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贤宁笑了下,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傻瓜,你忘了我们以前登记的时候可是有特权的,就算我不打招呼,你以为温志泽不会提前做好安排?”
照温志泽迫不及待的作风应该是,她一怔,转而扬起笑,倾过脑袋靠在他肩上,她也觉得自己变傻了,不过没关系,只要有他就行了,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变得象温若娴那样的女强人,也没有米娅那人神共愤的美貌,走到哪里都是焦点,索性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管享受自己的小小幸福吧!
唐珈叶管理技术方面的东西不在话下,如鱼得水,很快上午一眨眼就过去了,温贤宁大概也在忙,迟了一刻钟才过来敲她办公室的门,“做完了么?”
“刚刚好。”唐珈叶敲下最后一个键,把技术部交上来的代码做了点修改,大功告成。
“还习惯吗?”温贤宁看她很享受这样的工作分配。
“挺好的,我就喜欢做技术方面的东西。”唐珈叶快速收拾完桌子,拎起皮包,走过来挽住他的手臂,又意识到这里是公司,旋即放开。
温贤宁发出一声笑,“都是我老婆了,还这么害羞?”
“现在可不是哦,等手续办完了才是。”唐珈叶嘻笑着,明显是死鸭子嘴扁。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办事效率极高,不过多久他们便手牵手从里面出来,温贤宁搂住唐珈叶便是一个热吻,“恭喜,温太太。”
唐珈叶娇笑起来,刚才在里面办手续,她手上的大粉钻吸引了不少眼光,有些女工作人员看到了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兴奋加嫉妒地窃窃私语,不外乎她这个前妻吃回头草,肯复婚,完全是冲着温贤宁手里的的家产来的。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能和大叔在一起,这些流言蜚语,外在的因素她已经不那么重视。
“小乖,生不生气?这帮八婆这么爱嚼舌头我有办法让她们一个个全回家。”温贤宁眼中不悦。
“没事,大叔。”唐珈叶头偎在他手臂上,无所谓地笑啊笑,“嘴长在她们身上爱说说去,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要我开心,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与我,与你无关。”
温贤宁在她头发上吻了吻,她能看得这么开,他也就放心了。
“我们去吃饭。”
“不回公司吗?”唐珈叶看手表,再有一刻钟午休时间就到了。
他摇摇头,另有深意地说,“下午两点追悼会开始。”
她咬起唇低下头,刚好她身上一身黑,不用换衣服,而他是白衬衫加黑西服,外面罩着黑色羊绒大衣,因此他们今天的装扮去追悼会不会显得失礼。
吃饭的地方温贤宁选在西班牙餐厅,西班牙斗牛是野性奔放,西班牙舞蹈激情四射,西班牙菜肴热情似火,餐厅透着华贵的西班牙皇室风格,黄色的灯光洒落在红色实木家具上,眼光所及的图案、雕花与摆设都充满了欧式怀旧风。
他们选的包房也很有特色,有如油画般复古奢华、欧式花朵壁纸,白色水晶吊灯与豪华的桌椅相得益彰
“想吃什么?”他要她选。
套餐相对来说实惠一些,所以她选了一份超值双人休闲套餐。
温贤宁采纳她的意见,服务生一走唐珈叶才想起来,皱起小眉头,“大叔,会不会不合你的口味?”
“你能吃我为什么不能吃?”温贤宁耸耸肩。
“我不是怕你吃不惯嘛。”
“你是指这套餐便宜?”
“嗯。”
温贤宁拉住她的小手,“小乖,你也太小瞧我了,不管食物贵还是便宜,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哪怕吃糠咽菜我都觉得甜。”
“那好哇,改天有空回乡下,我去挖点野菜,再弄点糠当午饭。”她眼中泛起一丝促狭。
温贤宁不以为然地笑,“只要你做了,我就吃。”
唐珈叶继续偷笑,说说而已,要是真给他吃这些,她还不心疼死啊。
不一会儿,香煎纽西兰立鱼柳扒、西班牙鸡腿扒香草牛油饭、牛油蒜茸包、朱古力泡芙,一一端上来。
土耳其美食式、法餐、中餐并称为世界三大美食,西班牙餐始终没有中餐的美味与讲究,加上一会儿要去参加轩辕爵的追悼会,唐珈叶吃得心不在焉。
温贤宁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安慰着,“小乖,别多想,多吃点,你太瘦了,再瘦下去对胎儿不好。”
唐珈叶一头黑线,“大叔,哪有这么快啊。”
停下手中的餐刀,温贤宁悠悠道,“虽然才几天,可我有预感你肚子里一定有了我们的第二个孩子。”
轻咳了几下,唐珈叶俏皮地说,“大叔,做人要低调,你这么高调万一没说准不是很没面子?”
“在我老婆面前面子算什么?里子我也可以不要。”
唐珈叶被他哄得心里甜蜜,娇嗔地嘟嚷,“油嘴滑舌!”
“不是二皮脸么?”温贤宁看着她,故作惊讶。
她扬扬眉,“不是,恭喜您,温先生,您升级了,二皮脸加油嘴滑舌,现在您的级别是三皮脸。”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饭后上车,与早上不同,这次车是司机开的,他们坐在后面,唐珈叶一上车便开始玩他的手指,“大叔,你紧张吗?”
温贤宁微微叹口气,黑眸中没什么波澜变动,“无论面对多大的场面,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紧张二字,只除了向你求婚的那一刻。”
唐珈叶开心地笑着,是啊,他心理素质一向强,求婚那天她明显看得出他在紧张,给她戴戒指的时候他的手指一直在抖。真好,他人生中唯一一次紧张是属于她的,这要她怎么能不感动。
去参加追悼会天气出奇的好,上午还是阴云笼罩,一到下午便放晴。
在人来人往的酒店门前停下,温贤宁先下去,没要司机开车门,径自给她打开。
唐珈叶深吸了几口气才下去,脑海里有点象糨糊一样乱,好像又有好几个声音在说话,冬天的太阳光再强烈也强烈不到哪里去,但她还是觉得被刺得晕眩。
温贤宁牵着她冰凉的小手,贴在她耳朵边柔声说,“小乖,不要担心,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