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陆青云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楚天成身前的时候,其心中的那份喜意却是真真切切的,关于陆青云的传说,他听了太多太多,一个可以让斗仙帝,让仙皇吃尽苦头的绝代天骄,一个可以让整个世界为之疯狂的八级炼药师。短短耳朵数百年时间,陆青云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成长为让整个仙界为之震撼的强者,这样的故事绝对不多。然而楚天成有幸,却能亲耳听闻这一切。
原本,在他心里,自己只是一个迟暮的老者,仇恨也已经深埋在心底,不再向也不再过问。只是在世界的一个角落,安静的听着那个曾经与自己有过师徒情缘弟子的传说,并享受这个过程。
毕竟,陆青云曾经也是他的弟子,尽管只是代师之说……
也许那孩子已经忘却了自己,忘却了在红河洲时,那份短暂的师徒情缘。楚天成经常一个人看着洞府前的山水发呆,继而便是一生长长的叹息。
因此,陆青云的出现对楚天成来说,绝不是故人相见的那般惊喜,而是来自灵魂中的一种透彻的激动。
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如同数百年前一样,依旧是那样的淡然,只是那双清秀的眼中,却多了一些复杂的东西。
“弟子青云,见过代师……”看着情绪激动异常的楚天成,陆青云心中突然一阵酸楚,曾经的红河第一强者竟然落到了这般田地,以隐居为生,他知晓楚天成的心,绝对不在此,而是实力大打折扣后的一种无奈……
楚天成脸上喜意一团,慌忙将陆青云从地上扶起,慌忙说道:“好……楚某一声,能够与你有一段师徒情缘,也算是楚某的莫大造化了……”言语中带着极度的兴奋之色。
陆青云抬起头来,脸上闪烁着红色的光芒,狠狠说道:“这些年,代师受委屈了,只是我们的仇,却也到了该抱的时候了!”伴随着话语的落地,在其身上,一股极度的冷意突然蔓延开来,方圆百里之内,空气像是凝滞了一般,窒息的让人喘息不来。
就连楚天成,也是神色一怔,一股难以想象的压抑在心底渐渐升起。如果说,适才他还未陆青云中期仙王之境感到困惑之时,那么此刻,这一丝仅有的困惑却已烟消云散,至少他从未在一个仙王强者身上,能够见识到如此恐怖的杀机。
然而思绪至此,楚天成原本兴奋的神色,顿时间暗淡下来,说道:“只可惜,这份仇却要以为为先锋……”
强者自有强者的骄傲,若是陆青云出手,灭掉疯子样的话,即便这份仇报了,楚天成的心中总会觉得缺点什么。至少当他再次坐到门主位置的时候,却无法像以前那样,俯瞰天下了。以前他是红河的第一强者,而如今,却只是一个被他人扶持上来的迟暮老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