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我们约定的地方,便是我们的基地,一间名为“君悦”的茶楼,人还在楼下,便听到里面包间传来餐具的击打声,参差不齐无力的咒骂声“死石灰,还不来,将你和水扒皮”。
走入楼道,便看到了包间门口徘徊,皱眉的茶楼领班。悄悄的上前,在她那制服包裹下的翘臀“啪”的一巴掌,惊得她扑腾一弹,瞪了我一眼“我就知道是你这死人,又吃老娘豆腐”。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帅,每次她看向我都得仰望于我,一双十公分的恨天高重重的踩在了我的五叶草名鞋之上“你说你这死人,没事长那么高干嘛,害的老娘每次看你都仰得脖子疼,那些狼崽子说等你买单,点了些小菜,说吧,这些菜上不上”
接过他手中的菜单,别的不看,落款处的价位888,“这还是小菜,老款式”
“我的乖乖,你确定,这么多人吃88的套餐”
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回味手间弹性的我,不得不说,虽然这领班上了点年纪,矮了点,胖了点,脸上雀斑多了点,穿着大号的制服短裙下,套着一条皮裤,不过还是很有味道的,古人不是什么云“姜还是老的辣,女人还是**的韵味”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酒就不要上了,我去下面买,下面的便宜”我以我最温柔的姿势与声音,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好吧”她突然脸红了,以呕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回应,“滴答滴答”踩着高跟鞋羞答答的走了。
女人是水做的,对付女人就得以柔克柔,恩,你真的还年轻,还有怀春的资本,当我缓缓举起我的右手放向鼻尖时,沉醉时。包房们忽的打开,十几只,对绝对有十几只如同章鱼须的手将我拉了进去,摁倒在墙角。
“死石灰,你还晓得来,我还以为你跑到金水河里去了”一声声咆哮,一个硕大的屁股就将我压倒在地,坐在了我身上。这是我的兄弟之一,曹骏,这死胖子,足有两百斤,就这身躯,还老惦记着征服我的美人豹。不过,此人不仅是一个好的司机,还是一个改装好手,仿佛就是为机械而生,初中文凭的他居然将自家的本田125摩托整个拆了,用废品店捡来的两辆凤凰牌自行车,硬是组装成了一辆四轮车,取名为骏马,还足足开了半年,时常夸自己的宝贝油耗低,动力强,拉风,敞篷,高端上档次。半年内,街尾我们只要听到街头“轰隆隆”的125引擎声,铁定跑得远远的。做人得低调,我们不想在回头率百分百的车上杨名龙城。
也许是人民烦的多了,也许是政府叔叔动真格的了,龙城开始了一断严打,首要的就是抓扰民,妨碍交通,整市容。迫于无奈,胖子只好割爱的将他的骏马以每斤八毛的价格处理了,如同割了他肉的表情在我们庆幸的微笑下,胖子很快恢复过来,忘掉他的骏马,拿着废品三百块夜宵中报销。
很奇怪的是,骏马一出手,严打便停止了,我清楚的记得,那天的废品店聚集了很多穿着制服的叔叔,只见有个叔叔大骂两声,一脚踢在了那辆收购的骏马之上,在“啊啊”我为他脚疼之时,我看到了叔叔如负释重的微笑。
“兹兹”一碗凉水便从头浇到我脸上“死石灰,你看看,烫不烫,这是我叫的第八次开水,你试试还烫不烫”。
“好啦,我知道了,别打脸”我大声求饶,这也是我兄弟,赵晨,人称鸡婆,为何会有这么个奇怪的绰号,说来话长,97古惑仔上映,七岁的小屁孩子,直撑山鸡哥肾好,并以此为榜样,很奇怪的是,此人没事就喜欢喝水,而且不怎么上厕所,喝酒也是,一个人一打啤酒坐在那喝完都不带挪动的。
因此,众人便大笑肾好哥,与山鸡哥有得一拼,山鸡山鸡叫久了,在一次见到男人与他搭讪后,便有了闪亮的绰号“鸡婆“。
当了五年兵回来,如今也是在好好的政府部门工作,只是此人本性难改,看到漂亮女人便直眼。
“好了,叫他坐过来,我都饿死了,服务员,上菜”坐在桌边端着茶杯,看似文静的家伙,一声惊天咆哮下,感觉整个包房都在震动。
“就是嘛,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饿死鬼投胎似的,不就是晚了点吗?敲敲敲,人家客人都被你吓跑了”总算不被那两个家伙禁锢,整理整理衣襟,将脸上的水一把抹下,我坐上了桌。突然,四目相对,我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明显的看到刚刚咆哮之人面前的餐具有了丝丝裂痕,很明显,刚刚便是他敲得最凶。从粗犷嘹亮的嗓音中不难猜出,此人也是我兄弟,沈彬。人如其名,给人的感觉确实是冰冰有礼,而不像我,如李子般磕碜。
千万不要被他文静的外表,洁白的面孔,以及高挺鼻尖的金丝边眼镜蒙蔽,从声音就可以判断出,他就是我们的咆哮帝,文静的外表下一颗暴动的心,眉心处天生有一只犹如眼睛的胎记,如那二郎真君般,人送绰号二郎,也就是打电话给我那人。
从初中到高中,六年时间里,每一次的战斗都是他冲在最前,每一次不见血不归,每一次战斗完,他的双眼都是通红。
如果说今日握住我家祖传杀猪刀的是他,我敢肯定,绝对还不犹豫,眼都不眨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种人,不去当屠夫实在是太浪费了。这种人,注定要在龙城风生水起,也可能龙城庙太小,容不下这尊大佛。
在龙城这片老大横生的地方,他从开始的泊车小弟两年间已收管了整条街的保安费,其手段,不容小鞠。我时常打笑他“保护费有什么好收的,我们整个店,开个屠宰场,肯定稳赚”他也笑“我也是屠夫,但不杀猪,杀人”每次他说起这句话,我总是鄙视他“开什么玩笑,法制社会,你说杀人就杀人,龙城虽是装逼天堂,可也不是你这牛皮能吹的”但看向他的眼睛,又不像在说笑。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响起的有节奏的声音告诉众人,决不能忽略他的存在。
“好湿,好湿”鼓着掌,一步步走向站立窗前望向窗外尘土飞扬的男子,这还是我兄弟,成淼。
因为认识他那一年,刚好有个叫陈**的贱人提出什么一边一国,企图分散我们伟大的祖国,成与陈谐音,且名字有水,我们便称其为阿扁,阿扁绝对是我们这里面最能说会道之人,不是因为他的诗呤得有多好。未曾学过酒店管理的他,在夜场做了半年调酒师后,又打了半年碟,因能喝与样貌出众,被其老总提携为营销经理,好家伙,这瞎了眼的老总绝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半年后,我们的阿扁不仅是订单最多的经理,还是整个以致整条夜店街花边新闻最多的人,老总的小三也慕名前来。不知是嫉妒羡慕恨,还是什么原因,提拔阿扁的老总,居然给予阿扁小鞋穿。一时间的闹得不愉快,气不过的阿扁带着他的客户跳槽了另一家重金挖墙脚的夜店。原来的老总气得直跺脚,赔了夫人又折兵,夜店小王子就这么从他指间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