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里是外面,被人看到不好。”她娇红着脸,用力拍掉魔掌,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他身上,不禁扭动着身体想要跳开。
他不以为意,唇边弯起一抹邪肆的笑,“如果被谁看到,我就挖了他的眼睛,你看这样好不好?”
“不好。”她惊叫着嘟起了红唇,只好不再动弹,安静地窝在他怀里,拿起被扔在一旁的笔塞进他手里,“你不是说要写喜帖的嘛。”
“有你陪着,我当然乐意。”他俊容上露出兴味的痕迹,低笑着拿起笔,双臂环住她,把她困在桌子与他之间,在喜帖上写出刚劲有力的字体。
一开始还好,时间长了她就有些吃不消了,又不敢动弹,怕影响他写字,好不容易等他写到最后一笔,她急忙按住他的手,深深吸了口气,“这样不行啦,我这样一动不动地坐着好累,我要坐到椅子上去。”
“可是我觉得这样,我写起来比较好。”他眨着无辜的眼睛,依旧没有放开的意思,垂眸继续写字。
“好啦,好啦,我吻……你,这样可以了吧。”她咬着红唇,妥协了,知道他又在逗自己,不让他尝到点甜头他是不会放开的。
“你不是担心有人看到?”他故意装作惊讶的语气,眼中的笑意却更深了,他似乎是上瘾了,最近越来越喜欢逗她,看她被自己逗弄的娇红如艳的小脸蛋,内心便涨满了幸福的喜悦。
“反正……反正那天在大街上也吻了,又不是第一次。”她垂着的小脸慢慢抬起凑近他的唇,仿佛是在做一件英勇就义的事,眼神却在慌张地四处乱瞄,生怕有人从这里经过。
他忍俊不禁笑了,不忍心再逗她,在她唇上吻了几下,把她放回到椅子上,“我改变主意了,还是留到晚上。”
她假装没听到他一语双关的话,垂着粉红的小脸飞快地拿起笔,开始奋笔疾书,“卓,快写吧,还有好多没写呢。我在新郎一栏里填写你名字,你呢,就在新娘一栏里写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这样确实比较有意义。”他盯着喜帖上两个人的名字,扬起一抹赞许的笑。
她得意地扬起尖美的下巴,“那当然,也不想想是谁想出来的。”
手机在桌上震动,她顺手拿起来,看到是曾宅的电话。曾玄铭或是浅浅有事的话,都是用手机,只有一个人用曾宅的电话。
看了眼低头写喜帖的郑卓,她决定告诉他,“卓,是曾伯伯的电话。”
“唔……”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是模糊地发出了一声回答。
她抿了下唇,知道他不想听到曾老爷子的事,于是跑出太阳伞,走到一旁接听,“喂,曾伯伯,您有事吗?”
“絮儿啊,我想问你们的喜帖印得怎么样了?”大概是感染到他们好事将近,曾柏堂的声音比平常要高兴许多。
“我们没有印,是用手写的,感觉这样比较有意义。”絮儿直觉曾老爷子有事想要说。
“是这样的。”曾柏堂苍老的声音中带着犹豫,“卓亚虽然没有原谅我,可是他毕竟是我们曾家的孩子,你们的婚礼如果不邀请曾家的亲戚参加说不过去,你看可不可以……”
絮儿的第一反应就是看郑卓,他微侧着身在认真写字,在她说话的空当,他的右手边已经堆了两三本写好的。
话筒那里曾柏堂还在等待絮儿的回答,他之所以没有直接打电话给郑卓,也是怕被一口回绝。
絮儿往旁边走了几步,用手捂住话筒轻声说,“这样吧,曾伯伯,我想办法说服他,如果成功了,我再打电话告诉你。”
“好,好,我等你电话。”曾柏堂总算长舒了口气,听在絮儿耳朵里有种无奈的心酸。这对父子间的结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呢。
通过两个人的齐心协力,一上午的成绩颇丰,喜帖已经写了剩下几张,摊开的红红喜帖上分别有两个人的笔迹,她在新郎栏里写他的名字,他在新娘栏里写她的名字,满满的全是甜蜜的喜庆。
一边写的时候,絮儿也在心里一边酝酿着怎样和他说要写给曾家亲戚喜帖的事,这时候有脚步声传来,“主人,书房里有您的电话。”
“嗯,知道了。”郑卓搁下了笔,抬起头看了眼絮儿,“我去接电话,一会你也进去,我们吃完午餐再写。”
“好。”她乖乖点头,大概猜出这个电话是从拉斯维加斯打过来的。
他们在国内待的这段时间,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有越洋电话打过来,然后下午他通常会在书房里听取各个企事业的负责人汇报情况。直到现在她才知道整个艾尔索普家族的事业版图已经扩张和渗透到了各个领域。
刚写了一会儿,听到一个惊叫的声音,“哇,你们写这么多啦。”
听声音就知道是柔柔,絮儿笑着接下话,“是啊,我们写了一上午,肚子好饿,正商量着打算去你们那里蹭午饭。”
柔柔拉了张椅子坐了过来,一下信以为真,“你们厨房今天没准备吗?怎么不早说,我们都吃过了,默去晋远了,我一个人无聊才跑到你们这里来解闷的。那我去看看厨房还有没有吃的。”
刚巧写完了最后一笔,絮儿慌忙拉住站起身的柔柔,笑了起来,“我逗你的,你还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