫辰疑惑。
白苒说道:“好像是恐龙?!”哇噻,远古的生物居然在这里看到了吖,不会也同他们一样是不小心从寒武朱罗纪闯掉入时空缝隙的吧。
这明显发呆也是没管用的,南宫辰挡在了白苒的前面,目光冷冷地盯着越来越近的海怪,然后说道:“阿苒,你这小狼狗太重了,这大浪再掀过来的时候,小船根本承受不了那么重的重量,不如就把它推下海算了。”
雪狼突然张牙舞爪欲扑向南宫辰。白苒抓住了雪狼的一只前爪,瞠了南宫辰一眼,说道:“南宫辰!我知道你想怎样,不就是嫌我的白雪上回咬了你一口吗?想不到这个时候,你竟然如此落井下石。”
南宫辰的眸子微一眯,雪狼是一只畜生,就算再怎么通人性,听得懂人的话,畜生嘛毕竟是畜生,他只要这么一激,雪狼便朝他扑过来了,这畜生也不会想到,当它扑过来的时候,船就这么大的空间,冲会扑到海里去。他的这心思却被白苒看出来了。
白苒自言自语道:“从朱罗纪穿过来的飞行恐龙,既然能过来,肯定也能回去吧,好像想想也不对,万一把我们穿到朱罗幻的话,就不好了。”
南宫辰怒道:“丑女人!你还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那头巨大的海怪已经逼近了他们,不过朦胧中看到的九个头,不过是三个头而已,这种像鸟又不是鸟的生物,只是盘旋转在他们的头顶,宽大的翅膀扇动起来的风声,掀起了一片大浪,使小船摇摇晃晃。
白苒急急忙忙地稳定住自己的身体,从身上掏出那只短笛,说道:“我可没试过驾驭那么大的远古生物,万一他们听不懂我吹出来的声音,那岂不是对牛弹琴?!”
“速度吹!”南宫辰吼道。
白苒无奈地摇了摇头,短笛放在嘴里轻轻地吹了起来,很诡谲的音符,南宫辰听得云里雾里的,感觉眼前出现无数的幻象,好像又看到了小时候,他举剑砍死一个小奴隶一样,他身后站的是李阀里得高望重的长罪,李阀的子孙都会经历这些,不会杀人,不懂得心狠手辣,怎么能当门阀这么一个高贵血统的子孙,他从来就被人赋予残忍的性格,如果对敌人仁慈,对低贱的奴隶仁慈,那么就是永远也成不了气候的。
笛声虽然一直都是诡谲的,仔细听来还有些悦耳,盘旋在他们头顶的怪兽反而变成安静起来,白苒的指尖突然冒出一支细细小小的银针,女子一只手托着短笛,另一只手里银针已经刺入了男子脖间的穴道。
南宫辰的面色痛苦,猛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置身在这海中央的小船上,突然伸手摸到了脖子上一丝痛楚,朝白苒吼道:“阿苒,你这是驭兽的音乐吗?!”怎么还能催人心智。
白苒目光凝重,看到头顶的怪兽渐渐安静下来,女子如柳叶般的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她在卧龙山庄的藏书阁里发现了一个生了很多锈的箱子,箱子已经找不开了,她这个一向好奇心重,越是不让她看的东西,她越是想要看到,于是自制了一些火药,提着那只四四方方的箱子跑到后山去炸了,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那火药一爆炸正好引起了旁边那些枯枝枯叶,火势就蔓延开了,烧掉了山庄里好多珍贵的草药。那本催眠人心智的秘籍也被烧掉了一大半,白苒找到的时候,只有那么廖廖几页了。
一阵风浪袭卷过来,女子手里的短笛脱手而出,掉入了脚下的水底。白苒脸色一变,回头看看那只巨大的翼龙时,翼龙似乎也回过神来,三只头个个都很巨大,像鸟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皮很也厚,全身没有毛,南宫辰突然紧紧地拉住了白苒的手腕。万一有什么事,他都不会让她第一个受伤。
她突然想起了阿凡达电影里的那个驭兽的场景,手指慢慢地伸了出来,就差那么一点点但可触摸到那只翼龙的身体。
翼龙巨大的翅膀缓缓地扇动着,发了呼呼的风声,翼龙脑袋上的那几只眼睛只是这么迷茫地望着白苒,却一点没有要靠近她的意思。南宫辰在旁边急了,说道:“阿苒,你想干什么?”她一向都是这么神神经经的。该不会被自己那魔音也迷惑了吧。
白苒说道:“用心灵交流,你懂不懂。一看你就是个白痴,这都不知道,只要我摸到……”拍!巨大的翅膀突然朝她拍了过来,船突然向旁边一倾斜,她登时重心不稳朝水里栽去!
雪狼一张嘴便咬住了怪兽的翅膀,撕了一大块皮肉下来,顿时鲜血淋淋,扑通一声,雪狼便被那双巨大的翅膀扇入了水里,顿时在水里扑腾着,怪兽似乎突然惊醒朝落在水里雪狼扑了过去,三个脑袋另两个脑袋就朝南宫辰和白苒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