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个什么东西?”芊夕哆哆嗦嗦的险些连话都说不完整。
“想来你是守护这座山的神兽,此刻你问我们来者何人而并不是直接出手,想来并非是想取走我们性命。可否让我们过去?”时雨上前一步。
“你们去那玉孤山,为何?”那神兽嘴巴张张闭闭的说完,它倒是轻巧,可怜了抹殇他们几个身上沾满了它的口水。
喻九用法术架起一个光罩,以免再次得到它口水的临幸,也可以防止他们几个失足坠落。
“无论为何,你都不想我们过去,问又有何意义?我家中老人中了剧毒,须得是这山中灵药方能使他活过来。望神兽能够开恩放我们过去。”
“你这个小女娃娃~这千万年来都不知道有多久没人来陪我这老怪物说说话聊聊天了。”那神兽边说还边点点头似是赞许,他这一点头又掀起一阵狂风,幸而他们几个有光圈罩着才没有大事。芊夕缩在汐颜身旁,再不敢作声。‘这兽一个头就这么大,还不知道身子是个什么样子,若是它摆一摆身子岂不是我们所有人都得...那刚刚它一直都在哪儿?河里?那这河得有多深...’芊夕看看神兽看看河水再咽咽口水,抓着汐颜的手又紧了紧。月汐颜平时和她打闹惯了见到她这副觉得稀罕又好笑。
“你们不知山中古怪,进去了也只是白白断送性命,就在此处回去吧。”
“你苦苦相劝,如果我们不领情反而不好了。不过既是我身边这位朋友的心愿,我们既已到此又怎么能平白的回去?”许久未说话的喻九缓缓说着。
“呦~我在这儿千万年来,不问世事,这世道怎么就变了?想来你们二人皆是上仙,身后那位黑衣却是位修行极高的妖,你们妖和仙一同来此,却也新鲜。要是我那主人也...”
“喻九它难道不是守护这儿的神兽?”时雨心里也弄不明白,‘既是有主人的神兽为何守在这儿荒无人烟的玉孤山?莫不是...’
“嗯。”喻九点点头肯定了时雨的想法。
“你苦苦守于此,莫不是守的不是这山?是山中人?”喻九说出他和时雨心中的想法。
“嗯?嗯~我那主人不知道进去了多少年,如今杳无音信,我既然不能随他进去,只能守在这儿等他出来。”
“想来你在这儿等了这千万年,不如放我们进去,我们替你去寻他。”喻九计上心头,虽说两个上仙一个妖皇并非打不过它,毕竟人家好心相劝也没说有不敬的意思,贸然出手似乎有所不妥。
“我那主人也是有通天本事的,可是在这儿玉孤山里要活个千万年...哎...你们且回去吧,睡了几万年有人陪我说说话真好。”
“想来能进这玉孤山的几人,能有这么衷心的神兽守护这漫漫岁月定当是了得人物,想来这玉孤山有他要保护的东西,我们进去寻他,将你的心意传递到,若肯同我们一起出来岂不更好?”
“你们当真能帮我寻他?”
“自然!”
“这些年来若还活着,也便就是他一人,若是死了想来也只有他那一具尸骨,没有什么好叮嘱的,你们过来,我带你们去。”那神兽显然心中对它那主人惦念的很,喻九的几句话就让它动了心。
他们五人站于那神兽头顶,那神兽不过移了移步子就到了玉孤山大门前。
那神兽放下他们再不多言,“扑通”一声进了河里,水花溅起若不是众人躲得快怕是都得成落汤鸡了。
’这神兽万年以来,就在此等这儿那不知生死的主人,这些年来不知道是怎么熬得。‘抹殇内心翻滚,心中很想拥抱一下刚刚的神兽,寂寞深水并不可怕,寒的是遥遥无期的等待。忽然抹殇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一个红豆树下翘首企盼的女子。
“哇~好大的门~这是天宫吧。”芊夕的话将抹殇拉回现实世界里。
五人看着眼前的门都只是呆呆愣住,此门高耸入云不见顶宽分别向东西两个方向延长看不到边境。这东西两扇大门石头做成,眼见之处并不能见到接缝,门上刻着云纹样式,若不是听人讲述玉孤山的凶险当真会以为来到什么绝世的天宫,这么大的一座门想来凭借蛮力是推不开的。
门的正中间有一不符合气氛的水磨,如此庞大无法形容的古门前却有一个精致小巧的水磨,水磨上刻了一幅幅精美的画。水磨本就小巧,那水磨上的画刻得却没有一点瑕疵。
“这画上讲的是什么?”汐颜问出抹殇心里的话。
“画上讲的是一修炼千年的树妖,幻化成人形下界来,与一男子相遇,然后天地动荡树妖为救那男子而死。”
“然后呢,时雨你快说呀。”
“芊夕,这有画你不会自己看呀。”汐颜抱怨道。“这树妖死后落到一座山上,幻化成了一棵树,此妖坠落之地是路最西北方向的一座荒山。”
“西北方向,荒山?玉孤山?”
喻九点头肯定了抹殇的想法。
“欲登此山,必留其血。此门一开,无回头路。”时雨接着读出最重要的一行字。
“浅殇一旦再次留下血液,开启此门,便不容后悔。”喻九心里即便知道抹殇心里的答案,却忍不住的还是想多问一句。
“嗯,芊夕,你要不和汐颜一同在这儿等我们。”
抹殇知道时雨是重情之人,来到此处断然是下定了决心不会回头的,只是不想芊夕和汐颜无辜受难。
“抹殇我觉得跟着你们好像更安全。”
汐颜拍拍她的小脑袋瓜。“说什么呢你。”
喻九执短刀左手掌心一握血滴到水磨上,水磨通体发光,接二连三待众人一一完成,水磨自行运转,眼前的大门开了,山风中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掺杂着水珠扑面而来。众人衣衫凌乱,发丝飞舞,喻九走到前面架起光圈为众人挡住风雨。
最后一人刚刚进去,门哐当一下又死死关住,此时喻九用法术形成的光圈也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出现。
眼前放眼望去是一条大河,此河比刚刚的外河更加凶险无比,此河岸很低河水拍打都会拍到岸上,通常的河流从一而终都是朝一个方向而去,而此河是东西两侧涌入汇到中间,从两端涌入的河流常年累月的在此发生碰撞沿岸的砂石十分松软,给人的错觉不知何时便会垮掉。众人束手无策,如此下去怕是连山都进不去。
“不能御剑飞过去吗?”抹殇看着他们三严肃的面容,心中充满疑问。‘御剑过去不就好了?他们在担心什么?’。
“浅殇,没有这么简单,自此们关后我的内息紊乱,想来法术也别压制。”
“对,此处不知底下有什么,法术竟不能全然得到发挥,若是行至一半突然没了法术,恐怕。”时雨不是故意打击抹殇,认清事实有时也是解决问题最关键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