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夜里十点半左右,景香别苑的一栋3层别墅里,白夜尾随简老头,一路是古色古香的装饰,甚至墙上还挂有宝弓和弯刀。
来到简老太的房间,白夜抬头看到的竟然是旧时的屏风,细数下,还是八曲连环;围屏上浮雕的是龙凤呈祥霞举飞升,上面布满水晶玉石,移步移景却隔而不离;满屋古色古香,加上静心檀香的萦绕,白夜有种淡淡的醉意。
床边一年轻女子,看上去二十刚出头,见简老头进来,起身小声道:“爸,这位是?”
不等简老头开口,白夜微微一笑道:“白夜,你姐夫!”
女子微微一个万福,嘴里道:“姐夫好,小妹简爱。”
只是一瞥,看到简老头那愤怒的神色,白夜连忙用手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走到床边,伸出右手放在简老太的手腕处,眼睛盯着病人心房处。
三分钟后,白夜小声道:“外面说!”三人一起来到楼下客厅,由于怕简老太受刺激,简丹一直呆在客厅,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姐妹相见,虽然有千言万语,而此刻也仅仅是坐在一起,简单几句。
白夜叼根烟,道:“简老头,前面下针的是谁啊?”
简老头很不开心,一副飞机上不是都跟你说了么的模样,嘴里缓缓道:“中医圣手,卫家家主,卫道然!”
白夜“哦”了一声,一个人思考着:填针法,这个卫道然的针法和自己的挺像的,但是为什么他只下了三针,不是一共五针么?唯一可行的解释就是,他可能只会前三针……
想通这一点,白夜微微一笑道:“有人参雪莲之类的么?”
简爱一愣,微微道:“都有,但是妈妈现在好像……好像不能进食。”
“不一定非要用吃的办法,先拿来再说!”白夜弹了弹烟灰,“顺便,再拿一套洁净的针灸器材过来!”
十分钟后,简老太的床前,白夜准备停当,快速在简老太的中下两丹田处各施一针;然后将雪莲花瓣置于老太心房处,跟着是一只手轻轻按在花瓣上面。简老头站在一旁,看到白夜的动作,却没见他有什么病情分析,竟然还轻抚某个隆起部位,老头顿时心里不爽。倒是一旁的简爱显得平静些,或许她更关注白夜,因为施针前,白夜让她随时记得帮他擦汗。
三分钟后,就在简老头忍耐极限的时刻,他突然看到白夜的手在不停颤抖,再一看他整个人,老头差点吓坏了。只见白夜整个上半身都在冒烟,一个侧面,他那鼻尖都悬着莹莹带烟的汗珠,更别说脸上了。
简爱一开始也是一惊,然后是偷偷小喜一下,祈祷一下,便不断地给这个所谓的姐夫擦着汗水;不过更令她惊奇的是,这个姐夫上半身都冒烟,却只有脸上出汗,其他部位看不出明显汗迹来。
十分钟后,白夜睁开眼,拿起自己的右手,另外两人自然目光停在刚才花瓣的位置,可惜却什么都没有了。简老头眉头一皱,暗自道:或许我真的小看了眼前的年轻人!而简爱想到的却是:花瓣哪去了?
白夜扭了下脖子,喘口气,小声道:“病人太虚弱,必须先补,等下我再施针,一周之内,病人能下床走动,一月之内,基本可以恢复!”
看着那对父女,特别是那惊讶的眼神,白夜微微一笑,靠近病人的耳朵,很自然道:“您老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外孙女,叫桃子,再过2个月就4周岁了,你这个当外婆的,貌似应该去看看,去带她玩玩……”
白夜看着老太眉头微微一动,心里也是一喜,暗自道:雪莲果然是个好东西,不仅大补,还能清神!白夜也不再多说,直接拿起银针,一针大包,一针合谷,一针天池,一针内关。
看似简单,其实刚才白夜炼药入体时已经用内力将病人的经脉走了一遍,而卫道然既然只下三针,他只好也保留一点,下四针;总不能告诉别人,其实暗地里他已经下了无数针,毕竟经脉走一遍不是小事,堵则通之,亏则强之,乱则安之。
然后,白夜用手再次按住心房部位,微微闭目,吐纳呼吸,全身内力如同溪流之水,缓缓注入老太的心房。如果此刻你能透视的话,自然就能像白夜看到的一样:整个心房被一团雾气包裹,心跳明显加速,血液逐渐集中心房,以更强有力的力量去冲击病变死亡的地带。
一刻钟后,白夜再次停手,微微一笑,轻声道:“从现在起,病人房内不用点檀香了,也不要惊扰她,每日依旧输液,顺便清水捣碎一瓣雪莲,至于病人口中即可!”
收回四根银针,白夜又指着病人道:“中下丹田处的银针切莫拔出,两天内,病人应该能醒来!”说完,白夜在四只惊诧的眼光中走了出去。
简爱拉着父亲走到屏风外,小声问道:“爸,姐夫是何方神圣啊?”
简老头叹了口气,撇着嘴回答:“他不是你姐夫!具体跟你姐啥关系,我也不清楚!”
简爱一听,大眼一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房门外的走道里,简丹扶着栏杆在哭,看到白夜出来,连忙走上去,抽噎道:“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白夜点根烟,微笑道:“老太太身体很虚弱,而且很瘦,怕你见了忍不住哭,惊动到她的话,可能直接一命呜呼了!”看着简丹那依旧簌簌而下的泪水,白夜一边说着“别在乎这几天,等康复了,不是随时可以见的么”,一边用手擦了擦她的泪水,还补充道:“乖,早点睡吧,桃子一个人会怕的!”
白夜走后,简丹也是缓缓走向女儿的房间。
冲过澡,已经凌晨1点多了,白夜直接钻到大妖小妖中间,旖旎的芬芳就慢慢叠荡开来。
“老公,怎么这么晚啊?”大妖问道。
“难治啊!耗了太多内力,现在浑身酸累!”白夜轻声回答,一脸慵懒的样子。
“嘻嘻!老公,那今天你就躺着别动,我和姐姐来!”小妖的话让白夜一阵狂喜,这可是恢复内力最快最好的方法啊。
两个小时后,歌声停歇,香雾收散,白夜生龙活虎地坐在床头抽着烟。他嘴角轻扬,面色红润,一双深邃的眼睛如同夜幕中的流星,明亮耀眼,而二女却是一动不动,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