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你说李阀二少爷纳她为妾。”白苒脱口而出。
南宫辰沉默了半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李阀二少爷李律会纳她为妾。这句话是他亲口说的,当时厉舒兰知道他的身份,虽然还在犹豫之间,但还是答应将白苒和墨卿的情报告诉他。
白苒见南宫辰没有说话,叹了一口气,说道:“果然如此,你当今会娶兰儿?”南宫辰果然是只狐狸,如此轻而易举地便拿捏住了女人的心思。
南宫辰以为她如此质问自己,不禁有些尴尬,见女子眼底的惊讶,说道:“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我说的是李阀的二少爷会纳她进府为妾。”
这有什么区别吗?李阀二少爷,李律,南宫辰,皆是同一个人。白苒突然说道:“你果然是混蛋!”
南宫辰说道:“无奸不商,这些年来我们合作了这么久,你我都有这么一个优点,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再说了兰儿也是自愿的。”就算他不说纳厉舒兰为妾,厉舒兰也会帮他,只是他会让厉舒兰没有回头之路,给了她一些好处。
白苒一双明媚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南宫辰,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人一样,以前他是用银色的面具遮住自己的半边脸,手里一支玉笛,一把折扇,风流潇洒,狼心狗肺。如今他用真真实实的面目站在她的面前,又让她觉得如此陌生,如此让人觉得有危机感,她淡淡而道:“李二少爷说得对,无奸不商,兵不厌诈,为了得到目的,不择手段也是理所当然,我如今质问你,只不过是因为兰儿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我不忍心她被人伤害罢了。”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道。
南宫辰见她如此,冷冷一笑:“我看你是觉得自己一手培养的手下突然背叛了自己,心里很不甘心吧。”他的眸瞳里有抹淡淡的光芒,见白苒身边的雪狼有些倦色,不禁弯了弯唇角,心里默念着数字,最后看见雪狼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一双狼眸恶狼狼地盯着自己,他才松了一口气。
白苒脸色微变,看了一眼倒在自己身边的雪狼,南宫辰倒是好手段,居然无声无息地就在她的眼前下了毒。目光瞟了一眼水气缭绕的温泉,她刚刚从水底潜进来的时候,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再看看这岸上开着的野草莓花,刚刚雪狼看到那红艳艳的物体,以为是血,伸出舌头便去舔了舔,她想到应该是那个时候中毒的。南宫辰知道以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和她身边的这只雪狼博斗,便想到了这个办法。
“你果然很过分。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白苒语气淡定,只是心里有些惊惶了,该死的南宫辰,什么时候也变成如此的阴险狡诈了。果然是近朱者赤,以前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南宫辰也喜欢玩毒呢。
南宫辰伸手一招,便朝白苒的脖子处抓了过来,刚撞到白苒的衣服,手掌上顿时觉得一麻,他愣了愣,蹙眉,想到如果不是在此时将这丫头抓住,怕机会一闪而逝,于是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直接朝她抓了过来。
白苒只觉得脖子一紧,有稍稍的窒息传来,一双清亮的眸子瞠着近在咫尺的男子面容,女子的脸上微红,努力地喘着气,说道:“师哥,你可不要动粗。”顿时觉得脖子上的皮肤一抹火辣辣的感觉,知道她刚刚洒向南宫辰手上的毒粉也沾到了自己有皮肤上,灼得脖子处生生的痛。
南宫辰见白苒蹙眉,脸上有些痛苦,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松,说道:“阿苒,不如我们就好好谈谈吧。”
白苒咬牙切齿:“如何……好好谈谈,你现在可是……掐住了我的脖子……你妹的,!你见过掐着人家脖子,还跟人说好好谈谈的人吗?”实在是太过分了啊,啊……
南宫辰叹了一口气,伸手点住白苒身上的穴道,见她规矩了一点,这才松开了扼住她脖子的手,见她眼睛里那抹倔强,不自觉地轻笑出声,淡淡地言道:“阿苒,这才像个女孩子的样子,发脾气的样子,挺可爱的。”
白苒全身都软软的,根本抬不上一点力气来,气呼呼地朝他说道:“什么挺可爱的,气死老子,你居然势强凌弱,小心天打雷劈,还有你也不想想你手掌上的毒,看看是不是手掌上起泡了?”
南宫辰摊开掌心,看到手掌上一片红通通的一片,上面还如被火灼伤过的水泡,而看看女子的脖子,洁白如玉的肌肤此时也是一片火红的,见女子忍着痛苦,一脸淡漠地看着他,男子心底不自觉有些难受,还有些刺痛,就像掌心里的刺痛传染到了心脏一样,让他觉得那毒不是灼着他的手掌,而是心,不禁说道:“阿苒,把解药拿出来,这也不什么你弄的什么毒粉,我倒是没什么,手掌上留着疤,留个脓什么的,倒是小事,只是你,你看看你伤的是脖子,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如果留个疤,会不会让人觉得很丑呢,这可不像你脸上的疤,你自己画上去的,随随便便地就给擦掉了。”
白苒怒道:“没有解药,丑便丑了,你关那么多事干嘛。”
南宫辰见女子脸上的怒意,心里不解,于是说道:“听这说话的语气,真不像你白苒说的,你不要以为你身边的这只雪狼还有反抗的能力。”他从身上掏出一支玉笛出来,说道:“我记得师父那老家伙说过,想要驭兽也不难,只要用音便可,以音驭兽,不过你白苒生来有种特殊的能力,那老家伙当时还不愿意说,后来被我套出了话来,你身上有让百兽畏俱的气息。而我也从那老头儿身上学会了几招关于驭兽的技能。对没有攻击的野兽,我可以让它不动气息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