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心里泛过一丝黯然,说道:“小女子是青莲,与白家没有任何的关系,请二少爷不要再追根究底了。青莲只是一个孤女。”
李律却不紧不慢地说道:“身体发夫,受之父母,别说白二小姐的父母还健在,就算是不在了,白二小姐似乎也不应该如此说自己无父无母,如此大逆不道。”
女子脸色微红,不知不觉地低下了头,想到了白苒,更是让她心底有股无法言语的恨意,如果不是白苒,她也不会变成这样,为了复仇,为了将白苒踩在脚底下,她愿意做任何的事情。
“二少爷,青莲福薄,又怎么会是南朝第一富商之女呢。”
李律摇了摇头,人各有志,只是这女子并非此刻看到的这般柔弱,他拔了拔琴弦,然后将琴还给了白荷,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请青莲姑娘将那首曲子弹完。”
四皇子见此,脸上有丝笑意。
湖面上静静的春风,虽然还带着几丝寒意,但明媚的阳光折射着湖面上的光线,却有几分暖意。
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的女子,明媚的眸子泛着一丝冷冷的光芒,看了一眼摆在面前的匕首,拿了起来一把插在桌子上,坐在她面前的男子顿时脸色微白,身上的血衣凝固着暗红色的血丝。
“风二是吧,律风院的第二大侍卫,说说吧,为何你家主子没有来鸿宾楼?”女子目光带着一道凌厉的凶光,倒有些像山寨的大王。
墨卿摇了摇头,拥在身边的是一个貌美的女子,女子往他的酒杯里参着酒水,男子自言自语道:“苒苒好像学坏了。”
学坏了是必然的,墨卿这人平时最喜欢做的事情也是打家劫色,见谁家姑娘漂亮就给抢了去。
“说说为何李律没有过来!”白苒突然脸上划过一丝冷冽的光芒,气呼呼地一拍桌子,南宫宸!老子又被你算计了!
张成朝身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他身后的手下便将风二给拉了下去,男子语气不惊地说道:“夫人,息怒,奴才一定让那风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慢着!”白苒一抬手臂,说道:“兰儿,让十三钗去好好招呼他!”
厉舒兰的脸上露出一片邪恶的笑意,说道:“老大,这种人何必让十三钗去招呼,直接扔荣华轩便好了。”
莫泽走了进来,看到主子正坐在旁边喝着酒,搂着美女,这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说道:“主子,梁先生来了,还带来了纭姑娘的信。”莫泽的心底正疑惑着为何白苒没有因主子怀里的美女而大发雷霆。
不过片刻之后,只听到一声惨厉的叫声,那名侍酒的女子一声尖叫。看着手背上一片通红的皮肤,皮肤上面的伤口还流出暗红色的血水。
墨卿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说道:“苒苒,你这是什么药粉?”
白苒头也未回:“你从哪里拿的?”
“出门的时候看见一个小药包,里面有各种各式的药粉,就随手捡了一包。”墨卿脸上是淡淡的笑意,看着侍酒的女子,然后声音很冷,说道:“是不是李阀派过来的。”
侍酒女子见到墨卿问自己的话,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顿时有些心慌,又看着被药粉腐蚀的手背,嘴角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苒不紧不慢地说道:“公子啊,你倒是很会怜香惜玉啊,这药粉若是酒在了脸上……”然后摇了摇头,一双清亮的眸子泛着冷冽的光芒,那侍酒的女子见此,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脸上更是一片惊惶。
那侍酒之女顿时眼光变成凌厉起来,像是走在生死边缘的野兽一般,反正都是死,不如就此一拼,或者还有一丝生机,女子的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便朝墨卿刺了过去,墨卿一只左手撑着桌面,身子伸手向后一跃,退至了墙角。
白苒脸色微变,本能地一袖腕,这机关还没有打开,那持剑的女子顿时停在了半空,脖子处划过一条血痕,倒在了地上,脖子处的血痕这才飞溅出血线。
缓缓走入门的男子青衣飘逸,清俊的脸上是清冷的光芒,一头松散的长发仅用一根暗色的布带系在脑后,英挺的眉毛,深邃的眸子,手里拿着是一个酒壶,迎面走进来的时候,有淡淡醇厚的酒香萦绕过来。男子淡笑道:“是谁这么大胆敢行刺我龙堡的公子?”抬起酒壶便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样子很潇彻。
“梁先生,快请坐。”墨卿整了整衣袍,他身后的莫泽赶紧扶正了桌子将一张椅子放好,男子不紧不慢地坐了上去。
梁歌笑瞧着墨卿的这副模样,说道:“我是你父亲从小培养的军师,我们也算是一同长大,我少年时见你那时被送进京为质,不像其他进京质子那般哭哭啼啼,反而这脸上的表情很是冷漠,到了京城见到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之后又变成无比的兴奋嚷着要这要那,就那心境,我便断定你可以成大器。”
墨卿当时不过四五岁的模样,说道:“父亲送我进京的时候,对我说过,到了京城里,我想要什么就可以要什么,除了慕纭,纭纭当时见我离开,使劲跟在后面哭,后来我越想越不甘心,纭纭是父亲留给我的贴身侍女,从小就陪着我,纭纭的父亲又是我爹身边最得力的将军,父亲也没将纭纭当侍女看,一直把她当女儿,而我也一直把她当姐姐。所以一到京城我就向皇上要了不少和纭纭差不多年纪的美女,当时皇上还特别高兴,答应了我全部的请求,后来我就发现只要我向皇上要美女,他都一口就答应,我记得父亲说过,在京为质,最重要的是坐在金宫里的那位主子开心,所以嘛当我上街抢美女的时候,皇上知道后不仅没有发怒,反而将那名京城县令给撤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