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苒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说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给别人还不如给墨卿拿去,到时候天下都是墨卿的,暗阁的钱自然也是他的,只不过他若是不在了,那他的天下就会传给他的儿子。”我靠!女子突然脸色一变,说道:“他儿子又不是我儿子,到时候我的钱还不是照样落入别人的口袋里。”
南宫辰猛然被她理解的思维吓了一跳,说道:“阿苒,你想得太多了。”实在是想得太多了。
白苒定了定神,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把我辛辛苦苦弄来的钱送到别人口袋里,我是怎么也办不到了。”
南宫辰握住女子的手,突然一僵,心底泛过一丝苦涩,果然是要回去的啊。
白苒回眸的时候,撞到了他的胸口,女子突然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半天没有出声,而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任海风凌厉地吹过来,带着一丝丝寒意。
我真想永远这么抱着你,什么也不用去想,当你觉得委曲的时候,我就在你的身边,什么国家,什么世阀,什么天下苍生,就让他通通见鬼去吧。
南宫辰吻过她的发丝,说道:“阿苒,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的,就算以后我们争锋相对,见面一定是敌人,我也不会让人伤害到你。”
海风渐渐大起来,慢慢地狂风袭卷着巨浪迎面扑过来,很快,便溅在他们的脚边,南宫辰,说道:“阿苒,不如我们在一起吧。”
我们在一起吧。比我爱你更值钱另人感动。白苒抬起头来,刚才还有些阴霾的眸瞳里,此时已经是一片晶亮,说道:“南宫辰!你脑子烧坏了?!”
其实不是我不懂,只是心里装下一个人之后,还能装下另一个人吗?她的心小,容不下那么多,天边的乌云开始阴沉了下来,加上呼啸的寒风,显得很诡谲,陶女急冲冲地跑了过来,见到拥抱的二人,女子的脸色微微一红,说道:“阿苒姐姐。族长正四处找你们呢?”
白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族长又抽什么风了?”
陶女脸色微微泛着红,语气清盈,说道:“姐姐上回说的想去地陵看看,族长和长老们商议了一下,说可以让你们进去。”
白苒微微扬唇,目光锐利,朝南宫辰看了一眼,南宫辰若有所思,说道:“阿苒,如果陶氏族人的祖先真有打开时空隙缝的方法,为何这么多年还要一直苦居在这个苦寒的地方呢?”
白苒言道:“南宫辰,你不是一向自恃比我聪明吗?你难道就不能动动脑子自己好好想想,实在想不出来你就去问陶族长去。”
陶女赶紧说道:“南少爷问过族长了,族长也说不清楚,离开这个地方的法子也没有找到,其实我们除了每一百年见一次祖先以外,也一直在研究离开这个地方的办法,一直以来都有人误闯入这里,却一直回不去。”
不要啊。白苒抓狂了,她的目的可是回去啊。墨卿如果没有她?当然这没什么,墨卿没有她,不是还有慕纭吗?那是一个美貌的女子。还是一个爽朗的女子。白苒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一副墨卿和慕纭相依相伴的画面,我勒你个去,老子在这里替墨卿那丫的做这做那,替他清理掉一些阻挡,让他的面前少了那么多的绊脚石,现在倒好,全替别人做嫁衣了,越想越是不服气,还有她辛辛苦苦赚的钱。
不过要真是回去的话,应该把陶女带走,因为她是陶氏的传人,陶氏的制陶技术那是相比大胤王朝还要先进好几百来,白苒突然对那个所谓的陶氏祖先挺感兴趣的。到底是何许人物呢,是不是也跟她一样是穿越而来?
陶氏地下陵墓里的书籍大多是竹简,上面的字体还全是隶书,看着实在是太费劲了,本来吧自己对古文已经很头痛,如今让她一篇一篇地看,实在是太太费劲了,南宫辰说,我们在一起吧,真出不去,还真能在一起。突然她觉得胸口痛了一下,好像有什么利器扎过来一般。
秦王大营,侍卫一脸紧张地往府里跑,慕纭见此,脸色顿时变成凝重起来,“出什么事了?”
侍卫胆战心惊,说道:“回夫人的话,主子受了箭伤。”
慕纭脸色一变,匆匆地往外跑,看到了侍卫抬着的男子,男子的一双墨眸紧紧地闭着,明明经历着极大的痛苦,他的脑子里不停地出现着那个白衣飘逸的女子,女子笑起来的时候,是那般的随意,好像没把一切都放在眼里,又似乎把一切都已经看穿了一般。
苒苒……
赵汐带着兵马赶过来的时候,看的是坐在马背上的墨卿,一身黑衣凌厉,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既然隔得很远,他也能感受到那个气息,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使者,浴血而战,他在这场战役里,损失了三分之二的军队,秦王府的士兵个个像吃了什么兴奋剂一般,士气高涨,让人敬畏。
赵汐身边的副将是一个长相粗犷的男人,脸上还带着几道刀疤,是他从俘虏匈奴时的,战俘,赵汐偶然知道这个战俘跟其他匈奴人一样,为了中原广阔的土地和,和所有让他们垂涎三尺的物质,于是这个大胤王朝的三皇子便利用他这种心理,跟他交易,只要他帮他打仗,那么天朝的东西除土地之外,他想要什么都是可以商量的,像女人,金钱……
梁歌笑当时也没有想到赵汐身边的那个长相高大丑陋无比的男人对有这么大的伤害力,当时他也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气流呼啸而来,然后便看到眼前晃过一道如闪电般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