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天宫的路上总有些闷的慌,凤翎将轿帘掀开,想要透透气。天边忽然轰隆隆一片,轿子突然停了下来,闻得末儿那丫头趾高气昂:“你是何人?你可知这是天妃娘娘,还不快让开。”
凤翎手执琉璃谪火扇问到末儿:“发生什么事了?”
“娘娘,是有人拦住了去路。”
“嗯?是谁?”这四海八荒都知道今日是她嫁入天宫的日子,谁人走敢拦住她的去路。
“像是来找娘娘报仇的。”
报仇?她有得罪过什么人吗?仔细想想,没有啊。
来人大笑,声音回荡在空中:“天妃娘娘只管嫁入天宫,就不管朋友的死活了吗?”
凤翎合上琉璃谪火扇起身走下轿立与他身前,此人很似眼熟,她记得在九卿那曾见过这个人,好像,好像是九卿救回来的一个鲛人。
她试探性问了句“灼凉?”
“天妃娘娘还记得我?”
“自然。”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不过,最不幸的就是九卿神君了。”
“他怎么了?”凤翎急问。
“二十八支堕神金羽箭,罚入北荒,受玄铁链穿骨之刑,再加上寒冰刺骨,天妃娘娘,你说还有什么比这更不幸的?”
这短短时日竟发生了这么多事,她还一只为蒙在鼓里不知。“那怎样才能救他?”
“寒冰锥。”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完三个字。在场的所有迎亲的人皆是一愣,只要是在神界呆了千百年的人都知道,寒冰椎在天之尽头的水源处,只有寒冰椎才能破了北荒结界。
凤翎诧异“寒冰椎是水之源头,若是盗走那便意味着干涸。不,这样的事决不能做,我这就去求天君放了九卿。”
“别去了,天宫没人,天君不在,包括太子同样没在神界。他们都去凤族了。”
“去凤族,为何会去凤族?”
“为何吗?天妃娘娘不妨瞧瞧”灼凉一边施法幻出面水镜,镜中得凤族狼藉不堪。一边又说:“天妃娘娘从持有凤翎令的那天起,就该知道有些人接近你只为凤翎令。你就以为太子长胤对你是一片真心吗?如今凤族帝君,包括你的族人,怕是早已被屠杀尽了,那血雨腥风的场面换作我连看都不敢看呢!”
“不……不可能。”
凤翎怎么也不相信那个曾经说要一起游厉大荒山川的人,会在大婚当日去杀了自己的族人。
灼凉接着道:“天妃娘娘不会傻到连自己是不是去的神界都不知道吧。”
凤翎打量了周围一番从鸾煞殿出来的路,确实如灼凉所说,这根本不是去神界天宫的路。
“末儿,怎么回事?””
“天妃娘娘可不要怪末儿,末儿只是奉殿下之命拖住娘娘。”末儿一股掌风从凤翎肩头而过,那镂空的耳环被击落在地碎成几块,连同她的心碎的一干二净。
她眼睛里满是杀戮,展开琉璃谪火扇嘴角勾起一丝嘲笑:“拖住我?呵……他就找了你这么个小丫头来拖住我?”
“末儿自然是拦不住娘娘,但是这些神兵可以。”
“既然如此,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一支扇骨没入血肉发出“嗤”的一声,末儿吐出大滩的污血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