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就知道啦?”罗晓宣打开了车门,轻推她进去,随后嬉笑着轻喊,“初蕾,祝你和祁总裁幸福,咱们改天再约吧!”
当梁初蕾后知后觉想起这是祁阎的车时,人已经坐在车里了。
粱初蕾不禁暗骂自己反应迟钝,正想打开车门溜走,车子却启动了,让她一时没坐稳跌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祁阎搂着她,唇角浮起一丝笑意,“难得你主动投怀送抱。”
粱初蕾尴尬不已,霎时羞红了脸,慌忙推开了他的怀抱,将身子挪远,与他保持距离。
“你刚才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不用上班?”祁阎很疑惑。
粱初蕾一脸沮丧,牵起唇角有些不情愿地回答,“别提了,今早上班迟到,然后被炒鱿鱼了。”
祁阎惊讶,有些不可置信,“才迟到一次就……看来我们公司算很仁慈了。”
“得了吧你”,粱初蕾没好气得回他,“就是有你们这种狠心的老板才会加剧社会的失业率。”
祁阎宠昵地凝着她,一点都不介意她的埋怨,“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来我公司上班?”
“不要!你别同情或是可怜我”,粱初蕾最受不了别人怜悯的目光。
“初蕾,你总是那么倔”,祁阎直摇头,故意使用激将法,“我们公司的门坎很高,我没打算给你开后门,就算你去应聘还得靠你自己的实力。”
粱初蕾稍作思考后,摇了摇头,“我才不要去你公司上班,不想在你的监视下工作。”
“看来,你是被我们公司的高门坎吓到了。”祁阎继续“刺激”着她。
“才不是,我说了,我只是不想受你监视。”粱初蕾死不承认。
“我最近比较忙,没空监视你,更何况你都决定跟我离婚了,那样做也没什么意义。”祁阎忍住心痛,故作洒脱和不介意。
有种揪心的感觉在心头掠过,那是什么?粱初蕾不禁自问,是失落感吗?
祁阎看出了她的犹豫,“你自己决定吧,总之应聘的事我是不会帮你的。”
“嗯,我再想想吧,谢谢。”粱初蕾忽的感觉两个人间的氛围很怪异,只想尽快下车,“就在前面停车吧。”
“前面?”祁阎瞥了一眼街道,心中有了个大概,眸底升起了痛楚,“你要去找子越?”
“啊?”粱初蕾怔了怔,悄悄瞄了眼建筑物,顿时讶异起来。
不会吧?她刚才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却正好到了子越的办公地点?太巧了吧?
祁阎蹙眉,仰头靠着椅背,沉默了许久才问,“今天你就要去找子越办理离婚的事宜?”
“呃……”粱初蕾停顿了一下,还是狠下心来回答,“是啊,我不想再拖了。”
祁阎合上双眼,生怕被她看出自己眸里的痛,“好,一切随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车子停下后,粱初蕾快捷地打开了车门,逃离般地离开。
狂跑到小广场后,她才捂着胸口喘气,为什么她跟祁阎的家庭都那么复杂?如果他们只是普通人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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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初蕾迈着沉重又有些犹豫的步伐,踏上了律师事务所,失魂落魄般地走进了关子越的办公室。
“初蕾?你怎么会来?”关子越瞥见了她很吃惊,“之前都没听你提起过。”
梁初蕾缓过神来,扬眸看了看他,有气无力地回答,“刚巧到这附近,所以就过来找你了。”
“初蕾,你怎么了?”关子越嗅出了她的不寻常,“今天不用上班?”
“我今天迟到被炒鱿鱼了。”梁初蕾一张苦瓜脸。
“你上司也太狠了吧?”关子越为她鸣不平,“又不是天天迟到,我找他说去。”
“不用啦,大不了我再找别的工作”,梁初蕾坐到椅子上,“子越,今天我是来办理离婚的。”
关子越目光呆愣了一下,反问,“今天?现在?”
“是啊”,梁初蕾从包包里掏出一支黑色水性笔,“子越,你把离婚协议书拿出来吧。”
“祁阎知道吗?”关子越打开抽屉,将文件袋拿出来递到她面前。
“他知道,我刚才跟他说了”。梁初蕾接过文件袋,将协议书取了出来,就要往上面签字。
“初蕾,等等”,关子越阻止了她的动作,“你真的要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