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听说了么?咱们大兴出了一个女驸马!”
“这话说的,现在京城是谁人不知啊,昨儿个这个驸马呀竟然青天白日的去了怡红楼!听说侍候她的那个小倌当场就被摄政王给鞭打而死,那血流了一地……”
“是啊,我也听说了,你说这摄政王可真是强悍,既然找了妻主,就应该以妻为天,就这般妒夫,谁能长久啊!”
“可不,他那小妻主听说才十六七岁,等她再大些,咱们王爷就人老珠黄了,不还是会找小侍么?”
“嗯,可怜那个小倌,听说还是一个清倌,第一次接客就遇见了这主儿,可怜那!”
……
听着身后几个人议论纷纷,角落里的那桌一女子,不自在的抚住额头,只见她身穿一身牙白薄衫,里面露出粉红抹胸,腰间挂有一块墨绿玉佩,看身着与京城名门小姐并无两样,仔细一打量,便见她已头挽妇人发髻,髻间疑似一点流金黄,却被一朵绢花遮住,此女眉眼弯弯,肤如凝脂,竟是个妙龄少女!
她身边坐着一个清秀的小哥儿,衣着也是不凡,似是大家模样,见她不住的摇头,便凑近了些,低声问道:“小姐,怎么了?”
那女子正是颜淡,她靠近他也压低了声音:“新之,他们说你呢,说你是怎么死的,怎么可怜呢!”
那男子赫然就是怡红楼地新之,他叹气道:“这还要谢谢小姐,如若不是小姐相救,新之便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颜淡撇嘴:“不用谢我,赎你的人是那个什么王爷!”其实吧,就是在新之跪在地上求她救他的时候,她就是那么突然间的起了一点善心,便窝在摄政王的怀里说了,想要一个自己的小厮,也没想到他竟真的赎了新之,送了给她,只是这位斯文优雅,她真的觉得当小厮有点埋没他了……
“小姐你不必捂脸,他们不认识你的。”新之歪着头笑她躲躲藏藏的样子。
颜淡叹气:“谁说的,不用很久,也许明日他们就都认识我了。”
“哦?为……什么?”新之不解问道,却见到茶楼门口来人直奔他们而来,他闭上了嘴。
那人走到他们桌前大声说道:“驸马!王爷到处找你呢!”
整个茶楼静寂一片,众人皆是好奇的看着这位女驸马,哦天哪,传说中的女驸马,竟然就在这小小茶楼之中现身了!刚才说的那些话,那些话,她没往心里去吧……
——————————————俺是女皇召见的场景分割线—————————————
颜淡忐忑不安的跟在裴毓身后,原来女皇处理好朝廷政事,便要召见她这位新任的女驸马,皇宫之中,他在前,她在后,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可笑得很,他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驸马,却难以掩盖那眼中的疏离之色,真是欺负她记忆空白啊,女皇召见她,也不知何意,作为一手遮天的摄政王的驸马,是会遭到皇族的厌恶的吧?话又说回来,这宫中的路好长,怎么还没到?
垂眸,颜淡一直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后,她竟不知他何时停了下来,并转过了身,直到撞上他的胸膛,一把被他钳制住搂在怀里,他低下头在挣扎不休的她耳边说道:“别动!这是皇宫!”
她顿时不敢再动,什么意思?
裴毓轻轻叹气:“算了,无事。一会见了皇姐,照实说就行。”
颜淡愣住:“说我不是驸马就行?”
裴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推开她转过身去冷声说道:“颜淡你要记住,你就是本王的驸马!你只管说你失去了记忆便可,皇姐不会问的太多!”说完便是大步而去!
颜淡连忙跟上,无心观看宫内风景二人一路无话,一直到了女皇的内殿之中,她已是换了常服,正躺在榻椅上养神,听闻摄政王与驸马来了,便宣他们进了内殿。
他二人跪下请安,女皇眼眸微抬,淡笑道:“皇弟驸马不必多礼,快快坐下。”
谢了皇恩,颜淡便在裴毓的示意下坐在了一边,女皇诶,她竟然面圣了,仔细打量着
女皇陛下,颜淡激动了,女皇这摸样好像她好像见过……好像她的娘亲诶,正细细的想,却听裴毓大声道:“大胆!”
迷迷糊糊转头看他,他瞪着她言道:“休要直视凤颜!”
什么啊?颜淡刚要起身请罪,女皇却摆手道:“无妨,朕看驸马真是天真可爱,想着朕年轻之时,却也向她这般大胆,无畏得很。”
没事了?颜淡刚要再坐下,却见裴毓眼光往地上一瞄,连忙跪了下去:“颜淡不懂规矩,女皇万岁勿怪啊勿怪!”
女皇裴青忽的就笑了:“你这孩子……快些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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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留下了摄政王,叫了宫中公公送她回了王府,新之早等在了门口,见她回来了便迎了上去:“小姐一个人回来的?”
颜淡点头,她二人一前一后进了王府,府中小厮寥寥无几,各有忙的,也无人管她,不过肯定的是有人暗中盯着她,不然怎么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裴毓的眼睛呢?
摄政王府并不大,因是刚在外地回来,所以并未安排颜淡的住处,这两****都住在裴毓的卧房,也没注意他住了哪里,吩咐新之去弄点吃的,她便要回房歇息一会儿,推开卧房的门,一个不知名的小厮正在收拾床铺,颜淡累极,也没管他是否收拾妥当,便甩了鞋子跳到了床上,躺下之后还嫌燥热,便拽下了袜子,露出了两个洁白如玉的脚丫子,骑着被子便滚到了里面。
那小厮早红了脸,站在床边喏喏道:“驸马、驸马还是等小五铺好了床,再、再躺着吧。”
颜淡闭着眼睛挥手道:“去去去,我累了,一个被子都嫌热不爱盖,你铺的哪门子床?弄这么多被子做什么……真是的……”
小五鼓起勇气看了她一眼,脸上顿时红霞翻飞:“是王爷吩咐的,他说从今往后都要驸马住在他屋的。”
“什么!”颜淡睁开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瞄了两眼身下这两个薄被,喃喃道:“我还没弄清楚自己是谁呢?难道他这是要霸王硬上弓?”
“霸王硬上弓?”小五抓住了重点,不解道:“驸马,什么意思啊?”
颜淡挠头:“我也不知道,突然蹦出来的词……你们王爷还说了什么?”
小五想了想,老实道:“王爷还说了晚上要备好合欢酒,准备侍候驸马你的。”
什么!合欢酒!
一道白光劈过,合欢酒,这个她知道的,过那家家酒之时,她为他盖上红盖头,戏言说要洞房花烛喝合欢,他便一把掀了盖头丢在她的脸上飞一般的跑了。
啊头好疼!
皇宫之内,裴毓跪在地上。
女皇裴青见那颜淡被宫人带走之后,便躺回了榻上。
轻喘了几声,她使劲揉了揉心口之处,淡然问道:“这可是皇弟的心里话?”
裴毓点头:“句句是真!”
“这颜淡真是皇弟婚娶的驸马?她可是心甘情愿?”
裴毓又点头:“她乃是孤女,户籍皇弟便自作主张在京城为她落了,婚娶之日正遇见劫匪,撞了头便失去了记忆,她现在糊涂的很,皇弟想在京城大摆筵席,按照皇家礼仪,再行婚娶!”
女皇裴青允了,便直说自己累了,叫他退去了。
颜淡?大兴姓颜的并不多,皇弟啊,你这可叫姐姐如何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