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皇宫就传出了刘贵妃被人杀死在卧房的消息。
皇上大怒:刘贵妃是他最宠爱的妃子,竟然被人扒光了衣服羞辱逼的咬舌自尽。一个多么贞洁刚烈的女子啊。
这边皇上还在为死去的爱妃伤心呢,那边就传来了侍卫在刘贵妃的大床被子里发现了一截断腿。
接着,又有宫中侍卫来报:“香媚宫”院子里的花丛中发现了一具尸首,此人赤身裸体,被利刃削去了一截小腿,和那刘贵妃床上的断腿正好吻合。
皇上的脑子里还没理清事情的原委,又有宫中侍卫前来秉报:刘贵妃的大床下藏有一包皇宫侍卫的衣服,里面有一个腰牌。
皇上心里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什么腰牌?”
要知道,能被称之为“腰牌”的是指皇宫对部分官员,或是嫔妃们出宫所用,一般宫中侍卫、太监、宫女和杂役有事出宫,只有内务府开具的“宫条”,也就是盖有内务府大印的白条。
腰牌,只有皇上亲许颁发,用过一次后由内务府收回。
有资格持有皇上亲颁的永久出入皇宫腰牌的,只有丞相、太傅李子其一人。
那么,在刘贵妃的床下发现的那包宫中侍卫的衣服里,为何藏有腰牌?
现在,皇上把所有宫中侍卫的秉呈综合在一起,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脸涨红的象是要滴出血水:那个被他宠爱的贵妃刘氏,早已背叛了自已,如何不让他雷霆震怒。
“砰来人!.让内务府去给朕把刘氏一家和那侍卫满门抄斩,一并诛连九族!”皇上猛一拍书案大声吼叫起来,把面前的一堆奏折一拳打飞了出去。
“贱人,贱人来人!把那对奸夫****头砍下来跺碎了喂狗!贱人”
皇上的怒火令那些侍卫、太监、宫女们吓得胆颤心惊,因为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皇上在御书房内挥舞着一把宝剑照着屋内的摆设一通子乱劈,双眼血红、皇冠歪斜、嘴角溢出了血色吐沫,头发也从皇冠下甩了出来,状似疯狂跳着脚,嗓音因为嘶吼而变的沙哑。
没有人理解他心中的痛苦,谁又能知道一个高高地生活在万万人顶端的皇帝心中,那个他最宠爱的女人竟然背叛了他,何以解开这心中的巨痛,他的苦又向谁去说?
只有挥舞着宝剑胡砍乱跺。
一番子折腾,皇帝原本就不是很强壮的身子终于累瘫在地,他的眼睛不甘地睁着,无神地看着半空,嘴里吐着血沫子,胸膛里发出“呼呼”地重喘。
守在外面的宫中侍卫和太监们见状,连忙跑进来,有人大声地叫喊着:“御医,快去叫御医来”
李子其在家中得到了皇宫侍卫的报告,急急忙忙地坐上马车往皇宫里赶。
当他跟在侍卫们的身后走进御书房的时候,里面早已围满了慌乱的人们。
李子其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闲杂人等都给我出去!来人侍卫统领何在?”
一个身着侍卫衣饰的侍卫跑上前来:“丞相大人!”
“嗯,你去命人把皇宫大门关上,任何人等不得出宫,不得走露一丝消息,违令者斩!.通知官员今天不必上朝。刚才谁在这里,给我说一下是怎么回事?”李子其说着,走到了被人架在文案上的皇上跟前,头也没回地又说:“去太子那边把许江承叫来,快点!”
“是!”
一个太监答应着,快步跑了出去。
李子其上前抻出手去翻看了一下皇上的眼睑,低声地问站在一边的御医:“你给皇上服过什么药吗?”
“没有,臣无法打开皇上的牙关.”御医小心地回答着,低着头不敢抬眼看他。
“噢,那你怎么诊治的?”李子其继续问道。
“啊臣.没有”御医听李子其这样问他,吓得结巴了起来:传说这个丞相可不是个善良之辈,许多挡在他身前的大臣都被他用计杀掉。虽然这些都仅仅是传言,但是,平日里皇上对于国政的处理,都是要经过李丞相首肯的,皇宫里的人对他也是噤若寒蝉。就算是当朝大臣也没有哪个不对整日里都阴沉个脸子的李丞相心生恐惧。
李子其没去理御医的YY,他略弯下腰把皇上的手拿了起来,另一只手搭在了脉门上:他虽然不是大夫,却也是武者,但凡练武之人,对医术也是略知一二的。
不多时,许江承带着乌吉春走了进来,他来到皇上躺着的文案前,低声地问李子其:“怎么回事?让我来看看。”说着拿过了皇上的手按在了脉门上。
过了一会儿,许江承转过身来对李子其轻声说:“丞相大人,让人把皇上送到寝宫去吧,找人去御医那里找些安神的药来,(乌)吉春,你回去太子那边到我的房里把医箱拿过去。”
李子其回过头,看着屋子里站着的几个人说道:“你们过去把皇上抬回寝宫,慢着点。”
吴少爷和皇太子正在御书房门外偷听着屋子里的声音,两人的心里都有些害怕:昨晚做那事(杀人)的时候,可没想过刘贵妃是皇上的爱妃这个茬。
现在见皇上病倒了,肯定是被那刘贵妃之死气的气血攻心。
要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可如何是好?
两人见里面有了动静,赶紧躲到了一边。
几个侍卫用一块大布抬着皇上走出了御书房,李子其和许江承跟在后面。
李子其一眼就看到躲在边上大树后的吴少爷和皇太子,他叫了一声:“为臣见过太子殿下。田儿,你过来一下。”
“噢,外公。”吴少爷有点心虚地走到了李子其面前。
李子其看了一眼跟在吴少爷身边的皇太子,对吴少爷说道:“待会儿我让人去给你办一下出宫的手续,没事回去收拾一下东西,过几天我派人来接你回家。还有,这几天不要乱跑,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小心些。”
他知道这个外孙子顽皮,万一闲得没事了在皇宫里乱跑,让侍卫们误会,出了事可就晚了。
皇太子连忙出声说道:“丞相大人,俺.我也想跟田儿一起出宫。”
“噢,也好,那就出去玩几天吧。”
说完,李子其抬起头向皇太子微微地弯了下腰,目光颇有些耐人寻味,脸皮子扯动了一下(笑),转身快步跟上了那些抬着皇上的侍卫们。
皇太子看着李子其走远了,扭过头来对吴少爷说:“田儿,你外公.他的脸?”
“呵呵,我外公啊,他在对你笑呢。”吴少爷老实地回答。
“噢,我这是第一次看到丞相有这种表情,他有何事跟我笑呢?”皇太子追问着。
吴少爷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膀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啊,难不成你想让我问我外公?嘿嘿,算鸟吧,这老头子不想说,任谁也问不出个屁来。走吧,咱们回‘都蓝宫’去,没听我外公说嘛,这几天不能在宫里乱窜了,万一让人逮住有嘴也说不清。”
两人向着皇太子住的方向走去。
皇太子打小就害怕丞相李子其,虽然这老头教给了他不少的知识,对他也挺关心。但从皇太子的心里,依旧是转不过弯来,过去见过李子其时,他永远都是一张古井不波的老脸。象今天这样据吴少爷说的,丞相大人竟然笑了,皇太子的心里无来由地抖动了一下:天啊,丞相大人不会是猜到昨晚的事
想到这,皇太子有些不放心地问吴少爷:“田儿,你说,丞相大人是不是知道昨晚上的事是咱们干的了,要是万一丞相大人问起来可咋办啊?”
吴少爷一付没事人似的说道:“嗨,我说鳞哥们,你那脑子进水了不成,谁看到咱们昨晚上出去过?再说了,这事儿你我不说,籽籽宝蛋儿不说,没人知道的,放心吧。”
因为可以出宫玩几天,不一会儿皇太子就把这事忘了,他的心情大好,一路上向吴少爷问东问西的没停过嘴。
两人回到了“都蓝宫”。
刚一踏进院门,吴少爷就大声喊叫起来:“宝蛋儿,你丫的死哪去啦?”
宝蛋儿慌里慌张地从大殿后跑了过来:“少爷.殿下,您们回来啦。”说着,双手搓了一下上面的泥土。
吴少爷一看说道:“你干嘛去了,怎么身上也是土?”
宝蛋儿连忙向院门方向看了一眼,把头向吴少爷伸了过来,低声说道:“少爷,我去把昨晚上的衣服埋了,万一被人发现可就坏事了。”
吴少爷闻听此言不由地愣住了,抬起手打了自己脑门子一下低声说道:“嗨,鳞哥,怎么把这茬忘啦。嘿嘿,好,宝蛋儿立了一大功,日后.待会儿太子殿下定有重赏!”
这赏银当然得太子殿下出啦,还不全都是为了他咱才去冒的险吗?
皇太子在一边不住地点着头低声咐合着:“今日宝蛋儿为本王立了大功,嗯,本王定有重赏!”
听到二位主子的赞赏,宝蛋儿连忙把身子站直了,一付做成了大事的奴才得兴,脸上也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