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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小城温柔(1)

1

这个班从天黑干到天亮。卸下已车好的蜗杆,陈东风照例将车床打扫干净。看看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高天白又去找了些不锈钢密封圈来让陈东风车。到下班时,陈东风已车好了五个。于是高天白说,你可以顶班车一般的零件了。

下班后,一进陈西风的院子,就看见那只被陈万勤说成可以卖十元钱的五粮液酒瓶,被摔碎在地上。陈西风正在刷牙,见陈东风进屋,他吐掉口中的牙膏沫子,问他一通宵去了哪儿。陈东风告诉他自己整晚上都在上班。陈西风当即起了疑心,厂里最近没有什么活儿需要加班。在他的追问之下,陈东风将有关蜗杆的情况全都告诉了陈西风。陈西风一听,脸上紧绷的皮肉立即松弛下来,他要陈东风马上到车间,让徐富主动对别人说,那瓶五粮液是徐富送给陈西风的,想提前退休或退职。陈东风明白陈西风的意,一边答应,一边将陈西风的自行车钥匙要到手。换过衣服,吃过饭,正要出门,电话铃响了。

陈东风拿起话筒听出是方月的声音,但他故意大声说,错了错了,你拨错号码了!已走到院子里的陈西风停下来问是不是方月打来的,陈东风将电话压下来的同时仍对陈西风说是打错了。

陈西风放心走后,电话铃又响了。

屋里没有别人,陈万勤已出门挑石头去了。陈东风有些激动地冲着话筒说,我是东风,你在外面过得好吗,真让人担心!

话筒里的声音变成了男人,我不要东风,我要西风。

陈东风怔了一会儿才说,西风上班去了。

那男人说,我是省报的记者,姓许,假如我找不到陈西风的话,你就给他留个信,说我住在山南大酒店313房间。

陈东风在一张字纸上写下:许记者求见,住山南大酒店313房间。

随后,他在屋里等了近一个小时,电话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陈东风非常失望,直到锁门时,还心怀企图地站在门口竖着耳朵听了几分钟。陈东风骑着自行车经过成了集体宿舍的旧仓库时,方豹子正站在门口,一只手拿着馒头,一只手拿着生黄瓜,一边津津有味地啃着,一边同门内的谁说着话。方豹子也看见了陈东风,他挥挥手中的黄瓜大声说,发工资了,快去领工资!陈东风本想走过去骂他一通,一听说发工资了,便改了主意。

他在车间门口下车时,墨水和黄毛她们正在水龙头下面用肥皂洗手。洗完手,大家都去车间办公室,虽然互相之间不停地说笑,眼睛却盯着徐富,看他如何清点手中的那一大摞钞票。墨水问汤小铁,若是哪天一次挣到这么多钱,第一件事做什么。汤小铁嬉皮笑脸地说,第一件事是给墨水买一套名牌时装。墨水连骂了几声,厚脸皮不要脸。黄毛在一边说,这怕什么,谁敢给我买我都敢要,我现在最想要一件真皮的超短裙和马甲,谁想巴结我,领到工资马上买回来,我保证连谢谢都不说一声。汤小铁说,行,我先将徐富杀了,抢了这些钱去给你买。汤小铁从墙角操起一根铁棒,做了一个敲击徐富脑袋的动作。有人伸手拦住他说,你抢银行去吧,我们还得靠这点血汗钱养儿育女!他们闹得像真的,看得陈东风头皮发麻。

汤小铁一看到陈东风,马上转移目标说,陈东风,你听见没有,黄毛要真皮的超短裙和马甲,假如我是你,哪怕卖牛卖屋,也要巴结上城里的小姐,不说细皮嫩肉什么的,起码这一辈子不用搞双抢了。没待陈东风开口,墨水抢先说,汤小铁,你还是师傅哩,欺负徒弟算什么本事!黄毛也说,你莫以为别人同你的标准一样,对你只能用钱多钱少来衡量,别人不用钱也能衡量。汤小铁说,你俩别一相情愿好不好,人家有厂长夫人关心哩,轮不上你们!陈东风铁青着脸说,汤师傅,你莫以为乡下人真的好欺负,有种的我们再打一场球,赌什么都行。汤小铁冷笑着说,我同你赌老婆。

徐富突然将那一摞钱狠狠地摔在桌子上,大声说,按老次序排好队!

工资到手后,大家反倒不高兴了。一个个脸灰灰地从办公室出来,聚在门口不肯散去,相互传看着工资条。墨水和黄毛都只有一百七十多元钱,她俩愁眉苦脸地对着说,这点钱,稍好一点儿的商店连门也不敢进,稍好一点儿的衣服摸都不敢摸。一直很少作声的李师傅这时忍不住说,我要是像你们这样没有结婚,说什么也要傍一个大款,万一傍不上大款,最少也要嫁到公检法财政工商税务去。汤小铁说,是呀是呀,我现在也想通了,若是有八十岁的富婆看上老子,老子就现场离婚。汤小铁将手中的两张百元钞票甩得叭叭响。

这时,高天白匆匆赶来了,他在门口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听见徐富叫他的名字便连忙进去。徐富故意提高嗓门大声说,这个月又是你的工资最高,三百零九元七角三分。扣除借支,实际发给一百九十九元七角三分。高天白拿到钱后,什么也没说像来时一样匆匆走了。不知为什么,高天白这么一来一去之后,大家像是约好了一样闭上嘴,无声地散去。

有人回家,有人继续上班。

几分钟后,车间里的车床有失生气地断断续续地响起来。

人都走光了,徐富还没有叫陈东风。陈东风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问。徐富又在清点尚未发完的钞票,嘴里念念有词地数了数,好半天才说,自己忘了向财务科报陈东风的账,让陈东风隔天再来。陈东风说,我出来个把月了,今天头一次回去,不带点钱怎么行。接着他又将陈西风让代转的话,一字一字地说清楚了。最后他还添了一句,要徐富写一个退休或退职的申请,马上交给他。

徐富愣了愣后,还是简单地写了几个字。陈东风接过来,随手撕成碎片,再还给徐富,还让徐富将这碎片留好,万一有人问起这事,徐富可以将这碎片拿出来作证,就说陈西风不同意,厂里的生产骨干即使到了退休年龄也要再留一阵,当场将他的申请书撕烂了。

陈东风出了门,徐富又将他叫回去。

徐富从抽屉里拿出九十元钱递给他,说是将别的钱挪过来先给他,又说按规矩,临时工单独上岗前每月只有八十元钱生活费,考虑到他比别人能干,车间另外再补助十元钱,所以一共是九十块。陈东风将十元钱抽出来,说,这个月我只要八十,不过下个月我想单独做。徐富将他的手往回推,还说这是车间的决定。陈东风说,高师傅都不要你的钱,我就更不敢要了。徐富只好收回钱,他说,上岗的事可能比较困难,比你先来的四五个临时工还在跟班。陈东风说,我晓得,哪一条道理不是人说出来的!

陈东风到车间废料堆里捡了十几个不锈钢密封圈,用一截铁丝串好,打算将它们送给突击坡的邻居。方月的母亲家有这么样一只放吊锅的不锈钢圈,全突击坡的人都很羡慕。墨水拿着一只车刀走到他跟前,问他领了多少钱,她听到只有八十块时,不由得叫起来,原本打算让陈东风请她跳一场舞,这么一点儿钱让她开不了口。陈东风说,我今天早上到现在,耳朵都叫钱硌出泡来了。他提着那串不锈钢密封圈叮叮当当地往外走,身后有人大叫,这个班,上得一点儿瘾也没有!他回头看见,高声叫喊的是同高天白倒班的李师傅。

方豹子已不再啃黄瓜和馒头了,手上捧着一大碗面条。陈东风将车子骑到门口,前轮钻进方豹子裆里,险些碰翻他手里的那碗面条。方豹子没有动,直到陈东风一跷腿从自行车上下来,他才说,我晓得你不会真撞我。

陈东风说,你是个王八蛋,我恨不得开辆汽车来碾死你。

方豹子说,我晓得自己昨天说错了话,心里正难过哩!昨天半夜醒了后,我就开始往回纠正,我说先前的话,是借酒装疯想损陈西风,因为他太没有家乡观念了,好不容易上他家吃一顿饭,连瓶子酒都舍不得喝,让他父亲上街去买了一斤红芋酒。

陈东风说,别人相信吗?

方豹子说,有人相信,也有人不相信,说我嗝出来的酒气每一口都能卖几元钱,还说现在我的一泡尿都值两斤红芋酒。

陈东风想了想说,你不要再说了,再说就是画蛇添足。

方豹子正在点头,忽然一连串地叫起玉儿来。

玉儿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正往厂区大门走,手上提着一只很沉的小纸箱。方豹子问清纸箱里装着打泥芯用的铁钉,就要玉儿将它提到宿舍里来。玉儿一放下纸箱,方豹子就用手去撕,嘴里说,拿点钉回去盖房子做家具用。玉儿拦住他说,包装一破会引起别人怀疑。方豹子笑了笑,将纸箱翻过来,在底部上抠一个洞,掏出一堆铁钉,再将纸箱恢复成原样,果然不露一点儿痕迹。

陈东风说,豹子,你也太胆大了!

方豹子说,我这算什么,那些正式工比我还胆大。

陈东风还要说,玉儿忽然呕起来。

玉儿蹲在那儿呕了半天也只吐出一摊清水。陈东风问她哪儿不舒服,有没有受风寒,或者吃了不洁净的东西,头痛不痛,身上发不发烧。玉儿都答不上来。方豹子在一旁什么也不问,只问玉儿今年多大。玉儿说她今年春上刚满十八。陈东风又问玉儿从什么时候发现不舒服的。玉儿说,事先一点儿感觉也没有,猛地就想吐。

玉儿歇了一阵,因泥芯工急着要钉用,她还是咬着牙走了。

方豹子望着玉儿的腰背正要说什么,挨着铸造车间的围墙上出现一颗人头。方豹子低声说,糟糕,万主任发现我了!那人果然是铸造车间主任老万,他厉声叫道,方豹子,你是不是想让我单独为你开一场炉?方豹子什么也没说,搁下半碗面条,抬腿就跑。

陈东风说,我回家一趟,明天下午来。

方豹子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陈东风骑上自行车没走多远,有人站在路边喊他。他一看是王元子,就装作没听见。前面刚好是下坡路,他一松闸,自行车像风一样顺着坡溜下去,险些撞上迎面驶来的红色桑塔纳轿车。小张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问,陈东风你怎么啦,不想活了也别找我的麻烦呀!陈东风借口说车闸失灵了,然后问,方月什么时候回来?徐快在后排车窗里露出半边脸说,想念嫂子了,是不是?你倒比陈西风还关心她。陈东风不喜欢这张脸,他勉强挤出些笑意,客套地说,徐书记刚回,还是早点儿回家休息一下吧!话很客气,但语气一点儿也不婉转,冰凉生硬的感觉倒是不用揣摩也能体会到。陈东风听见徐快在车内对小张说,先不回家,到厂里去看看。

2

县城周围的麦子零零落落地发着黄,大部分田地都被开膛剖肚弄得惨不忍睹。三三两两的人群,在那些开挖过的地方慢吞吞地捣鼓。公路上竖着几块巨大的招牌,上面写的都是关于工业建设方面的字样。陈东风听说过,县里在搞一个大工程,叫城西工业区,没想到所谓工业区就是这个样子。前两天他还听说,厂里要抽一批人去支援工业区建设,陈西风曾在电话里不知同谁说过,要抽人最好是抽徐快和肖爱桥。从陈西风说话的口气可以听出来,对方是可以领导他的人。对方的回答一定不太让陈西风满意,所以陈西风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工业区除了将田地挖成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土坑和土堆以外,最显赫的成绩是那些每个字都是用整张铁皮做成的大标语:欢迎您来城西工业区享受各种优惠政策!陈西风扫了一眼后又忍不住连看了几眼,心里觉得这标语有些特别,但又说不出特别在哪里。

前面是一个上山陡坡,陈东风正要下车推行,一辆神牛拖拉机从后面驶过来。拖拉机挂斗刚从身边闪过,陈东风便猛蹬几下自行车追上去并靠近挂斗,用手抓住挂斗的边沿,让拖拉机拉着他和自行车往陡坡上爬。爬到陡坡中间,驾驶员发现了他,故意踩了一脚刹车,自行车被惯性推着往前走,将陈东风的手臂扭成一个很难受的姿势,他尚来不及调整,拖拉机突然加大油门向前一窜,这时自行车的惯性已失去了,正要停下来。陈东风的手臂承受不住这种力量和变化,一松手,自行车失去平衡,连人带车摔倒在公路上。

陈东风爬起来,将身上拍打一阵,扶起自行车,将前轮夹在两腿中间,用力将摔歪了的龙头扳正。这时,陈万勤挑着一担石头顺着公路走过来,指着他的身后说,你的裤子屁股摔破了。陈东风扭头一看,裤子屁股真的出现一个窟窿。他忍不住骂了一声。

陈万勤说,你不能怪别人,谁叫你投机取巧,投机取巧的人从来就没有好下场。这点坡,又不是珠穆朗玛峰,就是头朝下倒着也能走上去,干吗要别人帮你呢!人家这不是害你,是帮你,让你摔一跌摔出一个明白来。

陈东风没好气地说,你晓得什么叫珠穆朗玛峰?

陈万勤说,我怎么不晓得,电视里总在说,它是世界上最高的山,比我们突击坡后面的鹰嘴岩要高好几倍。正说着,他忽地转了话题说,你回去后到我家屋里去看看,也不知成了什么样子,这么久无人住,我不放心。西风总说没事,可我不大相信,他早想将那老屋卖了。我不让他卖,这是祖业,只能添不能败。房子这东西也有灵气,有人住,再破的屋,一百年也垮不了,没有人住,哪怕是青砖红瓦盖的豪宅,也很难挺过十年。

陈万勤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陈东风。陈东风接过来,随手塞进裤袋里。陈万勤还想说什么,陈东风用话堵住了他的嘴,小张开的那辆红色桑塔纳轿车回来了,车内坐着一个女的,有点像方月。

陈万勤一个人嘟哝道,不是说要二十多天吗,怎么就回了。

看着佝偻的老人渐行渐远,陈东风重新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走了一阵,陈东风觉得裤袋里有些沉,不时地还要当当响几声。他从裤袋里掏出那串钥匙,掂了掂后放在手心里。挂在钥匙圈上的钥匙全是老式的,根根都有三寸长、半两重。陈东风立刻想到,陈万勤家大门上那只拳头大的铜锁。那把黄灿灿的铜锁,曾是他练习弹弓的最好靶子。他最爱听弹弓射出的小石头,击中铜锁时发出铜锣般的声响,不用自己欢呼,半个突击坡的伙伴全都听得见。想到此,陈东风忍不住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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