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水亭内,炎墨背着手,静静的看着碧绿的湖水,淡雅的荷花,渊琉璃则是安静的靠座在凉亭的排座上,望着炎墨散发着淡淡的忧伤背影,或许,他是怀念芸妃了吧。风吹过湖面,荡起了片片涟漪,伴着荷花淡淡的清香。。。。。。。。
不知过了多久,渊琉璃打破了沉静:“皇上,其实臣妾是想跟皇上商量关于后天宴会的事!”
“嗯,朕,在听!”炎墨并没回头,只是轻轻的飘出这几个字。。。
“后天可否请皇上勉朝一日,臣妾想将宴会设于御德殿内!”她在跟他商议,纵使他不同意,她也会想办法说服他。。
“给朕一个同意的理由!”炎墨依旧看着水面,言语平静,历届庆生宴都是设于御徳殿外,因为面积宽阔,可作为大规模的布置,以雄伟壮观的盛宴来体现国家的兴旺,就算遇下雨天,也紧紧是推迟宴席而已,她竟然想把宴席改到御徳殿内,是个很大胆的想法,御徳殿虽然足够大,也完全能容纳所有人而且还会显得宽裕,但如向他国使臣体现我炎国盛大风光?更何况,这次来的人还是各国的首要人物。但他并不想这么快就回绝,或许可以给她一次说服自己的机会。。。。
见炎墨并未反对,只是想要一个理由,渊琉璃底气也足了许多,她也明白将宴会改到御徳殿是多大胆的想法,炎墨肯给自己一个说服他的理由,已经够幸运了,长长的吸了口气,严肃的说:“其一,殿外设宴,不光耗费人力,且每年还会支出一大笔费用,宴会所需采购昂贵,且无法来年重复使用,纵使国库再充裕,也不能这样暴殄天物啊,炎国虽然繁荣昌盛,但并不是所有百姓都安居乐业,与其拿这些在宴席上钱大肆铺张,倒不如将这些钱派发给必要的百姓。御徳殿本身就金碧辉煌,富丽堂皇,根本不需要过多的布置,臣妾这次把宴会设于御徳殿内,紧需往年三成费用足矣!”
见炎墨并未反对,渊琉璃定了定语气继续说:“其二,现是入冬时节,天气寒冷,殿外,纵使白天阳光充裕,布置富丽堂皇,也无法让心觉得暖心,御徳殿冬暖夏凉,空间舒适,并且,容纳所有宾客绰绰有余,何为庆生?其实就是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参加宴席的人,都抛开所有世俗,一起饮酒畅谈,无论是国与国之间,君与臣之间,都抛开芥蒂,对坐畅饮,把酒言欢,这才能正的达到三国友好来往的目的,亦是庆生宴的真正意义,不然何为《庆》?”最后一句话语气稍重一些,抬头看着眼前那抹背影,等待着炎墨的答案。。。。
渊琉璃一席话,使得炎墨脊梁微直,有些震撼,转身看着眼前弱不禁风的女人,她心思细腻,见解过人,心中不免些许钦佩,嘴角拈起淡淡的笑容:“好,朕应允了,但是,虽然可以不用大肆铺张,但简单的布置还是需要,宴会午时开席,时间够吗?”
见炎墨同意了,渊琉璃如是负重般轻轻一笑:“臣妾并不打算将宴会设在白天,改为傍晚以后。臣妾答应过皇上,一定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结果,身为炎国的皇后,更是要给炎国子民一个交代,所以,这次晚宴对臣妾来说,不光要办好,还要比任何一届都好,皇上就放心交给臣妾吧!”
“好,朕相信皇后!”不知为什么,听到她坚定的语气,他就情不自禁的想相信她。。。。。。
“谢皇上,宴会得事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臣妾想先行告退了!”渊琉璃语气中透露着愉悦。炎墨点头应允后,她对着炎墨莞尔一笑,才转身离开了涟水亭。。。。。。。。
炎墨因为她的笑而愣了许久,神情飘渺的看着她的逐渐消失的背影,她的笑容,宛若出尘的莲花,像极了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