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白苒这丫头种的是毒花和毒果。既然是毒花和毒果自己是长得娇艳欲滴。
陶女一听,两眼泛光,说道:“真的吗?我这就跟族长说,你们可以种出很大很好的果实出来。”
白苒咬牙切齿,“老子什么时候说过?!”
南宫辰冷一哼,说道:“阿苒,你刚才那句宸叫得还挺销魂的,不如再叫一声。”
外面乱风大作,黄色的沙尘袭卷着整个风口之谷,似乎是整个世界要刮的风都会从这个间隙里刮出来一样。女子一身淡雅的白衣,缓缓地踱步于灯光通明的墓室里,手里的书籍一页一页地翻着,目光那种的认真,还真有知性的美丽。
男子看着女子的身影,眼睛里顿时充满着万分的柔情,伸手想要去抓住那抹身影,只是任他怎么努力,身子好像被定住了一般,无法移动。眼前的影像却在渐渐地扭曲,然后化作一片汪洋。
男子猛然地睁开了如狼般的眸子,一旁的女子吓了一跳,然后拍了拍胸脯,说道:“公子,你又做恶梦了。”
墨卿松开女子的手腕,看到她手腕处一片於红,脸色划过一丝愧色,说道:“纭纭,这里的事情交给丫环去做就好。听说歌笑在万花楼包了一层楼,说是要请周家的家主。你不如去看看。”
慕纭听此,脸色微变,气呼呼道:“他就会找借口逛花楼。”一甩长袖,已经出了门。
男子目光幽深,看着庭外已经凋零的满院桃花。
苒苒,你在何处?
他冷冽的眸子里已经是一片忧伤之色,张成进来的时候,只是将一封信函递到了墨卿的手里,侍卫言道:“公子,我们潜伏在晋北的兄弟截到一封信,上面似乎有少夫人亲笔字迹。”在张成的心里,一直把白苒当然少夫人,虽然他见到慕纭也不得不叫她夫人,只是当他叫纭姑娘夫人的时候,纭姑娘的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这里面一些微妙的关系不是他一个做下人所能干预和理解的。
墨卿看着信上的字迹明明绢秀,却透着一股霸道随意,像苒苒的个性,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说道:“梁歌笑赶紧在和洛宁周家的周宽喝花酒,如今李律和赵汐又约会在雁门的雁门客栈见面,看来他们已经是知道了一些消息。”
张成言道:“梁先生和周家家主周宽会面的事情,我们瞒得相当的紧,为何李二少爷就知道了,三皇子的同胞姐姐凉公主下嫁的是与周家族宗同地位的南宫司,李二少爷的母系也是姓南宫,奴才觉得他们俩是知道我们会帮周家压制南宫辰,所以才会见面的。只不过被少夫人知道了,所以少夫人在中途破坏了他们好事。奴才还探查到,李阀二少爷根本没有跟赵汐会面,听说一直住在雁门客栈,不过探子回报,客栈里根本没有李阀二少爷的痕迹,好像突然就失踪了一般,而赵汐也一直在寻找李律的痕迹。”
墨卿脸色微沉,说道:“看到苒苒了没有?”如果李律失踪,那这里面最有直接关系的便是白苒了,她总是在暗中无形地帮了他。
张成怔了怔,嘴唇动了动,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公子,有件事情奴才并非刻意隐瞒,不过我听少夫人暗阁的手下说,夜阁的阁主和暗阁的阁主相隐于江湖,从此……”神仙眷侣,不问世事,与世隔绝。
与世隔绝是没错,可是不问世事,神仙眷侣,这是谁他令堂的造的谣?!
白苒本来昏昏欲睡,不知怎么的,心底划过一抹奇怪的感觉,然后就这么被惊醒了,瞠大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被绑在木柱上,身子呈十字架状,下面一堆陶氏的族人一脸木然的看着自己。旁边的南宫辰也是面无表情,好像……好像四大皆空。
你妹啊,南宫辰,都死到临头了,就不要扮沧桑了,老子还没活够了,老子还得留着性命去见墨卿呢。想着在墓室的时候,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得天花乱坠,把那个叫陶莎莎的女子说得迷迷糊糊,然后陶女就当真跑去见族长,请求族长将他们给放了。只是事有意外,那族长一进来,便看到他们在翻眼祖先的留下来的神迹,那一刹那,族长的脸都绿了,那放在棺材里的东西,连他一个族长都没有办法打开,怎么就让两个外人给打开了,而且还在里面翻阅。
白苒摇头,看着堆在身下的柴堆,还有面前几个举着火把的陶氏族人,这什么脑子被门拍了的陶染,选的什么脑子被驴踢了的族长,真是是非不分,还妒忌成性,南宫辰打开那棺材了,关她什么事啊,真是城门失火秧及池鱼啊,要烧嘛,只要烧死南宫辰便好了。
南宫辰嘴角滑过一丝淡淡的弧度,该死的白苒,那棺材盖子里是她无意之中触动的,那机关好像要合两人的力量才能打开,好像那也是无意的,里面的书籍大家都看了,现在倒看她脸上的表情,是很不愿意和他一起死!
陶女突然冲上前来,情节很老套,白苒的眼前不禁地划过几条黑线,只见陶女拉着族长的衣袖,表情那个楚楚可怜,扶风弱柳:“族长,你放了他们吧,墓室里那棺椁是我打开的,里面的书籍也是我给他们看的。”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小本子,说道:“族长你看,这是阿苒姐姐告诉我的关于暖棚的知识,爹爹也看了,说很有道理。”
远处一片灰尘尘的沙尘袭卷过来,荡起一阵灰雾,似乎飘渺。族长面无表情,眼睛里还划过一道不耐烦的光芒,说道:“时辰一到,马上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