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熟练地穿过餐厅直奔厨房所在的方向,从身边经过的服务员好象跟柔柔很熟,打着招呼,“柔柔,最近一段时间怎么没看到你?我甜妈妈说怪想你的。”
“我和男朋友出去度假了。”柔柔一面响亮地回答,一面蹦蹦跳跳地拉着絮儿直奔厨房。
絮儿低头想着心事,十岁那年只见过一次,而且对方当时是易容过的老奶奶模样,不知道又过了十年后,她还能不能认出来。
“甜妈妈……甜妈妈……”柔柔人没到,便开始大声喊着。
“我在这里。”一个欢心喜欢的声音回答,“是柔柔吗?快过来。”
听到这个轻快的声音,絮儿分辨不出这个声音是不是记忆中的,不禁加快了脚步。
柔柔蹦跳着把絮儿拉到身前,“甜妈妈,我带了一个朋友过来,她想跟你学做蛋糕。”
得体的黑色纱裙,一个优雅的身影背对着他们正在有条不紊地指挥厨房里的人做事,听到柔柔的介绍回过头,和蔼可亲地笑着,“欢迎你,孩子,你叫什么?”
“我叫柳絮儿。”絮儿目不转睛地盯着转过来的脸,心里有个声音大声说,是她,就是她,虽然这是张不同于记忆中苍老的脸,但高高的鼻梁,深深的眼窝,还有眼神和说话的口气无一不与记忆中的那副画面重合。那种浑然天生的高贵气质像极了阿尔洛身上所散出来的同一种气势,她可以很肯定的说,这个甜妈妈就是她要找的人。
看到絮儿,甜妈妈也是一愣,不由分说拉起絮儿出了厨房,来到旁边一间休息室里,她仔细端详着絮儿的眉眼,被眼前这张成年后的脸所震撼了,“你真的是柳絮儿?”
“是,我是柳絮儿,我哥哥是阿尔洛,我还有个妹妹叫海伦。”絮儿激动地全说了出来。
“你们聊吧。”柔柔模糊地听懂了一些,好象他们认识,按下了疑问,把空间留给他们。
“哦,上帝!”甜妈妈不敢置信地用双手捂住唇,“阿尔洛和海伦还好吗?”
“他们很想你,以为你死了,后来是管家梅森告诉了我们其实你根本不像爸爸对外宣布的那样得病去世了,你没死……”絮儿的话还没说完,甜妈妈突然神色慌张地去关门。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那个法西斯呢?他也知道了吗?这些年他一直派人在四处找我,真想不到我会被你找到。”
絮儿静静地看着她,“不用担心,爸爸一个多星期前去世了。”
“他死了……”甜妈妈呢喃着,一时愣在那里,过了一会,突然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他终于死了……”
“现在巴克斯克家族成员推选阿尔洛当了首领,他知道了你还活着,正在四处查找你的下落。”絮儿说完这些,想起前天自己发了邮件给阿尔洛问他要他母亲的照片,这几天她忙得都忘了看阿尔洛回复的邮件了。
“我一直在躲戴维森的眼线,秘密隐藏在中国这家餐厅,现在我终于解脱了。”甜妈妈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那个残暴的法西斯终于死了。”
看得出爸爸以前对甜妈妈肯定也不好,所以她才会逃脱那段枷锁一样的婚姻,絮儿不由问,“阿尔洛和海伦都特别想您,您什么时候回去?”
“我会回去,我当然要回去看看我可怜的孩子,当初我应该把我的孩子带出来,不应该留下他们,我可怜的孩子……”
还没说完,她伤心地哭起来,絮儿慌手慌脚走上前安慰着她,“甜妈妈,你不要这样,你马上就可以看到他们了。”甜妈妈这样伤心,她无法说出两个姐姐已经死了的消息。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祈祷,我在祈祷我孩子能够平安。现在看到你了,你也是我们家族的孩子……”甜妈妈哭红了双眼,拉起絮儿的手,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随后倏然僵停了几秒,“奥西里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来了吗?絮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见他不知何时站在休息室的门口
只见他踱步进来,走到絮儿身旁,目光深深看了眼絮儿,随后朝甜妈妈淡然地点点头,却没有出声。
“你们怎么会认识?他和戴维森是……”甜妈妈眼里明显带着一些不安和惊愕的神色。
“爸爸去世了,那些过结也随之过去了,你可能不知道他和阿尔洛同在耶鲁大学上学,他们是同学,也是好朋友。”絮儿低下头,嚅嗫了半晌,“而且……而且,我和他也结婚了,现在两大家族已经冰释前嫌了。”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甜妈妈兴奋地直点头,紧紧拉着絮儿的手,又看看身材伟岸,英俊不凡的郑卓,“以前戴维森做了好多疯狂暗杀你和你父亲的事,难得你不计前嫌,和我们家族的女孩相恋。”
“我会照顾好她。”郑卓搂过絮儿的肩膀,俊容上蔓延出温和的笑容,“我爱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家族和背景。”
甜妈妈满意地点头,目光又转到絮儿的身上,“孩子,十年前我在那个叫佰草村里住了一段时间,我无意中经过你家窗前,看到你的外婆在给你梳头,我也发现了你头发的秘密。紫罗兰的头发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自然发色,也是巴克斯克家族的特征,我确定你是我们家族的孩子,所以我就送了你那把神奇的梳子。”
甜妈妈紧握着自己的手感觉温暖极了,絮儿似乎有种久违的亲情般的暖意包围在身边,“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梳子,我的童年可能会被别人异样的眼光所包围。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去?我想阿尔洛和海伦看到你肯定高兴坏了。”
“你把阿尔洛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得先跟他通话。”
“好。”絮儿吸了口气,熟练地报出了阿尔洛的电话号码,一旁的郑卓微微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