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得瑟吧!”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混到她世子府的马车上来的。
南宫辰言道:“我是得得瑟,你上回趁我受伤的时候,干了些什么事情,我还没来找你算帐了。”
“上回,上回什么事?”她做事一向都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当然偶尔也会随机应变,当然经常忘记一两件事,也是常理之中,只要不损害她自己的利益就行,不破坏她的钱财就行。
小碗小心翼翼地坐在白苒的旁边,见南宫辰那双幽深的眸子望向自己,便低下了头。
白苒见此,踢了南宫辰一脚,说道:“看上我的丫环?!”
南宫辰眯眸,靠在车窗处,一手托着腮,若有所思道:“你家丫环?!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在白家。”小碗赶紧答道。
“好像是。”南宫辰点了点头,收回了小碗身上的目光,望向白苒时,他那道疑惑的目光突然变成怒叱起来,说道:“白苒,亏我一心一意为你,你却暗中阴我!我问你,大师兄陌文是什么时候在望月楼的?”
白苒蹙眉,“南公子,淡定,淡定哈……大师兄被师父派下山来采购,正好就过来看看我,结果那天你受伤了,还中毒了,所以我就让大师兄帮你冶了。”
“我受伤还不是被你给弄的!该死的白眼狼!”南宫辰沉道。
“我靠!你说谁白眼狼呢?”白眼狼?白眼狼!南宫辰这些年里多少次想阴她的钱,幸好她冰雪聪明,随机应对才没让他得逞!
“谁搭话,就说谁!白苒,我告诉你,你这么对我,今年的分成得多给我两成当成精神损失费!”南宫辰指着白苒,气呼呼地说道。
“就这么样就想多分走两成的盈利?!我看你还不如直接去抢啊!”女子叉腰,怒气冲冲,正想破口大骂,又不得不压低了声音,说道:“不如你把我打伤,然后再把我交给大师兄治伤吧。”
京城的大街一片热闹百凡,各种小贩的叫骂声,卖艺的叫喊声,混杂成一片,跟在随行车后的世子府侍卫并没有听到轿内的声音,依然是一脸木然地跟在马车后面。
南宫辰见白苒将手腕上的袖腕给摘下来,递给了他,男子疑惑,说道:“你干什么?”
“给你用你做的暗器射我,然后再把我带去望月楼,让陌文给我解毒呗,对了,朝这里射!”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又说道:“里面的针还是原来那些,斑蝥毒还在。”
小碗拉着白苒的手,说道:“大小姐?”不要吧?
南宫辰就知道她会如此的耍赖,冷冷一哼:“你别激我,回头你清醒过来,跑山上向师父告上一状!师父那老不死的肯定会替你作主,狮子大开口,让我赔各种精神损失费,医药费……”
马车倏然一停,差点把白苒从车厢里抛了出去,南宫辰和小碗同时扶住了她,白苒的头已经伸出了窗外,然后又被他们俩猛然地给拉了回来。
小碗担忧道:“大小姐,你没事吧。”
南宫辰不屑地松开了白苒的手臂,说道:“摔死她不更好吗?天下就少了个祸人精!”
白苒推开小碗的手,吼道:“哪个不要命的王八羔子,连世子府的马车也敢挡?”
赶车的奴才战战兢兢道:“回世子妃的话,是太子府的辇车。”
太子府?!白苒眸子里划过一丝凌厉的光芒,说道:“让他让道,世子府就不跟他计较,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南宫辰扑哧一声差点儿笑了出来,知道自己是偷偷坐上马车的,赶紧闭住了嘴。世子大还是太子大,按常理来说,应该是太子大才对,可是人家世子从小就嚣张惯了。
当然你也不要以为太子不嚣张,太子从小也是一个嚣张得人神共愤的主!只不过仗着人家是太子,没人敢说而已。世子嘛,他的老子只是一藩之王,而太子的老子却是一国之君,当然百姓们宁可没事的时候骂骂世子他令堂的令尊的,也不敢堂而皇之地骂太子******,他爹的!
白苒从车上跳了起来,徐徐地寒风吹起她围在脖子上细细的狐毛披风,女子眼睛的颜色像水洗般清澈,掩饰掉了她眸底划过一丝狡猾的光芒。
太子一身锦服,玉冠耀眼,见到是世子府的马车挡了他的道时,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巨大的怒意,正想命令人将世子府的奴才给打一顿,见车上跳下来一女子,女子长发披肩,脸上的笑容是明媚的,当然脸上的胎记也是明朗的。那正是墨卿前些日子新娶的正妻,白府的丑小姐。
白苒上前,说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白苒这么有诚意,太子冷冷道:“既然知道本宫是太子,还不赶紧让道!”
白苒很狗腿地说道:“奴婢见到太子一时惶恐,所以一时间失礼了,请太子殿下不要生气,奴婢马上就叫人给太子殿下让道。”
太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感觉这世子妃比墨世子好说话多了,至少人家世子妃有修养,还知道主动认错,还有主动给他让道,若是墨卿,估计还真会跟他打架,弄得大街小巷,宫里宫外全都知道。
白苒朝车夫挥了挥手,说道:“给太子殿下让道。”
车夫也是一个胆子小小的人,本来一见太子府的奴才,他就想着要让道了,若是平时世子在车上,一定会和太子府的人火拼一场,最后弄后两败俱伤,当然所有的奴才都是伤痕累累,不过世子妃就比世子关爱他们这些奴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