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珈叶拍着被子哄着,“童童先睡。”
“可是爸爸答应过今天晚上要给我讲故事的。”温樱沫眼睛睁得圆圆的,爸爸讲的故事可好听啦,那些故事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她讲给嘉宝嘉贝表姐听,他们也都说没有听过哦。
“童童乖一点,爸爸还有事要忙。”唐珈叶话音刚落,楼下响起一阵笑声。
温樱沫这会儿好奇心起来,“妈妈,楼下怎么那么吵呀,爷爷奶奶在干什么?”
“妈妈跟你说过的拜年,有好多伯伯叔叔来给爷爷奶奶拜年,他们要招待客人,所以忙。”
一只手撑在枕头上,一只手拍被子哄女儿,唐珈叶也渐渐支撑不住,犯起了困,勉强打起精神,伸手去捞床柜上的手机,不料铃声这时候响起来。
屏幕上跳着马蔺的名字,唐珈叶一看便知道马蔺是为了什么事而来。在说了一通拜年词之后,马蔺开门见山,问温贤宁打算什么时候替她丈夫办调任的事。
“他今天有点忙,等他上楼我问问,明天给你电话。”
“行!”
放下电话看时间,十一点三十二分,温樱沫早就睡着了,唐珈叶在女儿额头上吻了吻,自己也困得不行,关掉床灯,滑进被子里。
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床边上有人的脚步声,她张开眼,模糊的身影在房间里走动,揉揉眼睛嘟嚷着出声,“大叔……”
温贤宁轻手轻脚进来,见一大一小睡得正香,不忍打扰,正在脱外套,听到她的声音回过头,“嗯,是我,小乖。”
“嘘!”
她把手指头放在唇前,拧开台灯,不想吵醒女儿,不曾想温樱沫睡得浅,一直心心念念着爸爸的故事,这会儿听到一点动静马上蹶起小屁股爬起来,脆脆地叫,“爸爸!”
一整晚疲于应酬,早就疲惫不堪,女儿的声音使温贤宁的精神为之一振,放下外套跑过来,抱起女儿,“童童怎么还不睡?嗯?”
“她在等你回来给她讲故事。”唐珈叶实在无奈,坐了起来。
抚抚唐珈叶布满睡意的脸颊,温贤宁对怀里的温樱沫说,“太晚了,童童快睡觉,故事明天再讲好不好?”
等了一晚最后没等到,温樱沫扁起小嘴有些失望,温贤宁于心不忍,“不如爸爸给你讲喜羊羊和灰太狼的故事……”
温樱沫忙说,“爸爸,你当灰太狼,我当红太狼好不?”
温贤宁一乐,看看唐珈叶,然后说,“好。”
话没落音,温樱沫扭起小身子,“爸爸,放我下去!”
拗不过女儿,温贤宁只好把温樱沫放回床上,想不到小公主跳下床,一溜烟往房间外跑。
“童童……”温贤宁先一步奔出去,唐珈叶不放心,掀开被子也飞奔出去。
温贤宁一路叫着童童的名字,可温樱沫哪里肯听,毕竟小腿迈步小,他跑下去的时候见女儿往厨房方面跑,追进去见女儿踮起脚尖在厨房里四处找着什么。
“童童,你在找什么?”温贤宁拉住温樱沫的小手,“下面凉,跟爸爸回房间。”
“不嘛,爸爸。”温樱沫小脑袋直转,眼前突然一亮,指着橱柜说,“爸爸,我要那个。”
橱柜里摆着一口平底锅,温贤宁满腹疑惑地取出来,温樱沫两只小手吃力地握住平底锅举起来,憋红小脸蛋朝温贤宁怒吼,“还不给我抓羊去……”
唐珈叶追上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不禁失笑,温贤宁先是怔忡,然后也跟着摇头笑起来,嘴里哄着女儿,“好好,老婆大人,我马上去抓羊,你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吗?”
温樱沫还没玩够呢,可平底锅相对于她的小身板来说挺重的,已经渐渐吃力,快举不了了。
唐珈叶走过去把平底锅拿过来,放回原处,抱起女儿,“灰太狼和红太狼的游戏明天再玩,今天招呼客人爷爷奶奶很累,他们刚刚睡下,童童要乖,不要吵醒他们,知不知道?”
温樱沫似懂非懂,点点小脑袋,“知道,童童会乖的,不会吵醒爷爷奶奶。”
女儿折腾了一会终于睡了,唐珈叶给温贤宁找好干净的睡衣,又给他放洗澡水,一只手臂从腰后圈过来,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吐气,“小乖,好想你。”
“不过才一晚上没见,大叔你真夸张。”唐珈叶嘴里这样说,其实是反话,心里甜滋滋的。
“不信你听我的心。”温贤宁把她的脑袋按到左胸口,“听到了吗?它在说小乖,我爱你,好想你。”
唐珈叶的嘴角禁不住上扬,将计就计听了会儿说,“真爱就像UFO,都只是听说,但没人见过。”
“小乖,你今天不乖。”尽管知道她是在故意说反话,可温贤宁仍是在乎,想听听她说些他爱听的话。
“好吧,大叔。”唐珈叶装作很茫然的样子,“我有段路不清楚,能不能向你问问。”
“到哪里的路?”温贤宁去摸手机,他手机里有导航仪,无论在地球上哪个角落都能查得到路。
“到你心里。”
温贤宁胸腔里不可抑制地发出一阵轻笑,捏着她的小鼻尖无限宠溺地说,“坏东西!”
“我坏吗?我哪有,只是单纯的问个路而已。”唐珈叶摇头晃脑,笑啊笑。
男人天生会说甜言蜜语,女人往往毫无抵抗力,事实上女人一旦说起甜言蜜语来男人们也往往会招架不住。
“是,你没有,我有。”温贤宁愉快地笑着,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超大的按摩浴缸里的水已经放好,唐珈叶关掉水源,“大叔,水放好了,你快洗澡,忙了一晚上,你一定累坏了。”
他嗅着她的发香,低头吮/吻她细小圆润的耳垂,“小乖,陪我一起洗澡。”
不行,我还得走呢。”她怕痒,缩着小肩膀咯咯笑。
“你又去哪儿?”温贤宁的眼中簇起一团火花,双唇贴在她耳边的皮肤,嗓音闷哼,吻上她的脖颈,密密麻麻的吻,一个一个落下来。
她被吻得气喘吁吁,边躲边咯咯地笑着,“去你心里啊,这个比较重要,我要走了,赶路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