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整个帖子的风向又变了,大家几乎全在讨论昨天那个颠倒黑白,指责大哥暴打夏嫣然,和情妇在酒店约会的帖子是出自谁之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夏嫣然。
有了大哥明天要离婚的第一手资料,这样一来他保准能赢钱。
他混了这么多年的网络,围观过不少网络红人,当时围观小月月的盛况也不及大哥和唐珈叶这帖子火爆,真是太火了!
帅呆了,帖子的点击率今天已经破千万,看这趋势超过最红的网络红人也不成问题。
九点,坚持要等温贤宁的唐樱沫禁不住困意,连打几个哈欠后,被唐珈叶哄着去睡了。
拉上卧室的门,为了节约用电,唐珈叶顺手关掉客厅地灯,抱着睡衣去浴室。
洗完刚出来,陡然面对客厅里的黑暗,眼睛适应不了,这倒还不算什么,最令她汗毛竖起的是空气中飘着一股异常的味道。
会不会是迷药?她迅速捂住口鼻,睁大眼睛去摸开关,然而摸到的却是某个温热的东西,瞬间放开双手吓得惊叫起来。
正在此时,她的嘴被人捂上,戏剧性的声音传来,“别吵,是我,女儿睡着了,把她吵醒可不好。”
温贤宁?唐珈叶一听这声音又恼又火,眼睛适应客厅里的黑暗,加上外面有微弱的光打进来,看清是他的脸,于是一把拉下他的手,嘶声低吼,“你又来干什么?”
静静看着她的小脸,温贤宁缓缓说,“今天母亲叫我回家一趟,开了个家庭会议,我给你打过电话,你的手机关机。”
她咬起唇,对了,想起来了,下公交车的时候看过一眼手机,没电了,当时想就到家了,也懒得从皮包里拿备用电板换上,回家再装,却忘了。
“你的解释不嫌多余么?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的行程没必要向我报告。”
温贤宁在黑暗中轻轻一笑,骤然抓住她的手肘,将她拉进怀里,死死地抱住。
他呼出来的热气近在耳侧,那么清晰,快被这人给逼疯了,唐珈叶愤恨地低着声音,“温贤宁,你又搞什么?”
不顾她的挣扎,温贤宁以额头抵着她的,近在咫尺闪着她不懂的黑沉光芒,一个吻猝然间就下来。
她踢他,咬他,揪扯他,他不为所动,吻得投入,吻得忘我,又吻得固执。
他显然是喝过酒,唇间有浓烈的酒精味,她被呛得咳嗽,可他不放过她,舌尖在她唇中扫荡,贪婪地吮/吸着琼浆玉液,现在她明白过来了,之前闻到的异样味道不是别的,是酒味。
由于她刚洗过澡,头发上有洗发液的香味,也用过沐浴乳,所有几个味道一混合,一时间没闻出来。
温贤宁的强吻还在持续,唐珈叶渐渐失去力气,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但他的手指仍然紧紧捏住她,眼睛直视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唐珈叶,在我心里,你就像一只无所畏惧,会蜇人的蜜蜂,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蜇别人,只蜇我,我愿意让你蜇到死。”
他的声音中除了微露的苦涩,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抖音,不知道有没有感觉错,那里面仿佛还有点象即将丢掉什么宝物似的充满某种怅然。
唐珈叶心里“咚”了一声,身上因为刚才的挣扎出了一些汗,被窗外透进来的夜风一吹顿时觉得寒意彻骨,几乎下意识地垂下眼帘掩掉所有的情绪,冷冰冰地说,“温贤宁,你说话越来越有艺术了,别人都听不懂!”
双手益发扣紧她,仿佛下一秒她就会凭空消失,温贤宁良久地盯着她没有说话,黑夜里他的眼眸极亮,闪烁着幽沉而难懂的光。
良久,她听到他的声音,空洞而低哑,“明天我和她正式离婚!”
他能以这种口气说话一定是百分百确定的事,唐珈叶却没有回答他,转过脸,透过阳台的窗看向前方亮灯的楼,“是吗?恭喜你!”
不清楚是自己的耳朵还没好,还是他的声音被夜风吹乱,模糊而破碎,“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吗?你说过我只要在短时间内离婚成功,你就和我复婚!”
唐珈叶没用太大的力气,拂开他扣在肩膀上的大手,安静地回答,“等你离成了再来跟我说。”
转身进房间,他的声音零碎飘过来,“倘若明天离不了,我永远在你面前消失,倘若离得了,你必须遵守承诺!”
没吹头发,只在出浴室前胡乱擦了擦,这会儿躺在床上觉得不舒服,翻了个身。
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他在外面站了许久,在她快睡着的时候听到他脚步的声音,好象并不是去浴室,而是阳台。
等她睡了一觉,迷迷糊糊醒来,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隙中看到一个黑影进来,转眼躺在女儿的那一侧。她闭上眼睛,复又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不见了温贤宁的身影,她不以为意,起床做早餐,做到一半,唐樱沫也醒了,跑过来问,“妈妈,妈妈,爸爸呢?爸爸昨天晚上没有回家吗?”
听到女儿用‘回家’两个字,唐珈叶嘴唇抿紧,随即说,“他一早有事走了,童童快去刷牙洗脸,今天房叔叔的公司开业,我们一会吃完早饭要去捧场。”
“哦!”唐樱沫还在因没看到温贤宁而失望,没对要见房井臣太过兴奋,小身影随后进了洗手间。
二十分钟后,母女俩坐在餐桌上吃早饭,唐珈叶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房井臣。原先说好他走不开,派车来接的,现在改成他亲自来接。
“房叔叔一会就到,童童别发呆,赶紧吃。”唐珈叶快速喝粥,催促边喝粥边在发呆的小公主,仿佛有什么小心事。
房井臣准时来接他们,唐珈叶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新裙给小公主换上,再梳好两条小辫,细小的腿上穿上白色长袜子,小脚上套上小黑皮鞋,配上可爱的小脸蛋,别提有多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