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刚想走,背包被一股力气揪住了,温和的嗓音飘过来,带着诱哄的口气,“你只要告诉我究竟被他抓住了什么样的小辫子,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你少在这里骗我,我知道你又想利用我去对付他。”她拼命拽回了自己的背包,恼火地白了他一眼,“然后你把他卑劣威胁我的事情再告诉曾伯伯,更或许在你‘不小心’的情况下传出去,让他名誉扫地,曾伯伯和曾氏里的董事们对他的形象大打折扣,而你和你的***又会重新恢复主权的地位……”
可是曾玄铭不知道的是,郑卓那个魔鬼还有个怎样可怕的身份,这样惹怒了,说不定曾玄铭会受到那个神秘组织的暗杀。两个货车司机无辜惨死,和奂哥哥车子即将爆炸的血腥场面,她可是亲身经历过。
曾玄铭挑起眉,脸上流露出赞许的神色,“你很聪明,这么复杂的关系你都能理清楚。”
她又差点翻白眼,气呼呼地警告他,“最后说一遍,我不是傻瓜,你们要斗就去斗个你死我活,不要把我也参进来。”
“那好,先去吃早餐,有什么事再说。”
他出其不意地伸手扯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拽着她就进了后门,穿过走廊,跨过宽敞的客厅,直接进了餐厅。
如果说那个魔鬼的大手是牢牢的铁钳,那么曾玄铭的力道仿佛海绵,她奋力想挣脱,但这家伙的力道虽轻,那只手却像磁铁一样粘在她手上,怎么甩也甩不掉。
“玄铭,你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史露雪正站在餐厅靠门的位置,首先发现了有些怪异的他们,一个在拼命扭动,一个气定神闲地往里走。
“没事,闹了点别扭,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曾玄铭看了絮儿一眼,脸上写满了宠溺的笑。
“呵呵,年轻真好啊!”曾柏堂不由感叹着,笑眯眯地招呼着,“絮儿,别气了,快来吃早餐吧。一会你告诉我玄铭哪里欺负你了,我帮你教训他。”
谁跟他谈恋爱了,她气愤地拍掉曾玄铭的手,“曾伯伯,我没有闹别扭。”
这家伙说谎时脸不红气不喘,既然他已经知道她是带有目的接近他,那么双方就没必要再继续装下去,就乘现在把话跟大家说清楚。
“曾伯伯,其实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我想……”
她说到关键处,陡然感觉右肩上一紧,一双深黑的眼眸里透着受伤的神色,“絮儿,说来说去,你还在闹别扭。”
这家伙戏演和还挺像,她张了张唇,史露雪又插话进来,“絮儿,你看玄铭这样在乎你,你就是有气也该消了吧,我看你们最近的感情一直在升温。”
话音刚落,曾老爷子突然大笑了起来,“是啊,絮儿,别闹别扭了,有什么事你跟曾伯伯说,曾伯伯帮你做主。”
看着史露雪和曾老爷子不约而同笑得诡异,这到底是哪儿跟哪儿啊,絮儿直觉得头疼,史露雪这个女人肯定又八卦到把“她昨晚留在曾玄铭房里”的事告诉了曾老爷子,可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她想说清楚,不能让他们误会,可他们没有明着说出来,她更又不好唐突地拿出来解释,到时候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下她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坐下来吃早餐吧,吃完早餐我送你去上课。”曾玄铭温和地笑着,按着垂头丧气的絮儿坐到座位上。
这个伪装高手,他现在心里一定乐翻天了,她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不过她是不会放弃的,一会到了车上她肯定要把话说清楚。
迅速打量了一圈餐厅,郑卓那个魔鬼好象不在,大概是拿到对那份方案就迫不及待地去想办法对付曾玄铭了。
闷闷不乐地吃完了早餐,她几乎是被所有人的目光盯着上了曾玄铭的车。
车子一开出曾宅,曾玄铭怔怔地看着她,突然冒出来一句,“他真有那么好?”
“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郑卓那小子真有那么好,值得你急于和我撇清关系。”曾玄铭紧紧地皱起俊秀的眉,脸上撤去了温和线条显得紧绷着,盯着前方的目光隐约发出寒光。
她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不关他的事,我只是想既然大家都说破了,戏就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他稍稍侧过头,似笑非笑的看她,直笑得她心里一阵发麻,警铃大作。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冷不防说了一句,“要不要我们来个同盟?”
“什么同盟?”她吸了口气,瞬间想到了什么,“你是指……”
“他们希望看到我们在一起,那我们就在一起,我们交往……”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前方,眼神里透出精锐的光芒,随后瞄了她一眼,“除非你在乎他,怕他吃味……”
“笑话!我在乎他,我巴不得离他远远的,要不是他用……”她突然收住了口,直瞪着曾玄铭,这家伙竟然用激将法,她差点就上当了。
他耸耸肩,若有似无地笑了笑,“你的口气好象真的很讨厌他,我相信你,既然这样,你应该没什么顾虑答应我提出的同盟要求。”
这几天曾玄铭为了配合她演戏,故意装作温文有礼有模样,现在终于露出他狡诈的一面,她冷冷地别开脸,“不要,我不会答应的,要找人陪你演戏,不一定非得是我,曾伯伯问起来,就说我们不合适就行了。停车,我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