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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静默守护

这天的清晨格外的静,没有鸟儿的啼叫声,甚至连风声都隐匿了起来,静的让人心惊。

时雨将一碗煮好的粥端给抹殇,抹殇呆呆坐着,此时的她犹如一个失去了灵魂的人,不思考,不言语,没有感情。突然的痛失情人让这个才年仅十五岁多的女孩承受不来。常人已哭来宣泄自己的内心,抹殇现在的反常让人不由得感觉怕是要撑不下去。犹如一朵在风雨中的花,饱受摧残后即便有幸存活,但此时的花朵已无力与磨难抗衡,随便的一阵风就有可能让美丽的花瓣纷飞。

时雨昨夜已将其父安葬好,屋内如今也是一片整洁,时雨放下手中的粥,拿了一块温毛巾轻轻替抹殇擦拭脸颊。喻九此时也从房檐下来,一夜的静默守候脸上无半分疲倦之色反而全是担忧的神情。抹殇盯着一处痴看,喻九盯着抹殇发呆,也不知此时的喻九内心想的是什么。“九公子~”骨之轻唤。

喻九转身出去。“九公子,以此屋为中心方圆十里确实有异样,好几处的树木花草似是毁于妖怪之手。”

“这事还多有蹊跷,先不要告诉抹殇。”

屋内抹殇突的眼睛一睁,起身大步跑了出去。时雨也转身跟上。

“时雨你怎么看的人突然这是怎么了。”

接着就见城内一女子大步走着忽而急忽而缓,两侧皆是绝色的男子却也只是跟在身后。三人刚进酒家,这条街就已经传的风言风语了。什么“妙龄女子疯了,绝色美男相伴左右。”还有什么“两位俊美男子争夺一女,女子被逼疯。”“听说城外有妖怪,城外都死了好几户山民了,这女子是不是看到妖精了所以疯了。”本就不大的一座城这消息瞬间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娱乐。叶凡闻言也匆匆赶来。

“抹殇,抹殇呢!帮我找一下抹殇。”叶凡急急地说道。

“公子不好意思,今天我们不开业。”儿茶道。

“我听说了街上的一些风言风语,怕是会对抹殇不利便来看看,能否请姑娘出来见一面。”叶凡继续追问。

儿茶神色微带厌倦:“抹殇姑娘家昨夜突发急事,怕是今天没有心情招待你了。”

“最近城外不太平,说是出现了妖怪,抹殇姑娘出入可是要小心些。”

“儿茶不是让你闭门谢客么。你这是做什么呢!哦~不好意思哈,没看到你,客官今天我们喻老板说了不待客,您请回吧。”骨之向来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如今脸上只剩严肃。

“那在下过些时日再来。这位小兄弟可否帮我将这手帕交于抹殇姑娘,我与姑娘的心同在。”叶凡将手帕交给儿茶后离去。

儿茶拿着这手帕却感到无比沉重。

“不要理他。”骨之嫌弃的看了一眼那帕子。

后厨里所有人都围着抹殇,抹殇却只是揉着她的面,做着她的点心也不理会周遭人的目光话语。

“抹殇,你不要在做点心了,人都要有这一天,你看开些。”儿茶说完又轻轻叹气。

“丫头,别这样了,这样身体会坏的。”杨师傅

“哼,叫我说,谁也别管她,可怜给谁看呢。”一个大汉坐在案板上啃着辣椒一脸的不屑。

“都出去,都给我出去!从现在起,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来。”

“喻九,你想做什么!这儿不是在你的天虞山!”时雨手指喻九胸膛。

“没人比我更能理解现在的她!”

时雨微弯,眼神飘忽不定,神情犹豫,微皱眉头,张张嘴又使劲的咬了下唇像是在下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你要照顾好她。”

屋内抹殇依旧做着糕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不同的是有了喻九的帮助,这些天喻九不光光是只吃了,抹殇的每一步动作他都记在脑海中。

抹殇抬抬手想去接一碗水,喻九很及时的将水递了过去,此时的抹殇终于有了点神色,抬头不解的看了看他。:“你若是做糕点就多做点,让伯父不论在哪儿都能吃到。”抹殇点点头。一碟接着一碟,倒是比平时做的快了些,不知是旁边那人的帮忙起了作用,还是心中的执念让她加紧了速度。就这样一整天太阳从东头滑到西头,抹殇和喻九二人终于提着好几笼糕点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里。“别问,也不要跟来。”大家没人动一动,好不容易盼到他们出来,却连话都问不了一句。只有骨之往前走了一步欲要跟上。

“骨之!我的话不听了么?”

“骨之不问,只是跟着。”

一路寂静,抹殇和喻九来到坟前将糕点酒水一一摆上。抹殇跪倒坟前,微启双唇:“若那****能坚持早回来,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吧。”此言后便不再言语。任那微风吹乱发也不加理会。喻九垂手站立,眼睛在眼前这个女孩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身影。眼睛微闭不愿多看。也不知过了多久,“够了,该回去了。”

抹殇一动都不动,似是这句话不是对着她说的一样。喻九也不多劝直接将抹殇从地上拉起,早已跪麻了的抹殇哪能反应过来,身体往下坠。喻九拦腰将抹殇抱住。“你凭什么管我!”

“这条命是我救的,没我的命令你凭什么堕落!”

抹殇一路就这么被喻九半拖半拽的回了家,临近家的时候,突然抹殇驻足一动不动,不论喻九怎么拽抹殇都不肯动一动,即便跌倒在地也不肯向前一步,抹殇忽而蹲着包头。“哭吧,这里有我在。以后也有我在,你不会是一个人的。”抹殇听完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这儿,这儿不再是我的家,不再是了。”

往日里父亲提一盏小灯等在门口的情形时至今日怕是不会再有了,往昔里与父亲在小院里发生的种种如今涌上心头,一口心头血从口里喷涌而出。喻九及时封住她的穴位,又输了真气护住血脉。喻九一把抱起抹殇回了屋子,点了蜡烛放下窗。使了个法让抹殇睡下。又轻唤了骨之来:“骨之,你门外守着不许别人踏进屋子一步。”此时的喻九面色凝重,再加上其二人早已心意相通,骨之想来不免有些担心,骨之迟疑道:“喻九上仙你要做什么。”

“骨之,我恐她会再有危险,天道无常,今生今世,来生来世,唯有此生而已。她的命必须掌握在我手里。”此时的喻九也不知是为了那种情要做如此选择,是埋藏在心里的仇怨还是未曾发觉别的什么情?

“喻九上仙,那是禁术!这对施法的人伤害极大,向来都是一死一伤,一伤一毁。若是她伤重那就有可能毁了道行,若是她死了,那你。。。”

“骨之,你再多言!出去!”喻九一掌将骨之推致屋外,给这屋里施了法,这下没他亲自解开任是谁也是进不来的。

喻九取了抹殇腕脉上的三滴血融入自己体内

“生死轮回,天道无常.........情起与缘......只此一人......今生今世,至死不悔,封!”自此抹殇无论身在何处只要身体有所损伤喻九便会得到感知。

这此生咒在六界内视为禁术,此咒对施者本身要求并不高,但凡是施咒的人妖仙魔等的下场皆是死,无一幸免。施咒者不仅要经受被施咒人身体损伤而带来的伤害,还要承受咒法带来的消耗。自上古桃林龙浅圣仙创造了此术的几年后因此咒而死的人太多就将其视为了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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