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午饭了,最后一拨刚走,到了饭点他们不会不识趣,往年的经验起码要到下午两点左右才会再来。”
“哦。”唐珈叶低应了一声,看这时间踩的,感觉不是来拜年的,倒象是准时上班报到的。
好长时间不见弟弟,温贤宁应该急着去看看,这会儿他却没动,而是挥手要保姆退出去,一只手臂圈上她的腰,“告诉我,刚刚在想什么?”
唐珈叶沉默了下,笑笑,问他,“累不累啊?你在下面应酬了一上午,腰酸不酸,嘴渴不渴?我帮你按摩。”
她说着就要把他按坐到沙发上,温贤宁反握住她的手,脸色绷起来,“小乖,你又有事瞒我,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应该共同面对,你总是有什么事一个人闷在心里,从不向我说,你这样我会心疼,也会不开心。”
“我……”唐珈叶嚅嗫着,脸上的笑容慢慢褪掉,心口有个地方难受得厉害,低头玩他的手指,一根根撬开来,再一根根按下去,“抱歉,大叔,我习惯了对爷爷奶奶报喜不报忧,所以有什么烦心事我也习惯了一个人放在心里,不是有意瞒着你。”
温贤宁挑起她的下颚,看进她的眼睛,“我知道,我也了解,我心疼你,小乖,你看我们现在是夫妻,夫妻间本来就应该坦诚,开心了就一起分享,不开心了就一起分担,一起承担,这才是夫妻,否则那叫什么夫妻?你说对吗?”
“嗯。”她轻轻点头,“以前的唐珈叶多活泼,带了那么一点点可爱,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女孩,从来不会象这样藏着什么……””顿了顿说,“唯一没变的就是我这脾气,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好自私,明明知道自己自私,爱记仇,明明知道这样不对,却一再伤害身边的人……”
温贤宁沉默,不想听她这样自责,想了下说道,“人无完人!你才二十四岁,还很年轻,不可能做什么事都考虑周全,面面俱到。我看得到你在成长,你在学着怎么样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象修洁,他比你大,到现在还不能完全懂事,若若以前也是,一意孤行,不能南墙心不死,非得撞破了头,弄得头破血流才会反省。这不能说明一个人是不是自私,只能说明她还没有长大。小乖,我有信心,你不是一个固执的女人,也不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只不过你考虑问题不全面,这样,以后有什么事我们共同面对,一起想办法解决。你要记得,一切有我!”
唐珈叶心里泛起一阵强烈的感动,吸了口气,笑了起来说,“大叔,那我以后就赖着你,有什么问题或是困难你帮我解决。”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温贤宁欣慰不已,捏着她的鼻子宠溺地笑,“童童入园的费用还要不要和我一人一半?”
她的小脸在他宽大的怀里蹭啊蹭,摇着脑袋,声音从他胸口传来,“不要!你出,全部你出!”
浓眉舒展开来,小乖总算能想通,温贤宁嘴里却在故意问,“为什么?”
唔……他的怀今天怎么这暖,这么大,好有安全感,唐珈叶好象怎么也靠不够,在他怀里蹭着撒娇,软着嗓音说,“我们是夫妻啊,夫妻间哪有什么你与我的区别。女儿是我们的,她入园的费用我出或是你出都是一样的,我不该分得那么清楚,说什么我出一半,你出一半,那样真的很伤感情,对不起,大叔,我又做了一件错事!”
固执的小乖能这样想,温贤宁着实有些意外,抚抚她的后颈,“没关系,我说了你还年轻,有些事做得不周全能理解,只要你意识到了,改过来,我就很高兴。”
唐珈叶甜笑着用手戳他结实的胸口肌肉,“大叔,你对伦家真好,要伦家怎么报应你?”
“怎么报应,你知道的!”温贤宁呢喃着贴在她耳边,嘴唇若有似无地咬着她敏感的耳垂。
太痒了,她缩起肩膀躲在他怀里哧哧地笑,笑啊笑,眼睛不自觉地扫过在玩积木的女儿,只见小公主瞪大眼睛看着他们,然后用小手紧紧捂住两只眼睛,嘴里念词一样地说着,“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
女儿的耍宝逗得两个人相视一笑,乐出声来。
“叩!叩!叩!”保姆敲门叫他们下去吃午饭,温贤宁抱了女儿,牵着唐珈叶的手下楼。
“大叔。”唐珈叶觉得在长辈面前这样拉拉扯扯不太好,想要挣开他的手。
温贤宁握得很紧,而且是那种不容置疑的力气,“小乖,我不想你再吃苦,既然我们在一起很恩爱,在别人面前秀一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的心意唐珈叶又怎么能不知道,这样做是在向温家二老大秀恩爱,也在极力给她争面子,争在温家的地位。
在楼梯口遇到温修洁,与回来前不同,温修洁洗过头发,冲过澡,整个人焕然一新。温家人的五官本来就好看,最近吃了苦整个人瘦下去,温修洁的五官顿时变得立体了许多,显得更加英俊。
唐珈叶让童童叫叔叔,乘唐珈叶出差,温家人把温樱沫接回一的那段时间就对温修洁不陌生,于是小公主很乖地叫了一声,“叔叔,新年好!”
“新年好,童童。”温修洁拉拉小公主的手,“叔叔今天没准备红包,吃完饭叔叔给童童包个大的。”
本来温贤宁让人订好回程的机票,温修洁没要,无奈之下温贤宁订了火车票,温修洁这才勉强没推辞。
车费都是大叔出的,温修洁身上哪里还有钱,唐珈叶正准备出声,哪曾想温樱沫用稚嫩的声音L边摇头边说,“谢谢叔叔!童童不要红包!”
温修洁一愣,然后说,“童童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