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苒一掌就拍向墨卿的胸膛,怒道:“你那老不死的荣夫人踩坏了老子辛辛苦苦种的名贵药草,好几百银子的东西!”
墨卿捂着胸口,咳嗽起来,每次都这样,下手就不能温柔一点吗?他目光低沉,疑惑道:“不是白菜萝卜之类的东西吗?怎么成了名贵药草了。”他突然又觉得头晕晕沉沉的了,而且心口开始有剧烈的痛感。
白苒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漫不经心地啃着,说道:“断肠草,蚀骨花,曼陀罗……你说名不名贵?”
“白苒!咳……你……”捂着胸口,气呼呼地看着她,咬牙切齿道:“蔬菜怎么全变成了毒花毒草了,上回你不是说种的是白菜,胡萝卜,柿子椒吗?”怎么就成了断肠草,蚀骨花,曼陀罗了呢?
“我不是怕你害怕吗,种的时候,我还特意嘱咐了你,小心一点,还让你戴上了我亲自设计的手套。”干嘛这么吃惊呢,真是!
“你让我戴什么手套,说是怕我弄伤了那些幼苗!”居然在他的府里种毒花毒草,万一哪一天,她一个不高兴就给他下个毒,他都防不胜防!
白苒啃着苹果,懒懒而道:“谁叫你这么笨,连蔬菜,毒草都分不清楚。”不过今天荣夫人带着她的一帮小畜生踩坏了她的宝贝,可千万不要弄到皮肤上,否则就有看头了。
墨卿说道:“赶紧给爷解毒!对了,还要发誓,永远不能用毒毒害自己的夫君,否则自食其果!”
“呸!”吐掉嘴里的苹果皮,她不屑地一挥手,说道:“你好恶毒的心,居然咒老子死!”
“白苒!如果你没有害我之心,又何必怕发誓?”墨卿蹙眉,她的丑八怪妻子,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耍赖!懒散!目中无人!还爱惹事!
“我靠!凭什么?”他以为自己的谁啊。
“我靠?!”是什么意思呢,怔怔地看着白苒,问道:“什么意思?”
白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年代,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所以简称:我靠!明白了吗?”
“那照你的意思是,我刚刚沾上的那些毒草毒花,万一毒性发作,也只能靠自己?!”墨卿沉道。
“万物都有相生相克,你整理我那菜圃的时候没注意到那旁边的青苔长比得比其他的地方要翠绿吗?而且我还知道你弄菜圃的时候,肯定也不小心弄到了旁边的青苔,所以也就一点小小的毒发反应而已,没什么事的,你要相信科学!不要迷信!”不过所谓一品夫人的荣夫人就不好说了!
什么科学,迷信?她的新名词还真是多!墨卿晕晕沉沉地站了起来,然后又迷迷糊糊地抱住了白苒,说道:“苒苒,其实你应该比李烟儿和慕容小可都要漂亮的,可是为什么你一定要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呢?”
白苒不知道她这毒药迷人心志的药效这么严重,墨卿就把她这个丑女当成比李烟儿和慕容小可还要美的美女了。
“那比起沐倾城呢?”她推了他,然后甩了甩袖子,一双明媚的眸子庸懒地看着他。
墨卿眸瞳里的光芒明显一黯,然后笑道:“你都说人家叫沐倾城了,当然是她最漂亮了,倾国倾城。”
我靠!
看起来还不糊涂嘛!居然还知道自己的初恋情人是最漂亮的。
“苒苒,我怎么又热起来了,快,快帮我脱衣服。”他拉着她的手,然后拿着她的手,胡乱地拉扯着身上的衣服,织锦的缎服滑过肌肤,然后从白苒的手里被拽了下来。
白苒手里抓着墨卿的衣服,有些迷糊了,她用什么方法替他脱衣服,还是他用了什么方法,让她替他脱衣服,这是一个无关科学与迷信的问题,她反正就是觉得墨卿把她阴了。而且还在她的面前开始脱剩下的衣服,最后半果着身子将白苒的头埋在他的胸膛上,晕晕沉沉地说道:“苒苒,我真的好热,全身像火烧着了一样,不信你摸摸。”
白苒被他压在胸前,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仿佛要蹦出来一样,她脸色都被憋得通红了,使劲地推着他的身体,嚷道:“你干什么?神经病啊,暴露狂吗?”女子那细长的手指便使劲地抓着他的肩膀,想要推开他。
墨卿反而更加地用力了,这丑女人的指甲有必要留这么长吗?都在他的身上抓得到处都是血痕了,这要是走出去,被人看到,他那帮酒肉朋友一定不相信他是在花楼里受的工伤,肯定是被家里的母夜叉弄的。他干脆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扔到了地上,顺带的时候,还用脚给踢开。
突然,男子脸色微变,紧紧地抱着白苒说道:“苒苒,我怎么突然又觉得好冷?”然后就开始解她的衣服。
“你脱我衣服干嘛?我也怕冷!”白苒吼道,她不知道她种的毒花毒草会有这种后遗症啊?
墨卿见她紧张兮兮地抓着自己的衣服,不让他脱,心里冷冷一笑,手上的动作一用力,撕啦!将她身上的外袍给拉了下来。
白苒一时手足无措,虽说她骗墨卿说是种菜,结果那些白菜萝卜变成了毒花毒草,可是那是世子亲自种下的,下边的奴才,还没有人敢去动,甚至连浇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枝叶弄伤了世子种的东西。她一边退,一边蹙眉,手指已经不经意地按在了墨卿的手腕处,男子的脉像甚是诡谲,就好像急鼓般跳个不停,突然之间又没有了,像敲鼓的人一进兴起敲打了一阵,然后累了喘了一口气又拦着敲打一阵,简直是乱七八糟,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