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于自我总结与批评是唐珈叶与温贤宁的一大优点,温贤宁果然说到做到,不再凡事做主或是瞒着,一切做到以她为尊重对象。
和何成礼、钱小美敷衍了一晚上,又有人过来敬酒,唐珈叶脚下是一双高跟鞋,平常她的鞋大多是平跟,难得穿这种五公分高的高跟鞋走来走去显得特别磨脚。
“小乖乖,靠着我!”温贤宁早就感觉到她的双腿在轻抖,于是搂紧她,将她身体的一半力量转移到自己身上,今天宴会摆明了是专门为他和她准备的,早早离开不太好。
唐珈叶脸上保持微笑,嘴角却在痉挛,“什么时候结束啊?我快吃不消了,我想回家,我想洗热水澡,我想睡觉,我想女儿。”
她撒娇时嗓音软软娇娇的特别好听,温贤宁心口一阵柔软,温和地哄着,“乖,再坚持一会儿。”
等到散场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自打唐珈叶改了称呼之后,何成礼今天晚上特别高兴,离开时脚步都有点飘,红光满脸,一个劲拉住温贤宁的手,打着酒嗝说,“贤宁啊,我就这一个女儿,以后、以后你可得帮我好好照顾她,你要是敢欺负她,我这个做爸的可不能答应!”
唐珈叶听了直想翻白眼,你何成礼早干嘛去了,到现在才说这种撑腰的话,这马后炮做得不错!
“老何,你慢点。”钱小美典型的贤妻良母,尽心尽力地照顾走路直打颤的何成礼,又打电话叫来司机,等扶何成礼上车后,坐到车里对着唐珈叶和温贤宁点头,“今天就这样吧,珈叶、贤宁,我们改天再聚。”
唐珈叶摆摆手,微笑着,“好,路上小心。”
几分钟后,保时捷开过来,唐珈叶一坐进去便靠进温贤宁怀里,闭上眼睛低语着,“好累。”
温贤宁搂着她的肩,一阵心疼,在她发髻处吻了吻,“累就睡会儿。”
他的怀特别宽大温暖,很有完全感,唐珈叶闭眼嘀咕着,“等事情圆满解决,我们去旅游好不好?随便去哪里,只要有你的地方。”
“好,你想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温贤宁又紧了紧手臂,“肚子还疼不疼?”
她皱皱眉,小声说,“好象有点儿。”
“我给你再揉揉。”温贤宁说着大手越过她的大腿,解开她外面大衣的钮扣,从礼服的下摆伸进去。
“别闹!”唐珈叶拍掉他的手,涨红了脸,“你在外面揉就行了。”
“有什么问题,你是我老婆。”温贤宁不以为然,反正他们与司机间早就放下挡板,只有他们两个人。
“谁是你老婆……反正不要。”唐珈叶毕竟是女人,羞涩地摇头,再说他一向不老实,到时候乱摸把她撩拨出感觉可怎么办。
温贤宁无奈,只能把手抽出来,隔着礼服抚上她的小腹,轻轻缓缓地揉着,“小乖乖,你今晚怎么突然改变主意?嗯?”
她一愣,想起他是在指晚上突然认何成礼的事,不禁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你,我是一时兴起,何成礼当时说那种话,我是气不过,冲动占了理智的上风,才会……”
温贤宁摇了下头说,“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也知道这是你的一时兴起,不是有意要瞒我,相反我倒觉得你这样好,据我的观察何成礼今晚虽然表现夸张,至少高兴的成分里面有一半是真的。”
他能这样理解唐珈叶松了口气,“谢谢你,大叔,我也知道何成礼不会这么快相信我,所以我想以后我要小心,等到时机成熟,我会把轩辕游戏拿回来。”
温贤宁轻轻点头,沉吟片刻说,“何成礼的最终目的一方面要钱温两家结成亲家,另一方面他可以笼络我,替他打理生意。倘若真的能取得他百分百的信任,把轩辕做为嫁妆给你也不无可能。”
“这是真的吗?”唐珈叶惊喜地抬起头,“真是这样,那我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轩辕拿回来,还给我哥。”
“这只是我的估算,至于有没有可能还得看下面的情势。”温贤宁勾起唇,叮嘱她,“总之你不能在何成礼面前流露出一丝一毫想要把轩辕还给轩辕爵的想法,懂吗?”
她连忙点头,别说这一点了,就是要她做别的事,只要能把轩辕拿到手,在所不辞。因为怎么说何成礼是她招来的,要不是她轩辕爵也不会弄成今天这个地步,她必须得把这个残局收拾好。
回到家女儿已经睡了,卸完妆,换下礼服,生理期不能泡澡,她在蓬头下冲了一会儿,感觉到舒服不少,爬上床迷迷糊糊睡着。
温贤宁从背后搂了她,嘴唇灼烫着她的后颈与耳垂,低声叹她,“小乖乖。”
她以为他有事,可自己又太困,呓语着,“嗯……大叔?”
“没事,只是想叫叫你,小乖乖,晚安!”怀里的人儿这么小,弯曲在他怀里,温贤宁埋在她颈子里印下一吻,闭上眼睛一起沉入梦乡。
隔日是周末,唐珈叶昨晚累极,睡过头,爬起来旁边已经不见了温贤宁。不久后她下楼,唐樱沫和温贤宁居然还坐在早餐桌上,从他们面前的早餐上看好象也是刚刚开始的。
唐樱沫抬起小脸,声音清清脆脆,“妈妈,早安!”
“早安,宝贝!”唐珈叶走过去吻吻小公主的脸蛋,半是娇嗔地对温贤宁说,“怎么也不叫我?”
“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叫你。”温贤宁一手握着报纸,一手抚着下巴,起身过来给她拉开椅子,目光中一片柔和,“小乖乖,你应该多睡一会儿。”
唐珈叶甜蜜地笑着坐下,听到女儿在小声哼着儿歌,这首儿歌以前没听女儿唱过,看样子是老师新教的,由此突然间就想起了一件事,关于马蔺那个当老师的老公换工作的事,天哪,她答应过的,怎么给忘了。
“嗯,大叔……”她舔舔唇,不知道怎么开口。
温贤宁用面纸擦着唐樱沫嘴边沾上的牛奶渍,笑着对她说,“有什么事尽管说,和我还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