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鸿听到叶灵的哭声,顿时心中一惊,起身走到门外,关上门忙道:“出事?出什么事了?叶灵,你别激动,慢慢跟哥说行吗?”
“嗯,建鸿哥,我……我爸死……死了……”叶灵说完,便再也抑制不住眼泪的哽咽,盈盈大哭起来。
“什么?”王建鸿只感觉手中一轻,手机“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愣了片刻后,又重新捡起手机,看了看电话还在通着忙道:“叶灵,你先别慌,等哥过去好吗?”
“恩恩,我现在一个亲人都没了,建鸿哥,我求求你,你帮帮我好吗?让我哥请假回来一趟行吗?”叶灵边擦着脸庞侵满的泪水,边用哀求的声音道。
“好好,我一定……”
“建鸿,我说你小子干嘛呢?打个电话还半天,菜都凉了。”房门突然打开,叶俊从里面走了出来,打断了王建鸿对着电话的话语。
王建鸿见状一把将叶俊推了进去,再次关上门,忙对着电话道:“叶灵,你等着,哥很快就会带你哥过去,明天一定到!
”
“嗯,建鸿哥,你说的啊,你一定要带我哥来。”
“放心吧,你先好好休息,等你哥和我过去!”王建鸿说完便挂了电话。站在门前深呼吸一番,顿了顿身子,推门而入。
“我说你小子着什么急啊?打个电话都不让人对打的痛快。”
“哎,谁的电话?这么神秘?你小子不会……?呵呵,理解理解。”叶俊带着淫笑的面容道。
“你丫的能不能想点好的,一天到晚的都想什么呢?”王建鸿不像叶俊那般心里轻松。
“哟呵!今个你******成好人了,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成吗?来来,快过来吃饭吧?丫的,这菜都快凉了。”叶俊身子一站,递过去一双筷子给王建鸿。
后者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往一旁一坐道:“叶俊,给你说个事。”
“啥事?说吧。还神神秘秘的,天塌了埃”叶俊边说边夹了一口菜送到嘴里。
“我说了,你能保证先不激动吗?”王建鸿毫无半点玩笑的道。
“嘿,我说你今个这是怎么啦?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就得了,从哪学的这么扭扭捏捏的了?”叶俊感觉王建鸿从接完电话后,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感觉真的有事,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王建鸿道。
“伯……伯父死……死了。”王建鸿躲避着叶俊的眼神,吱吱呜呜的道。
叶俊双眼瞬间紧眯,“你说什么?在说一遍。”
“叶伯父死了,意外车祸。”
“咣!”叶俊只感觉脑子像一声巨雷响起,刹那间,毫无知觉。
“叶竣叶俊!”王建鸿看到叶俊发愣了半天,脸上的表情瞬间千变万化。摇了摇叶俊的胳膊,接着有道:“叶俊,你小子别给我瞎琢磨啊,叶灵还等着我们回去呢?”
“没,没事。你把秦海那个王八蛋的号码给我,我给他打个电话!”叶俊深呼吸一下,扬了扬头道。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
“放心吧你,我是那么冲动的人吗?要是冲动的人以前是怎么带着你们执行任务的!”叶俊平淡的道,没有丝毫的愤怒。
王建鸿战战兢兢的将秦海的号码拨了出去,递到叶俊手里道:“一定要冷静。”
电话很快接通了,“喂,哪位?”
“呵呵,秦书记吗?别来无恙埃”叶俊嘴角挂着一丝冷蔑道。
“叶俊?呵呵,没想到你会亲自打电话过来。”秦海似乎有种发自内心的高兴道。
“看您秦书记说的,您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堂堂黑煞社的老大,市委二把手,我能招待慢了吗?”叶俊仍在绕着圈子道。
“你说什么?叶小老弟可别给我硬扣屎盆子啊?我可不知道什么黑煞社?白纱社的?”秦海也依然打着哑谜敷衍道。
“呵呵,没事,您老早晚会知道的。我给您这么晚了打电话,就是想问您老一下,今天早上的车祸是您安排的吧?咱们都是明白人,没必要绕来绕去的。”叶俊凛凌的表情下说出冷笑话语道。
“既然叶小老弟已经开口了,我这做长辈的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没错,令尊的事情是我的命令!叶兄弟,这失去亲人的滋味不好受吧?”秦海似乎得意忘形的道,言语之中透露着对儿子变残的憎恨。
“呵呵,得了,秦书记,既然您想玩,我叶俊恭敬不如从命了。记住,我们的游戏只是开始而已。”叶俊说完便挂了电话。
王建鸿望着突然转变的叶俊,内心有种可怕的念头,叶俊是什么概念,一个令所有战场的敌人心惊胆颤的传奇人物,他很难一本正经的做事,但一旦正经起来,似乎真的是个可怕人。
“你想干嘛?”王建鸿下意识的开口道。
“没事,秦海想玩,我就陪他玩呗,这一次我要让他连死都变成奢侈。”叶俊最后的话是一字一字的说出来的。
“既然你说了,我就陪你玩上一遭。明天回去吗?”
“回去,怎么不回去?今天晚上没车吗?”叶俊掏出一支烟,递给王建鸿,然后自己点上。
“一天两次车,早上一趟,中午一趟,刚才来电话的是叶灵。”王建鸿也允吸了一口烟道。
叶俊闻言,立马掏出手机给叶灵拨了出去,片刻后,电话中响起:“喂!建鸿哥,怎么了?”
“小灵,我是哥哥,你现在怎么样了?”叶俊有些难以启齿的道。
“哥.——”叶灵“哗!”的一声又再次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哥明天就回去了……”叶俊安慰了妹妹几句,便挂了电话。
翌日,天刚刚朦胧,东方的鱼肚白还未散尽,叶俊和王建鸿便登上了回家的列车。
火车行驶了数个钟头,两人急速又倒车来到了家。
叶俊刚刚踏进回家的门,便看到父亲的遗体摆放在灵堂内,叶灵看到哥哥的到来,一呼啦的扑了过去。
五年,五年未曾见过一面的兄妹,此时,竟是以这种情形见面。叶俊,禁不住泪水的侵涌,眼泪顺着眼角止不住的流出。
“哥回来了,小灵,有哥在,没事的,一切都没事的。”叶俊轻拍着妹妹的肩膀道!
王建鸿看着两兄妹相逢的情景,竟也跟着流出泪花。门外此时已经围满了人群,各种各样的话语,一时间纷纷四起。
叶俊看着父亲的遗像,擦了擦泪水,推开妹妹走了过去。掀起白布下的父亲,叶俊又一次被哽咽了。
三人一番痛苦之后,被乡里乡亲的街坊邻居给拉起。接下来的事情,叶俊是准备父亲的葬礼。
事情一切都很顺利,按照老家的传统举办便是,男人七天,女人五天,意思就是男人从确认死亡放七天方才可以举办葬礼。
在接下来的五天里,叶俊并未对妹妹说任何关于自己的事,对于父亲的死亡,他只当是意外车祸,车主仓皇而逃,是个无头案而已。
五天后,葬礼如期举行,王建鸿也作为义子共同为叶父送终,这天人山人海,所有的乡里乡亲的人围满了,还聘请了戏班,这就是这的传统。
头七子女不出家门,叶俊作为长子第一个七天肯定不能外出一步,叶灵和王建鸿也一同如此。
就这样,很多天,叶俊和王建鸿一直在家带着,一直等到妹妹叶灵的高考结束,便才带着妹妹一同来到了龙江市。
在来龙江市的之前,叶俊将自己退伍的事也告诉了叶灵,但对秦海的事隐瞒了,只是简单地说自己是自然退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