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我们冯家虽然是最好掌握的,却也是最没有实权的,就算邢谦他拿到了冯家的风水命脉,我们冯家脱离十行多年,并没有什么用处,不但如此还存在他们眼中的“隐患”————被冯家旧部追杀的危险,所以转我们家的风水,反倒的不尝失,而刚才李馨梓跟我讲了半天邢谦为什么要拿我家,这关键的一点却始终没有触及。
并且与其说李馨梓告诉了我一大堆事,不如说她只是将我应该知道的事,现在说出来而已。
我不该或者该但却没人想告诉我的事,她一件也没说。
不过我就这也不能说写什么,毕竟说不说是她的自由,我唯一能抱怨的就是爷爷怎么不留下点除了旧部以外的一些只有家主才知道的秘密资料,这样我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窘迫了……
所以说,那群邢家问她还不如问我,我自认没那么风霜高洁在敌人面前宁死不屈,在困难面前我从来都只是个怂货,别人稍微危及下我的生命我说不定就说了,当然,前提是他们问的我要知道才行。
我不知道的问我也没用,总不可瞎掰,被查出来是假的,那比本来就不知道还危险。对于这些危险分子来说,把你一刀结果都是轻的了,人道毁灭或者在你死前来个酷刑什么的都算正常,如果这为首的更丧心病狂点,说不定还会给你来个“如何花样死”,什么五马分尸想想就觉得鸡皮疙瘩起一身。
我正眯着眼看得乐呵,突然感觉到有人走近,吓得我立马闭上了眼,想了想又有些不太对,我干嘛要闭眼,只是朝我走来,又不是点名道姓要找我。
正当我自己觉得自己脑残之际,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向我的脸上袭来。
我反射性的选择睁开眼,眼前出现了一个巴掌,离我的脸只有两公分距离,我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虽然只是扇巴掌而已,可是我总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寒意。
正是那些灰衣人之中的一个,正蹲在我面前,他见我一脸惊悚的表情,嗤笑一声,起身走到邢谦身边说:“当家的,我就说这小子是在装睡,根本不用去和气的叫醒他。”
邢谦点了点头,没什么表情,只是冷冷地朝灰衣人他么吩咐了一句:“把七爷带下车,哦,记得把开车那小子和李九当家也给捎上。”
离邢谦最近的灰衣人应声,走到我面前一只手架起我就把我往车外扔,我来都来不及反应,手臂被扯得生疼,李馨梓也被请了出去,他们对她到是比较恭敬,估计是真把她当女主子看了,我临走前匆匆瞥了一眼车里面,崔婶不在,应该早被他们拉下车了,大蛮则是一脸惊悚的被他们拽着,大骂灰衣人不讲信用。
嘁,你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遵守道义的人,能和你合作的人能好的哪去?
对于大蛮的遭遇,我只能送他两个字,活该。
我和李馨梓被请下车,崔婶已经被松绑了,她红着眼站在那儿,横眉微竖,似乎是有怒气压抑在心中,但她却没有做出什么明确的反抗,相必是那些邢家人和她做了什么交易……或者说,拿什么东西,威胁了崔婶。
崔婶是一条铁骨铮铮的女汉子,我相信她不会和大蛮一样背叛冯家,就算她真的背叛了我也没理由教训,顶多感到失落。毕竟另寻明主,是每个人都该有的权利。
我好李馨梓也分别被松绑,灰衣人将我的手臂接了回去,过程十分酸爽,让我恨不得能把那个拗断我手臂的灰衣人吊起来打个一百遍啊一百遍。
大蛮被两个灰衣人驾着推到了我们面前,我看见他走过来的一路上不停的挣扎甚至骂骂咧咧,但始终是敌不过这两个灰衣人的手劲大,被摁着跪在了邢谦面前。不过说来也奇了,这大蛮看起来块头可以顶两个我,怎么力气才这么点?
还是说,灰衣人的力气太逆天了?
我看见大蛮怨愤地瞪着邢谦,吼道:“姓邢的,你他娘的不讲信用!你说过,我只要……”
邢谦走上去踢了大蛮一脚,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力,反正我瞅见大蛮脸都白了,额上的汗也是涔涔往下流,大蛮咬着牙,似乎疼痛难耐。
邢谦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大蛮,冷漠的一笑,看着他说:“老子最讨厌有人骂我,况且你拿的报酬早就超过了你应得的,我只不过是想拿回我应得的那部分,请阁下你,帮忙到墓里去开路——”
说罢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说,叹了口气,说:“我们这儿的人都金贵,就只有阁下一个……我舍得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