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在铁的事实面前也不得不认罪来自台湾的特务和那些无耻的叛徒们采取一切手段阻止我们表达回国的意愿。那个从四川大学走出来林学逋,就是因为在第72号战俘营因号召难友们回国而被叛徒挖心示众。我还听说第71战俘营的战俘为了激励第72战俘营难友的义举,在巨济岛升起了第一面五星红旗,结果却遭到美军开枪镇压。
三天后,我们把杜德放了出去,但是我们过于相信了纸上的东西,美军在当天便下令对敢于反抗的我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镇压,无数的难友被杀害我在心里开始置疑,为什么我们要对他们的战俘那么好因为关着我们的联军战俘营像是在处在地狱的最底层,而那些狗娘养的美国鬼子却在天堂般的共产党集中营里裹着毯子吃着牛肉罐头。
“轮到你了,赵老师。”我被两个特务从人群中拉了出来,年轻的一位拍了拍我的肩。
他们推着我往前走,在这道漫长的铁丝网与木墙所组成的走廊的尽头,就是所谓的‘遣返甄别’的签字处。
“签下自己的名字,你就可以得到自由。”
听着不远处木桩上的高音喇叭里传出来的声音,我在心里冷笑要是签下名字就能够得到自由,他们为什么还要用子弹,刺刀还有坦克来欢迎手无寸铁的我们。
耳边传来一阵枪声,我扭过头,看到铁丝网外,穿着军装的禽兽正在拖走一排难友的尸体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些天里有太多的鲜血在放肆流淌,我在心里叹息着,肉体则拐过了钢丝木板走廊的拐角。
“兄弟们,不要回大陆了。”
高音喇叭里又传出了这个让人觉得倍感讨厌的声音,我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同时眼角看到了铁丝网外一个年幼的躯体正在被提着脚拖走,这个孩子用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我这不是72营的那个朝鲜小娃娃吗。
“自由,民主,还有幸福的生活,这一切只需要你在拒绝遣返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上帝啊,如果你有眼睛,那就看一看你的这些子民吧我笑了起来,然后又听到了排枪的声音。
没有停下脚步,我只是沉默的望着倒在墙角的一排又一排的难友。
“如果你不会写自己的名字,没关系,你可以按手樱”
高音喇叭里的声音继续着他的喧哗,而我被推扯着被带到了签字的地方。
“赵先生,签字吧。”
一个美国的中尉操着生硬的中文,把签字用的钢笔与纸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们知道,你曾经是一个老师。”
我拿起了钢笔,然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难友。
“赵先生,快签字吧。”
在身后年轻特务的催促下,我拿起了钢笔然后将它掰断。
“我拒绝在上面签字。”
我看着中尉,后者也许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也许只是见得太多而麻木了,面无表情的他只是对着我身后的人挥了挥手。
我被身后的特务架了出去。
在临出门的时候,我注意到那位难友一边将拇指按在了所谓的通往幸福大道的纸张之上,一边头也不回的看着我。
“如果拒绝签字,那么你们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高音喇叭里的声音这么说道。
我被推到了一面墙上,两个特务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右边的不远处,一名我认识的叛徒正在从一个美军的手中接过一把手枪,然后向我走了过来。
我闭上了眼睛。
什么自由,什么民主,在我眼里都的是****。
枪响。
孙主席看完我这段即性发挥过后看着我的眼神仿佛像是在打量一个怪物,好久之后,这位叹了一声。
“你这个变态。”
“怎么样。”
“我的脑海里已经在想这段过场动画应该要怎么做我相信这段过场绝对是下个世纪最伟大的过场动画没有之一。”孙主席说到这儿站起身把稿纸塞进挎包,然后站起身就往房间外面走。
“你去那儿。”
“回家,我把这段过场给工作室的各位看一看过了年记得能赶回来就赶回来。”打开门,孙铁扭身看着我:“记住,我们工作室四十几号爷们就等着你了。”
等到房门关上,我这才把笔放回桌上天底下,永远都没有新鲜事。
如此而已。
一九五二年那个独岛上发生的事情都是真实的,自由、民主与正义的联军用坦克,机枪与刺刀屠杀着志愿军与北朝鲜战俘。而他们声称野蛮、贫穷与不道德的****部队却用着自己的士兵也不一定能享受到毯子与牛肉罐头招待着联军战俘。
这是文明世界在步入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之后的一个冷酷无情的天大玩笑,杀人凶手的兄弟在北方得到了善待,而善待者的兄弟们却在南方被有效率的屠杀。许多文明人都以为他们自己是文明世界的卫士,却不知道他们自己父辈们的双手上却沾满了不义的血腥。
整个夜晚,我一个人在房间编写情节,直到黎明时分悠久再度进了我的房间,小丫头先是察看了一番房间,然后扑到了我的背上。
“谈的怎么样,我的那位义兄呢。”
“回去了,拿着我写的底稿。”
我一边写着一边接受了小丫头的问讯。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游戏中的一些场景设定,你的义兄胃口可是大的很,他要把这个游戏做成FPS,第一人称射击游戏。”
“听起来好像不怎么好玩的样子。”悠久在我的耳光嘀咕着也是当然,悠久面对FPS类游戏几乎可以说是一塌糊涂来形容。
放下笔,我把稿纸推到一旁,将小丫头抱到自己的腿上。
“说说,给我带了些什么吃的。”
“你看,这是榭恩让我带给你的早点。”悠久笑着提起手中的保温盒:“是你最喜欢的肉丝蛋炒饭。”
“这是哪儿买的。”
“是音乐会剧组那边提供的,榭恩一早就出门去那边帮忙了。”
“嗯她好像很喜欢音乐,比如说古典音乐。”
“是啊,喜欢音乐是塞里斯人的一大爱好来,我喂你。”悠久一边打开保温盒的盖子一边微笑着从盒子的匙子格里摸出一个大饭匙子,“对了,柳爷昨天晚上挺过来了,抢救非常成功。”悠久看着我说道。
我这才知道在昨天夜里,柳老爷子据说是在急救区值班医生们几乎看死人的眼神下奇迹一般的谢绝了马先生与恩先生两位大神棍的联手召唤,而且第二天竟然还能坐起来中气十足的开口说话,那模样根本就不像是昨天还在自家车里大口吐血扭头就晕的重症病号。
“关于柳爷,你们真是有心了,谢谢。”
当然,我也知道悠久与榭恩肯定在柳老爷子的身上一定是下了什么好处,要不然像那么重的病症,柳老爷子又怎么可能完成这惊天的大逆转。
“你也别谢我,我跟榭恩只是觉得像柳爷这样的妙人儿,要是就这么走了怪可惜的。”悠久一边给我递上一匙饭一边跟我解疑释惑。
“为什么。”我问道,同时将饭连匙子咬进嘴里。
“就因为他最后也没有开口把那人的姓氏给说出来。”悠久靠在我的怀里轻声笑着:“跟你一样,都是刀子做的嘴,豆腐磨的心。”
“可是文家五奶奶不是说我豆腐嘴刀子心吗。”我停下嘴的活说道。
“你是信我的,还是信她的。”小丫头不乐意了。
“那是,她瞎说。”我连忙是一脸的媚笑,心想比起腿上的人儿,那死老太婆算个球。
“你啊,就比恩好上那么一些,那丫头才是实打实的死心眼,你不知道,前天晚上她知道借用你名字的机构利润大涨时那走投无路的样子。”悠久又给我递上了一匙子饭。
“怎么会这样”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榭恩那种像是我做错事我对不起你的可怜模样。
“我们是特尔善人没有错,但是我们的父亲却不是同一个种族。”悠久看着我:“我的父亲对我的母亲经商一事并不反对,甚至还鼓励她。而悠久的父亲不同,塞里斯男性通常都是大男子主义泛滥的家伙,由其是身为塞里斯国主,如果说连自己的夫人都无法养活,那可是奇耻大辱呢。”
“可这两件事应该没有关系吧。”我皱眉头,心想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埃
“是没有关系,所以说这才是塞里斯男性大男子主义的体现。”悠久瘪着小嘴:“这也是为什么恩会讨厌他父亲的原因,更是为什么她会小心翼翼的找你说明这件事,毕竟在她的眼里,你也算是一个同胞。”
“呃,原来是这样。”我心想这误会可真够深的,同时心里的好奇劲又被悠久给勾了起来:“说到同胞,能给我解释解释塞里斯这个名字的由来呢。”
“塞里斯你不知道吗,这个名字就是你们地球中古时代的希腊与罗马对你们汉人创造的国度的西北地区及其居民的称呼,意思是‘丝的’或者‘丝来的地方’。”
“我知道,我是说他们他们为什么要使用这个词语。”
“这个啊,有一部份原因是那个拯救了宋人遗民的特尔善探险家的日记里提到了这个词语,另一部份原因就是那些第一代塞里斯遗民的自尊心在作怪了。”悠久说到这儿嘟着小嘴一边思考一边说着:“当时那些遗民中一个叫陆秀夫好像是这个名字的家伙,他说他们的国度被野蛮人所毁灭,而他们身为国度中的贵族却没有尽到保护故土的责任,他们不配再使用宋这个名字,因此就取了塞里斯这个词,用来记念他们心中的故土这是初级教科书里介绍的。”
“原来是这样他们就真的没有想到过回到故土吗。”
“想过,这个观点在第一代与第二代遗民非常流行,这个观点在遗民立国的第一个百年到来之际更是造成了叛乱,那位陆秀夫先生的后人与国主的后人也就是恩的祖先发生了冲突,陆先生的后人要求塞里斯国人回到故土解放自己的同胞。”
“很不错的想法,可是为什么到最后没有执行呢。”
“因为像我们这样的高等文明有条约,禁止向初级原始文明输出科技与保护。同时在地球上,明朝已经替换了元朝,汉人再一次处在了统治地位,做为宋人遗民,他们回到地球到底是解放还是侵略谁都说不清楚了。”
“那么这件事情发展到后面是怎么了?”我看着悠久。
“国主认为既然他们已经承认自己是塞里斯遗民,就应该遵守条约规定。两派之间的谈判于是破裂了,面对当时的家主与高等文明联盟的问讯,当时的国主不得不以叛国罪将陆先生的后人,他的挚友投入监狱。而这个行为在塞里斯遗民中造成了非常激烈的反抗,整个公国为此甚至陷入内战,接近十二万塞里斯遗民在冲突中死于非命,整个公国南部的边郡星的成年男性几乎被一扫而空。”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在心中一阵叹息。
“是啊,那是一段让我们所有人都深感悲伤的岁月。”
“那么现在呢,塞里斯人放弃了回到故土的想法了吗。”
“是的,这片土地虽然是他们的故乡,但是他们已经不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悠久看着我:“就像是我们隆尔希人一样,只不过他们还有地球这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故乡,而我们的故乡却已经永远的消失在了宇宙中”
“哎,真是一段让人伤感的岁月。”
“是啊还是别想那些个陈年的不愉快了。”悠久用手中的匙子碰了碰我的嘴唇:“来,张嘴。”
是啊什么叫幸福,这才叫幸福。
人们总是说饱暖思那啥,我这凡人也是如此。
饱饭过后,我就迫不及待的抱起悠久,只不过这儿刚起身,寂静小妹妹就推开了门,小丫头拿着写有‘悠久姐姐,快带我去榭恩姐姐那儿玩’的显示屏跟我对上了。
“呃这个”
就在我心想怎么才能够让人家小丫头在另一个房间等上两个小时的时候,悠久伸手扯了扯我的城墙型脸皮:“快点放我下来,你这傻瓜。”
好吧,我就像是一个守财奴一般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手上的珍宝,然后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已的珍宝一脸微笑着牵着自己的家族后辈跑出了房间。
“大家都说要有和谐的生活才是真正幸福的生活埃”坐到床上,我看着角落里正在偷笑的唯叹道:“唯,你说我说的对吧。”
“大人,你的问题已经超出我的可答范围了。”唯笑着回敬道。
“你啊,先去把迪卡这小子给找过来。”我瞪了这小子一眼后叹道。
“您要出门吗。”唯歪着脑袋。
“嗯,我也去榭恩那边看看吧。”我挥了挥手,心想都这样了,再把自己闷在房间里拜托,我已经不做家里蹲好多年了,而且现如今也没有重操旧业的想法。
迪卡就在楼下等待着下楼的我俩,我见到这个小家伙的时候,他正捧着一个烤薯小心翼翼的咀嚼着。
“从哪儿买来了。”
看到这个,我可是来了兴致我到现在还记自己当年跟周然在T市城南小巷口摆的烤薯铺子,当年周大公子的烤薯铺子可是名震城南,从美味的烤薯到尺八的钢刀是应有尽有,最可笑的是每次城管来了,我们哥几个还得跑的比贼快。
当然,如今大家的眼界都高了,这等破落事物也已经引不起彼此的兴趣。
“榭恩小姐赏的。”迪卡说到这儿把手边装烤薯的袋子递到我的跟前:“您也尝一口把。”
“行了,路上跟唯分了吧。”
我拍了拍迪卡的脑袋,带着他俩上了集团留在酒店门口的车子听说是撒衮听说我们几位都在因此特意安排的啧啧,不愧是白家姐姐说的二十世纪末除了我之外最会贴人心的男人。
有专车接送,还有两个小子贴身照顾,我也就放心大胆的靠在后座上打了个盹。等到车子到了广场那边,我又生龙活虎的钻出了车,同时心想年轻人还就是有劲头。
昨天听说因为是天气预报说是下雨天,所以什么演出的都取消了,某个老头也才能在空无一人的广场上跟我面对面。而今天似乎是说了不会下雨,音乐节组委会特意安排了非封闭的排演,因此一眼望去人山人海,这中国人的营养一跟上,这个头就跟不要钱般往上窜,害得我连台上在干啥都不知道。
从路旁的点心铺子里买了一打尝起来很甜的糯米点心,刚出店门,我就听到广场那边传来一阵有些杂乱的丝竹国音。
走到人群的最后面,我垫起脚尖往台上一看,却很意外的看到赵家的十二个小子正在台上看他们手上的家伙,筝笛琴瑟似乎都已经全了。
就在我忍不住又一次垫起脚看台上的时候,一个笛声响了起来。
我喵,这些小子在台上是在玩什么飞机,这不是笑傲江湖里面黄老前辈搞的那个调调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琴声也跟了上来,听着这经典的音律,台下所有人都停下了喧哗嘘声,等我走到台后的时候,就听到台前的观众在一个劲的喊再来一段。
“你怎么也来了。”正在台后偷看的榭恩看到我来了,连忙是收起笑容问道。
“来转转,你怎么想到让小十二他们上去的。”我看着台上的孩子们笑了笑。
“是端木姐姐的主意,我觉得也很不错啊,天天电吉它,就不能有一天换成中国的民族乐器吗。”小丫头眯着眼打开我递上来的糯米点心袋子:“啊,给我的吗。”
“嗯,是在广场边上买的。”我伸手拉了拉小丫头脑袋上的毛线帽:“你在这边帮忙,觉得怎么样。”
“很好啊,听端木姐姐说,她跟你是同一种人呢。”榭恩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她很利害,有很多音乐调子是我们塞里斯人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你们都谈了些什么。”我望着眼前的小丫头,后者一脸难为情的点了点头:“刚刚还谈到你小时候跟她睡在一张床上的情景,端木姐姐说你睡觉的时候不但会磨牙,还会说梦话。”
望家姐姐,就算我是您的弃夫,这用过的洗脚水也不能泼的如此豪放吧。
“啊,好了好了,别生气,我带你去见她们吧。”榭恩看到我脸色难看,自然是拉着我的手就往一旁的小过道钻了进去。
等到我钻出过道,发现悠久,寂静,还有端木望正坐在一台彩监的跟前。
“吖,故事的主角来了呢。”已经成长为标准美女的端木望看到我立即笑了起来。
“行了,望姐,别给我描黑了。”
我也是不客气的坐到悠久的身边,而榭恩直接坐到了我的腿上,全然没把我身边的椅子放在眼里。
“别叫我姐,我可没你说的那么老。”托着下巴的美女望盯着我:“说起来,当年你跟我爷爷打赌,也没有想到过今天吧。”
“是啊,我当年也就想着到今年年底乘着网络大潮还没有退洗白上岸,毕竟这世上没有永远诈赌还能赢的神仙。”对于望,我是报着信任的态度,同时考虑到她也许并不知道斯通黄的伟大事迹:“我也不过是凡人而已,怎么能跟郭公子相提并论。”
“你啊,就知道贫。”望边说边伸手拍了拍我怀里榭恩的脑袋:“看到了吧,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赵小丫头嘴上不说什么,小脸儿一红往我身上一靠,放在身后的小手儿却已是非常娴熟的伸进我的外套,隔着保暖衣,非常用力的拧住了我的腰花肉。
这死丫头,吃那门子的陈醋埃
在彻底的,富有成效的参观了新年音乐会的排演,并得知在新年的演唱会上还有梅家姐姐与张家哥哥一起献唱后,就更加坚定了我到时候一定要去听一次现场的想法。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这段还没有逝去的时光,还有这段时光中所流传的传奇与其中传诵的男女主角。
直至今天,我还依然记得第一次见到张国荣演就的电影霸王别姬,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在梅兰芳之后还有一个强者可以如此的演绎男扮女装并能够如此的传神。至于梅艳芳,这位更是属于绝世强者,她与张国荣所主演的电影缘份是我最为喜欢的一部老电影,而其中的主题音乐,更是我最喜欢的存在。
有人说经典大多都出生在世纪末与世纪初,对此观点我是非常的赞同。
“我没有想过,你能够请到张家哥哥与梅家姐姐。”当排演结束,重新坐回后台的我看着站在不远处整理着排演录像带的端木望:“就像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够站在这儿,看着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再次在眼前发生。”
“其实重复的多了,你会觉得其实很没有意思。”端木望将手里最后两个带子塞里自己的手提袋里:“由其是每次都会有一些让人心烦意乱的改变。”
“望”
“这不能怪你,我知道。”端木望扭头看着我:“而且我很开心,因为我知道没有我,也会有很不错的女孩子来好好的照顾你。”
我脸上没有什么,心里却是一阵苦笑就赵家丫头的脾气,往后不要坐到我的脑袋上,我就已经是感天谢地了。
“对了,你没有发现赵榭恩那丫头,好像在吃我的醋。”端木望一脸的微笑。
“您这都看出来了,不愧是目光”“行了行了,你啊,能不能不要贫了。”
端木望走到我的跟前,美女的大手拂着我的厚脸皮。
有些暧昧,却又有些悲伤。
“也没什么,我跟你本就不是同路人就像是两条平等线,就是环着地球绕个八周十圈,也没有碰头的一天。”放开手,我眼前的美女望姐姐拍了拍我的脑袋。
“能再活一次,就活得开心一些,别让往事迷住了眼。”
“别说的这么老气横秋的,我比你大呢。”
“你埃”笑着拍了拍我的脸,望家姐姐牵起我的手。
“走吧,这儿的伙食不好,我也不留你吃工作餐了。”
“嗯。”
被人家望美女牵着手走到路边,等到坐进自家的车,我看着车窗外的这个女孩记得小时候与她在一起时的种种故事,却没有想到时间一晃就晃了这么多年。
还记得那天晚上在他家玩电子游戏的时候,有时候感觉仿佛就是在昨天,但是定睛一看,却已是时光飞逝,物是人非。
有人说过,芍药遍地,红极成灰想来真是没有错。
“三天后记得来看演出。”
“我知道。”
望家姐姐微笑而去,就在我示意司机把车窗升起来的时候,车门被人敲了两下。
我先示意坐在身边的唯别太紧张,然后扭过头看着站在外面这位穿着与望家姐姐一样音乐节工作服的女子。
“陆总您好,我是聂诗云。”美女对着我点了点头。
看着这位似乎漂亮了很多的女子,我思考了许久,这才很是勉强的笑了一下。
“聂姐在这儿工作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很好我想问一下,何景国最近还好吗。”美女聂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的问道。
我楞了一下,正在想这女子怎么不问自己女儿的问题反而问起自己老相好了,然后突然想到这其实有什么差别何景国这小子要是活的滋润,那么相信何云诗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美女聂的算盘可真是打的叮铛响。
“何哥最近很好”看着这位,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实话实说来的好:“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估计他明年应该就要结婚了。”
没有意外,估计,明年还有结婚这四个词语让美女聂的面部表情非常明显的呆滞了一下,然后她一脸感激的冲着我点了点头:“那孩子要我接回去吗。”
“孩子已经会叫爸爸了,我想你还是别去给人家添麻烦了。”我给了一个面无表情的回答。
聂美女一楞,然后说话也哆嗦了起来:“谢谢你,陆总,当年要是没有你”,说到这儿,聂美女的眼泪下来了。
“别谢我。”我叹了一声。
其实,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谢你自己吧,这辈子能碰到这么一个有情有意的男人不容易,只可惜美女聂你自己没有珍惜。
等到告别了聂美女,我直接拿起手机给望家姐姐打了一个电话也没别的意思,就想问问她为什么要留下这么一个大篓子。
电话那头望家姐姐在挂机之前也只说了一句话,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她看不起我们男人对待聂美女的手段。
这句话差点没把我气到摔手机放声骂娘。
美女聂是我们这些人抛弃的吗。
不是。
美女聂骨肉离散是我们干的吗。
也不是。
美女聂从那时候的落魄到现如今的有脸见人我们有谁是下过绊子的吗。
绝对不是。
好你个望家姐姐,好人都让您做完了,这坏人是不是都让我们这些个男人来背。
可是这儿生气完了,我又觉得望家姐姐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当年那位事业有成的大老爷们,我们聂美女会被迷花了眼,以至于一不小心就丢掉了手里姓何名景国的隐藏绩优股吗。
还是不可能。
只不惜如果不是结果,就像是日后的郭美女那般,想要找到更幸福的生活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没有过错,我们的祖先早就说过,忠臣不事二主,良禽择木而栖。
所以说有错的只是这个士风思变,人心不古的花花世界罢了。
车子回到酒店的时候天色已暗,被聂美女的那番真假难辩的做作弄坏了胃口的我在谢绝了三个丫头聚餐于二楼餐厅的请求后,丢下想大嚼美食的唯与迪卡一个人钻进了电梯。
“大人等等我。”
关门的前一刻,小十二嘉平跑了进来,小家伙手里提着一个纸袋。
说起来,榭恩前些日子刚刚给这十二个小子取了名字在义体派系中这可是大事,这代表着一个义体不再是一个单纯的仆从,而是一个可以与自然人相提并论的存在。
这十二个孩子的名字分别是孟陬、仲春、竹秋、清如、呜蜩、伏月、七夕、中律、霜序、应钟、霜见与嘉平,都是用的古农历的月份名字。
“你怎么进来了。”看这小家伙站都站不稳的样子,我连忙把他抱了起来。
“两位夫人让我给您呃,给您拿饭来了。”小家伙对我一说话,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你喝酒了。”看了看纸袋里的炒饭,我拍起小家伙的脑袋。
“嗯寂静小姐,还有两位夫人给我喝一种很怪的饮料,好辣的说呃!”小家伙说完还打了一个酒嗝,熏的我是苦笑不已,同时也再一次的确认这小家伙搭载的义体应该是最新型的以前有一次迪卡偷着喝了一瓶酒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他有这种不良反应。
“没问题吧。”我是连忙抚摸着小家伙的背,可是不说还好,这么一问一拍,小家伙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小脑袋儿一歪,直接对着我的衣领口就把肚子里的存货都吐了出来。
“这些疯丫头。”
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三个丫头一遍,我提着小十二打开房门后一头冲进了浴室。
好好的把小十二跟自己洗了个干净,我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浴袍给洗白白的小十二穿上,然后将它丢到床上。
“你家主人也真是的,怎么想到给你灌酒。”我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看着这小东西。
“跟夫人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想喝的!”小东西看到我有些质问的口气,立即忠心的为自家主人开脱起来。
“行了行了,你们氨我突然的想到了什么,原本想说的下半词又咽回了肚子里。
“您生气了吗。”
“没有。”
拍了拍坐到我腿上的小家伙,我又想到了聂美女说起来,她也只不过是一个苦命的女子,这世上的男男女女,又有那一个人没有一点自私呢,想着为自己找一个更好的明天,又会有什么过错呢。
可是,别人又会怎么看呢还是无解。
“您还是生气了,大人,请不要这样,夫人知道了也会伤心的。”小家伙笑着伸手拍了拍我的脸,然后又拉了拉我的脸皮。
“别夫人夫人的,我跟你家小姐清白着呢。”看着这小家伙的笑容,我也挤出一个笑,伸手扭了扭他的小脸。
“谁说的,您可不能这样!”小家伙皱起眉头:“我们这些孩子都知道您对悠久夫人的爱恋,但是小姐把一生的幸福都压在了您的手上了。”小家伙说着说着细眉儿皱的打成了结,就差下眼泪了。
看着这孩子的模样,我怜惜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你家小姐,对你们很好,对吧。”
“是的,我们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追随着她,小姐对我们非常好,有时候甚至还会用私人的零用钱给我们买一些替换的零件与非配给油料。”小家伙点了点脑袋,然后又用手扯起我的脸皮。
“你小子干吗老扯我脸。”我拍了拍他的小屁股。
“悠久夫人说您有时候脸皮比城墙还厚。”小家伙一本正经的边扯我的脸皮边解释起来:“她一边说还一边笑,看样子似乎很满意呢。”
“别听你的悠久夫人瞎说。”我心想我脸皮是厚,可是悠久你这么说出来我会不好意思的:“你这么扯,我会觉得痛的。”
“喔。”小家伙连忙住手。
“以后不要喝酒,知道了吗。”看着这小家伙,我用额头顶了顶他的额头。
“氨小家伙的脸红了一下,然后连忙点了点头:“是的,您的意制。”
“好孩子。”我笑着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小家伙陪着我聊了一会儿天,唯就提着一盒炒饭回到了房间。等到我吃过饭,这才发现小十二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离开了房间。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孩子们了,也许是因为心态的关系,仔细算来,从心理学来说,我也是一个奔五的男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摆在床头的工作手机又响了起来。于是在倒到床上之后我伸手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了孙主席的声音。
“陆老爷,今天写了多少。”
很简洁的一句话,只是那口气倒有些集英社的编辑在问田中老爷时才有的媚俗。
“今天没写。”
电话那头沉默了十秒钟,然后一个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
“陆同志,在我们寒武纪全体员工放弃休假没日没夜的为了游戏而奋斗的时候,做为原作者的你,怎么能够在床上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呢。”
“去你丫的。”在床上的我伸手掏了掏耳朵:“说吧,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说。”
电话那头再度沉默了十秒,然后孙主席的声音不出所料的小了下来。
“我很绝望的发现,以现在的电脑配置,绝对不可能做出你笔下的这个世界。”
“你不是说等一年吗。”
“等三年也是一样。”电话那头孙主席叹了一声:“也许再过五年,才有可能有电脑实现我心目中的种种。”
“那么”我听孙同学说的这么可怜,也就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这样吧,那就先随便找些个二战时期的战役来做一个FPS游戏我觉得既然一时半会做不出来,那么我们先做个FPS游戏,练练手怎么样。”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十秒,然后孙主席的笑声让我在第一时间有一种听到刚偷到鸡的黄鼠狼发出幸福嚎叫的错觉。
“那太好了,我正在想由谁来写游戏的剧本呢,这件事既然是陆老板您提出来的,那我就再麻烦您老一次了。”
等到放下手机,我几乎迫不及待的要伸手抽自己的耳光。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做为被名为孙主席的人型黄鼠狼咬至血肉模糊的可怜猎物,陆某人我为此放弃了所有的休闲活动,一头扎到一大堆史书中开始在二战的欧洲战区找起比较著名的战斗片段。
其实也不用找,二战欧洲战区中死人最多战斗最激烈能够刺刀见红的大场面也没有多少,刺刀见红血战连天装尸袋跟棺材明显不够用的基本上不是诺曼底就是在市场花园行动。
而且现在离荣誉勋章出现也已经不远了,因此我觉得到时候让各国玩家再三体验海滩惊魂与法国篱笆墙后的脚步声,还不如直接找巴登森林这类的地方,参天古树,连绵的地雷带,拿着K98的德国巴佬跟提着M1伽兰德的美国大兵在冰天雪地里一个坑一个坑的用子弹刺刀手雷工兵锹的捉对死磕,这倒是不错的想法。
花了两天时间没日没夜的把大体的剧本搞好,通过快递送给孙主席过目之后我终于能够去看新年音乐会了。
只不过因为熬夜,我整个人看起来很不精神,因此当小嘉平坐在我脖子上在音乐会现场的门口一亮相,几乎所有的记者都没有开始例行拍照,而是纷纷的窃窃私语起来。
“你啊,怎么穿着这样子就来了。”
悠久看着我穿着黑色羽绒服与牛仔裤一脸胡渣的颓废样子问道,小丫头今天穿着应该似乎还算是和服,只不过我这人对衣服的品味实在是乏善可陈。
“你这身衣服是”我伸手动了动悠久肩上的白色披肩上的一块挂饰。
“塞里斯的服饰,恩为我选的,怎么样。”悠久看着我。
“很漂亮。”事实也是如此,说完我拍了拍嘉平的腿儿,小家伙很是心意相通的对着人群甜甜一笑。
于是闪光灯像是疯了一样不停闪烁着,直到我带着这小子跟着悠久走进会场,这才从这场闪光风暴中回过神来,心中一阵感叹回想刚刚这些糙货见了老子连一张底片都懒得浪费,人家小正太只是甜蜜蜜的一笑就腆不知耻的铺张浪费起来这人小脸嫩还就是值大钱。
“嘉平,快下来,你这样成何提统!”
进了大门,正在门的赵家的老大孟陬看着自己的小弟坐在我的脖子上风光无限自然是低声的唱道。
“我喜欢嘉平这个孩子,孟陬,你就不要太苛刻了。”
我伸手拍了拍孟陬的脑袋,这位看了我一眼,很是顺从的低下了脑袋。
倒是嘉平用不安的口气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
“让我下来吧,大人。”
“你愿意的话,好吧。”
把这小鬼放到地上,我也就顺理成章的迎向了坐在轮椅上的柳爷。
今天这个酒会显然也是端木望操办的,从现场情况来看,效果还是不错,社会名流不断涌现,据说等一会儿开始的音乐晚会还会跟港澳在全国的电视网上搞什么三地联合直播。
说是大气,都已经是在谦虚了。
“怎么搞成这么一个落魄样子。”老爷子盯着我。
“帮孙家大哥赶了两天的稿子。”我说完,又情不自禁的伸手掩着自己的一张血盆大口打了一个哈欠:“来的时候匆忙了一些,现在想来当时显然是忘了刮胡子。”
“孙家是孙铁那小子吗。”老头眉头一抖,就想到了名字。
“嗯,柳爷,您老身体好些了吧。”
扯过这些可有可无的,我站在这个老头的跟前很是恭敬的问道。
说实话,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位跟潘老先生是一个档次的。当然,要是比资历,那么潘老先生说自己是第二,我估计无论是谁都没有脸敢说自己是一哥。
当然像周老爷子那般的绝世强者,要说第一也理所应当的。
所以对长辈,我一向是非常恭敬的,由其是像柳老爷子这样的老前辈。
“好多了”老头子说完瞄了一眼我的身后:“多亏你们了。”
“那儿的话,这是我们这些小辈理当做的,柳爷您真是太客气了。”
我打着哈哈把这老头子的谢意给对付了过去,倒是一老一小的这段不长不短的对话把老爷子身后的钱同志与安同志给吓的够呛。
跟老爷子道了别,我一路碎步摸到悠久的身旁坐下。
“那小丫头呢。”
“在那边呢,我估计她都快忙死了。”
顺着悠久的手指儿,我看到赵榭恩正在那边忙着跟众多的新闻记者扯皮,跟悠久一般穿着的小丫头今天把好不容易长回来的头发盘到了脑后,小巧玲珑的盘饰与两边留下的长鬓让小丫头看起来更显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