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阳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不过三天,他就已经召集了媒体举办记者招待会,场所就订在Z市的贵族大酒店总店二十二楼会议厅。
本来以为赶上周六,到会的记者应该会少一些,可春子丹从后台偷偷来门缝边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七十多人的小厅里,乌泱泱的坐满了人。
马东阳过来拎着她的领子回到休息室,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在这种场合最忌讳的就是自己吓唬自己,你再这样乱跳脚,小心招待会还没开始就已经被吓昏了。”
坐在沙发中也有些紧张的子晴走过来握着她的手,柔声道:“丹丹,你得鼓起勇气,不然外面的人一定不知道又要乱写什么了。”
“你们说,一会儿我说的话他们会相信吗?”春子丹眉头紧皱,说是不紧张,可到紧要关头,不紧张的就不是她了。
苏文渊也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信不信都不是我们说了算,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一会儿到了他们的提问时间,他们的问题肯定会极尽刁钻,到时候你可别先乱了阵脚,你只要记住一点,你跟S市的苑市长只不过是一面之交,除此之外别无奉告,懂吗?”
春子丹貌似是听进去了,犹豫着点点头,马东阳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将春子丹拉起,牵着她往会议厅走去,边走边道:“时间到了,该进去了,子弹头,你得好好记着渊子的话,我跟渊子和子晴会一直在旁边陪着你的,听到没?”
站在会议厅的大门口,她深吸口气,闭眼用力将门推开,一瞬间,从会议厅里传来的闪光灯咵嗒咵嗒的声音和刺眼的照相机的闪光灯让她顿时大脑一片空白,连要往前走都忘了。
马东阳的秘书自己一个人在台上主持大局,见春子丹懵了,他也慌了一下,赶忙道:“请春小姐登场。”
苏文渊从后面推了她一把,她这才回过神来赶忙一步跨过大门,上了台阶走到已经摆好的一排座位的正中央坐下,闪光灯并没有停止,起初春子丹心中有些慌,在余光看到马东阳、苏文渊和子晴一左一右的坐定在她身边后,她心中才总算是安定了些。
秘书一抬手:“下面请春小姐发言。”
台下的窃窃私语声消失,春子丹紧张的咬了咬唇,“大家好,我就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频频在各大报纸杂志和新闻中被绯闻缠身的春子丹。首先,我很抱歉近期以来给大家带来这么多的负面影响,也很感谢大家对我的关注。其次,我想澄清一下关于报纸和杂志新闻中的不实传言,我跟S市的苑市长只有一面之缘,我们绝对不是新闻杂志中说的那种关系,如果要算的话,我们也只能勉强算做是有一面之缘的朋友,比陌生人没有差。再次,我不是什么名人,没有那种被放在聚光灯下关注的喜好,我希望在座的记者们能够给我留点生存的空间,谢谢。”
春子丹说完站起身隆重的对台下鞠一躬,马东阳在她左侧偷偷在桌下伸出大拇指,春子丹看后微微一笑,直起身子坐下。
秘书见春子丹发言完了,他赶忙重新走到台上:“好,下面是留给各位记者的提问时间,先声明一下,此次记者招待会严禁有人身攻击、言语攻击等行为,否则,我们将有权保留法律诉讼权,谢谢。”
秘书重新退到一侧,台下的记者见机会来了,立刻蜂拥般提问,因为声音太杂乱,加上春子丹本来就紧张,她硬是一句话也没有听清楚。
见此情形,马东阳站起身道:“记者朋友们,我们预定的时间是半个小时,如果大家一直用这种方式提问的话,那么将什么料都得不到,我建议大家可以一个一个的提问。”
众记者左右看了看,从左边起一个一个的提问。
“春小姐,你刚才说你跟苑市长的关系比陌生人没差,可如果只是陌生人的话两人怎么会那么亲密的跳舞?”
春子丹呼口气,还好,不算难:“那天在场的人除了我以外还有在座的马总、苏总和他的未婚妻以及我的另外三个朋友,当时跟我跳舞的人其实是马总,后来在舞池中,我的另一个同行的好朋友跟我交换舞伴,才将我交换到了苑市长的身边。好巧不巧的是,在跳舞前的几个小时,我们一行七个人在水上乐园玩的时候,我在休息室差点摔倒,不小心撒了苑市长一身饮料,当时还是苑市长好心的扶了我一把。当时苑市长扶了我一把的照片,我想在座的很多人都已经看到了。”
春子丹说完,另一个记者继续拐弯抹角的讽刺道:“这种巧合一般很少见,请问春小姐有没有故意要招惹苑市长的初衷?”
马东阳握拳,瞪着那个记者,他记下他了。
“没有,我想我明白这位记者朋友的话,你可能觉得我是想要借此机会钓个‘金龟婿’,可我必须澄清一下,正如传闻中所说,我的家事其实还算不错,可这所谓的不错仅限于在Z市,出了Z市,我就什么也不是了,你觉得我如果真的想要找个有权利的人,至于跑到对我来说还是一片空白的S市吗?”
苏文渊扬唇,这话反问的好。
下一个提问:“刚才春小姐也说你自己的家势不错,那你周围的交际圈也一定很好,我们现在好奇的是之前看到的关于你跟你身边的马总在酒店的照片和你跟苏总在法国名牌服装店血拼的照片,为什么你会跟两位如此的亲密?”
听了这个记者的提问,马东阳和苏文渊同时低头一笑,在春子丹还没有开口之前,苏文渊按下他桌前的话筒:“这一点还是让我来解释吧,我跟贵族集团的马东阳还有春子丹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发小,我们的关系亲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关系会在现在引起大家的关注,其实如果大家真的想要查,你们可以从我们几个人的小学照片里查起,不管是生活照还是学校的毕业照,我们三个的关系都一直都很亲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们三个更了解彼此。”
苏文渊话音一落,台下顿时又引起轩然大波,随后一个记者举手对苏文渊问道:“这么说,连您身边的未婚妻也不如春小姐了解您了?”
苏文渊点头:“这是无可厚非的,不过我想这个问题需要我的未婚妻来回答才更合适一些。”
木子晴本来性格有些腼腆,可想到这一次是为丹丹出头,她也鼓起勇气对着话筒道:“这一点我也承认,他们之间有我所不了解的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马,这是我永远也比不上的,丹丹常嘱咐我:子晴,请你一定要善待渊子,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细腻的男人了。
在别人看来,我的未婚夫是个冷血又不苟言笑的人,可在丹丹的世界里,他却是最细腻的男人,这一点以前我没有领会,现在却深有体会,她说的是对的。单从这一点来看,丹丹这个最了解我未婚夫的名头,就是当之无愧的。”
春子丹转头看向旁侧的两人,两人也同时转头看向她,三人互相递上笑意,暖了彼此的心。
记者对着木子晴打趣道:“有一个这么了解自己未婚夫的女人威胁你,未来总裁夫人的宝座也一定坐不安生吧?”记者的话问完,周围几人跟着一起哄堂大笑。
“我要做的只是苏文渊的妻子,不管他是总裁也好,普通老百姓也好,都不会影响我跟他的未来。至于丹丹,她总是这么用心的撮合我跟苏文渊,我感谢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觉得她是威胁呢?她永远都不是威胁,她只是我跟文渊一生中最挚爱的知己和需要彼此互相守候的人。”木子晴说完坚定的点点头让台下那个发问的记者顿时无地自容。
有记者继续提问道,“春小姐,这次丑闻事件已经发生了这么多天,为什么直到今天才想到要澄清?你们今天所举办的记者招待会,是不是单纯就是为了给自己找借口的?毕竟现在的人每一个都是演戏高手,那些照片是我们亲眼所见,我们都相信眼见为实。”
这个记者的话音一落,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着听春子丹的回答,春子丹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脑子有些被放空了,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在她看来是绯.闻,可这个记者却说是丑.闻。
“你跟苑市长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吗?在当下社会,即使是两个不熟悉的人也可以在酒店开.房,毕竟男欢女爱是个人的事儿。”那个记者见春子丹不回答,继续咄咄逼人的问道。
想到之前出来的时候苏文渊叮嘱自己的话,春子丹点头,无比坚定:“之前在S市,绝对是我跟苑市长的第一次相见,我甚至连苑市长的名字都是那次知道的。
关于你问的第一个问题,我只能回答你,这是个人的反应过程,我之前也说过了,我毕竟不是在聚光灯下摸爬滚打的艺人,面对这样的事情,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解决,所以当发现绯闻开始蔓延的时候,我慌了,选择将自己藏起来,在自己将自己关起来的这段时间,我也试着去找给我拍照的这个人,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陷害我,可到最后…我只能说我自认倒霉。
关于你说的最后一条,两个不认识的人也可以做那种事儿,这个我信,可那只能发生在思想开明的人身上,想必大家都知道,我是军人家庭出身,在我们家里,就算是犯了一点小错,都要被罚站军姿,更别提这种作风上的问题了,我自认为我是个很守旧的人,那种事情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说可以做,我也不会做。
最后我必须声明一点,那天跟苑市长进房间的人并不是只有我一个,还有我的一个朋友和马东阳。”
马东阳接过话筒:“这一点我可以证明。”
“马总,您的花边新闻一直都不断,在大众的眼中,你是典型的花花公子,请问你是如何看待你身边这位春小姐的?她对您来说真的只是发小这么简单吗?”这个记者的提问让春子丹心头冒汗,马东阳不会一冲动就说出他们的关系吧?后来再一想马东阳不是那么冒失的人,心也就放下了些。
“今天这个记者招待会是仅针对澄清春小姐的绯闻的,不过这个记者朋友既然问了,我就说几句,省的你们回去写我小心眼。”马东阳一打哈哈,众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马东阳见气氛被带动了,便开口道:“我跟春子丹的关系很简单,一句话,我们之间是超越友情凌驾于亲情和爱情之上的第四种情,暖情。如果你想问我暖情是什么?那抱歉,这个我真是无法解释,因为它太过美好,美好的我找不到任何词汇去形容它,从没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想懂得这种滋味,那就请各位也找到能够令你感受暖情的人吧。”
马东阳耸耸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又露出他往日洒脱不羁的样子,春子丹在桌子底下踹他一下,又得瑟了。
“我想问一下,请问春小姐关于苑市长与他夫人不和的传闻有什么想法?”还是刚才问问题的那个记者。
春子丹无奈的苦笑一下:“这种事情是别人的家务事,请问这位记者,你觉得我能够有什么想法?其实如果真让我回答的话,我只能说你是什么想法,那我应该跟你的想法也差不多,毕竟大家都是无关紧要的大众。非要说我与你们有什么不同的话,只能说我是被人陷害过的戏中人,而你们却是看戏的人。”
春子丹正说着话,左侧的大门却被嗵的一声推开,众人闻声望去,就看到路笑笑一身劲.爆的性感装束闪亮登场。
路笑笑一出现,台上四人都吃了一惊,她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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