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作为夜阁第二把手,这脸上也是很凝重,说道:“暗阁里的名下的赌场青楼和客栈最些天都很平时,夜阁的大多数人也从中找不出任何的破绽,风三不明白墨卿为何天天往赌场青楼客栈跑的原因,便是那是暗阁的产业,并且龙堡在咸阳城也有自己专属的产业和联络地点,最近暗阁和龙堡联合起来,阻止我们在黑道上的各种事宜,让夜阁处于盲目的状态下。”
南宫辰望着空寥寥的街道,看来他和白苒是彻底地成了敌人,只是今天他很想告诉她一些事情。楼下响起了一阵喧哗之声,还有一些胆小的顿时一阵尖叫跑上了楼来。
“狼啊——”
“好大的一头狼。”
“救,救命。”
南宫辰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进门的女子,女子漫不经心地坐在狼背上走进了楼里,楼里的花娘和恩客有些已经吓得直接趴在了地上,坐在狼背上的女子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抬眸望向二楼的南宫辰。
南宫辰一身白衣潇洒又飘逸,只是见到白苒的时候,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手里的折扇拍打在手心里,见到白苒坐下的那只巨大的雪狼王时,虽然有丝惊愕,但是一想到她在卧龙山庄的时候,不知何时学会的驭兽之术,他一早便有着心里准备。
“南公子。”女子淡定自若地在他的面前,清丽不俗的脸上是嫣然的笑意,女子灿若星辰的眸子映着他清俊的身影。
南宫辰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很是真诚,她叫他南公子而非李二少爷,至少现在在阿苒的心里面,还是把他当南宫辰看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是微妙,而她大大咧咧的又不会承认他们之间除了合作关系之外,或许还有一些别的感情。像是师兄妹,或者别的。
“阿苒。”他说道。现在她已经从一个丑女蜕变一个光芒万丈的女子,以前她顶着一张丑陋的容颜,带着一丝邪恶的眼神,总让他对她无可奈何。
白苒骑着雪狼漫不经心地走到南宫辰的身边,雪狼便很温驯地趴在地上,女子从狼背上下来,走入房间随意地在一张椅子旁边坐下,看着桌面上摆得整齐的酒壶和酒杯,酒杯里半盏的酒水映着烛光,潋滟一片。
厉舒兰站在白苒的身边,看到那只两眼放着绿色寒芒的雪狼,心里总觉得起着什么疙瘩,只是她看南宫辰的眼神,带着一抹倾慕的目光。
南宫辰将一份地契放到了白苒的面前,说道:“这是望月楼的地契,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包括你的童话小屋。”那时他作为全权处理暗阁与墨氏余孽的负责人,当然望月楼这么明显的地方是非查封不可的。但是一看到童话小屋的时候,对那些稀奇的东西惊愕不已,阿苒,她到底是有着一颗怎么样的七窍玲珑心才做想出那样的一些创意。那像透明得如水晶的东西,实在让人不忍破坏。
白苒微微地愣了愣,收过南宫辰递给她的房契,淡淡而道:“南公子做事果然是不一般,所以说在黑道混得再大,那也是黑道,不如在朝廷里有人。再说了我暗阁这些年来虽然在这天下赫赫有名,不过每年给朝廷那些大官送的份子也不少。”
南宫辰额上有两条黑线,这白苒真是不识好歹,帮了她,她还这么说话,这些年来,有谁不惧怕暗阁的主人的,暗阁女主人玉玲珑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强大,惹上她的皆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轻的便是家财全散。
“阿苒,想不到你还是这样胡闹。”他摇了摇头,坐在了她的对面,看了看蹲在她旁边的那只狼,突然又想起那个雪夜里,墨卿拉着她站在层层包围里的情景,女子眼睛里的光芒是坚定的,而握着她的手的男子,望向她时,眼底除了那份凌厉以外,便是柔情了。而他李阀二少爷站在他们的面前,感觉是那么的尴尬。
如果只是墨卿的话,他抓到他便抓了,是活是死,坐在金宫里的那位主子是没什么话好说的,只是当时与墨卿站在一起的是白苒,那就让他觉得有种投鼠忌器的感觉。哪怕他身后是李氏阀人好几万的军马,却不及站在墨卿旁边的一个白苒。
墨卿明明到了自暴自弃的地步了,却被一个女子改变,梁歌笑的到来让原本逃避事实的墨氏世子不得不面对起现实来。苒苒或者纭纭。
墨卿从小被父亲送入京,没人管,更是缺少亲人的爱护,便使他养成了玩世不恭的生活态度,反正一切都是按照皇帝的愿意在成长的。
深深的幕色里,梁歌笑坐在马上,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他已不是那个倔强的少年,而是背复着家庭血海深仇的复仇者,只要他稍微地犹豫一下,便会万劫不复!
“公子,可以行动了,现在有白姑娘拖住李二少爷,我们正好趁机进入四皇子的府第,先将咸阳城夺到手再说。”梁歌笑一字一句的说道。
墨卿的眸色凝重,他突然想到利用了白苒,心里蓦然升起一抹愧疚之感,说道:“召集所有的人,连夜行动!”
梁歌笑说道:“我来见公子的时候,纭姑娘也说了,尽量说服慕将军不要插手四皇子之事,我看纭姑娘已经命人截走了四皇子送给慕将军的求救信,此时正是我们行动的最好时机。”
寒夜里,天空飘落起细细地雨水来,洒在脸上,湿湿凉凉的,马蹄溅着泥水,在这夜里显得更加的凌厉。
马背上的女子一身火红的劲装,柳眉轻蹙,手里红色的马鞭泛着冷冽的寒芒,女子清秀无比的脸上有着凌厉的光芒,她就这么挡在一大队人马的前面,声音霸气十足,说道:“全都给本小姐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