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门开,跌跌撞撞从外跑进了个人,然屋里也恰逢有人。往日常在总部中处理事务的欧阳皓宇今日却是在房修炼,他不喜这样的雨天,楼中又暂无要事。
或是因雨,又或练功,直到门将破他才察觉,盘膝练功的他眼一睁、神情一冷,都见不得他是怎样穿鞋,却见下一秒人已从床边到了舍门,手成爪伸出——他杀意乍现。
能到屋里的,一是府里人,一是武功高到卓绝。来人属哪类,欧阳皓宇并不在意,若来者不善无非是多具尸体罢了。
“秦玥?”
却道因雨水掩盖,近了欧阳皓宇才感知出气息,又依着昏暗的光看清装扮后的她,忙缩手作罢。来人却是朝他轻笑,身子一软,斜斜向他倒来。
“秦玥,你、你。”
洽倒在他怀里,秦玥已是闭了眼、迷迷糊糊一片,身体摊成一团向下滑——喝多了酒,又淋了雨落了凉,兼为了发泄一路狂使轻功奔回,她早已不堪重负了。
“你怎的喝了这么多酒。”近在咫尺又岂不闻那一身酒气?欧阳皓宇顾不得那湿淋淋的身体打湿、脏了自己的衣衫,下意识将人抱紧,蹙起眉头,贴紧她轻问。不再一味平淡冷峻,竟是多了分人味,虽不高兴却又不多责怪,一时竟连扮傻都忘了。
“嘻,是皓、皓宇啊。”来人听他一说一问,才眼睁开出条缝,嘟囔地笑得像个孩童。手伸着往抱自己的脸上胡乱的瞎摸。
“皓宇、宇宇,你怎么、怎么在。哎呀~,这皮肤,好、好好啊~。来,让姐姐,亲、亲个,乖、乖。”
一边摸一边说,一边说还头仰着、嘴嘟着向前动。
“胡闹!”
欧阳皓宇自是不让人再无意识动作下去,他一手抱住秦玥那纤细的腰,一手按住她那乱动不安分的手,轻轻覆上她的脑袋。
“该死,怎么弄成这个鬼样子!”
他又低低咒骂了句,却是清楚长久这样耽搁下去她是会生病的。而他,不愿看到她生病,他怜惜以致……不舍。
现在也管不得什么其他了,他先是身形一闪把人轻柔放到了床上,而后两指放入口中吹出了个清亮的哨子。
“主上,庚巳复命,有何吩咐!”
哨子才刚响,屋向暗那面便多出了人,人影落在了那纸糊的窗上,隐约与周围的暗沉混成一片。
“过上一个时辰,命李忠端些醒酒汤和防受寒暖身的药来。”对上下属,欧阳皓宇又回复了他一贯的威严和森寒。
“是,主上。”窗上似多出了双相握的手,那名为庚巳之人人影一闪,似乎他从不曾存在过。
“该死。”欧阳皓宇又似轻骂了句,却是笑而不怒怨,瞧着安稳躺床上的人,更多是无奈,隐约竟含着……宠溺。
他匆匆又到了房里放置秦玥衣物的那个柜前,打开随意取了件可蔽身的长衣,又拿了块干净易吸水的棉布,再去床前,整过过程快得叫肉眼难见。
他继而坐在了床边,深深凝视浅寐的秦玥,身上沾了雨,不擦不行;这身湿透了的衣服,亦是不换不行。本想这样的事还是唤她那婢女沁悦来做,但又觉麻烦,所性亲自动手。
他又不会做些多余之举,依着这凡间关系,他俩还是夫妻,就不会有什么男女之防、有损清誉云云了。
他是好意,试问他堂堂星君何曾有过这样行为?这凡人该受宠若惊才对。
欧阳皓宇这样想,荡在他心中的难为情之意便褪去了很多,脸上热度也消散了不少。唔,他是对的、是正大光明的,那又何需遮遮掩掩。
饶是如此,依旧俯下身,近了秦玥,向她轻喃:“天上地下,孤还没伺候过谁。你这凡人,何其有幸。”话完,手指在她身上几动,点了几个穴,以防人突然清醒——现在他还不想暴露自己并不痴傻的真相。
“呲~”他终还是闭上了眼,机械地将头扭向了别处,先是动作下意识轻柔撕去了秦玥面上贴着的假皮,而后是解开她衣襟,将她半搂起,凭着他杀人积累的对人体的熟识,脱去她穿着的衣服甩到地上,再拿棉布细心的点点擦拭,重了不敢轻了又怕效率低,他待她就像珍品。
随后才是将干净衣物给她套上,全程他做得极认真,无丝毫旖旎龌蹉心思,可当这些完成,仍是禁不住满额的大汗,似是刚经过场剧烈的厮杀。
把这一切做好了还不是完,欧阳皓宇紧而解去了秦玥穴道、替她盘膝,自己也盘膝坐在塌上,继而便运起内劲,先自己体内运行一周,逼于双臂,而后双臂贴上秦玥背处,他用自己的内力修为替她祛寒暖身。
好一会收功歇罢,秦玥便又人软软倒他怀里,除了那里一层外一层的繁琐衣物,就这一身蔽身长衣,他二人好似肌肤相亲。
欧阳皓宇还是天上地下第一次和一人有如此亲密之举,他紧张了,喉咙开始有点干,却是鬼使神差没推开,反倒将双手慢慢缩紧,情难自禁圈住了怀中人,头点点而又慢慢试探性得埋于她脖颈间,等到全然埋进了,才发现,
这感觉,竟如此美好,他不由左右轻轻摩挲,不舍得移了。
“玥儿。”他顺应内心低低地唤了,这会才发现、才承认,原来在一直隐藏的深处,早就想说出这两字了。
“二哥、子羽,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却是怀中人也是移动摩挲着,找寻自己觉得更舒适的位置,嘴就请那样一张,无意识呓语,几个字从她嘴里吐露出来。
子羽。身后圈秦玥的欧阳皓宇一顿一滞,愤怒又尴尬,霎那又是一贯的冷漠——他听到了个熟悉的名字,子羽,文商?这女的,她喜欢文商?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