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要跟表姐一起去送莫爷,我有什么办法。”
“哎,这孩子身子不好,你就不能让他安静些。”
“他都十四岁了,算不上孩子了。”
我把真睡着了的星守爷抱回他的房间,然后去厨房给自已倒杯水。
“对了,这位是我同学的弟弟,现在是安全局的”“我认识,沈二弦,对吧。”我打断我爸的介绍笑道。
“咦,你还记得我埃”光头抬起脑袋一脸的好奇。
“废话,跟枕老爷子一起进来瞧过我的,再说你的脑袋还是那么亮,我怎么可能忘得了。”我坐到单人沙发上:“你这次来,应该就是那天柳市长跟我说的人吧。”
“是啊,我这次来就是专门来看一看杜篆的情况。”
“看他?你们这是奉谁的旨意。”我看着沈二弦笑道,顺手接过他递过来的暂住证。
沈二弦抓了抓自己的光头:“上头,这小家伙在杂志上发表的东西真的吓人。”
“我说,你们可不是想要控制他吧。”坐到沙发上的我翘起二郎腿问沈二弦,反正大家也不是什么陌生人,我也懒得跟这种人精废话,要是上头想玩阴的如我这般恶质刁民,相信到头来也只有潜逃球外这条路可走说句实话,在货柜面前,所有限制措施只能算个屁。
“控制,这哪儿能啊,人家拿的可是希腊国籍,再说了谁吃饱了撑得去控制一个孩子啊,传出去我们安全局还要不要在道上混。”沈二弦就像我想的那般回答道。
“那你这次过来是干啥。”
“看看孩子的生活情况,我听说你跟杜篆的父亲是在日本认识的对吧。”
“是啊,杜篆还是我们捡回来的呢。”
“那就好对了,我听说你挺有钱的,怎么还住这种房子埃”沈二弦看了我父亲一眼后对着我问道。
“江滨小区那儿还有一座别墅,正在装修。”我指了指我的父亲:“我爸是监工,他一会儿也该去看着那些装修工人了。”
“那我也不便久留了,先走一步。”
似乎也知道我在下逐客令,沈二弦很光棍的起身走人,等他出了门下了楼,我爸这才白了我一眼。
“爸,你也该去看房子了,要不然妈又该唠叨了。”看到自家老爷子有些不满,我冲着他咧了咧嘴。
“你氨我爸看着我表情复杂,说起来他前些天从自己儿子手中接过别墅大门钥匙的第一个反应是震惊,然后就是当天中午在自己老婆面前哭诉自己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当然,这是星守爷跟我告的秘。
其实我挺理解我爸的,你说一个大男人出生入死的倒了这么久的AK47与RPG,赚的钱连一直想买的花园别墅都买不了,到头来反而是自己眼里的不孝子第一天说买幢别墅,第二天还真的买了一幢二层小楼给老子玩装修,你说谁受得了这窝囊气当然,哭也哭了,叹也叹了,我爸第二天一早就拿着我给他提供的去过毒性的油漆满世界找起装修工,开开心心的找人去装修自家的小洋房。
“行了,爸,有些事情你儿子知道分寸,人家杜先生把独子托付给我,你说我能做那等不应该的事情吗。”
“哎,不管你,我去别墅哪儿看看,中午我就不回来吃了,你妈今天要帮你四叔那边搬家,也不回来。”
“知道了,中午如果小杜醒了,我会给他叫外卖的。”
“小心点。”
“知道啦!”
把父亲送到楼道口,看着他上了出租车,我这才回过身回到楼上,进了门,正好看到星守爷站在门口,看着他穿着大睡衣露出半个肩头的感性模样,我笑着一把抱起了他。
“怎么醒了。”
“有你的电话,是那个叫撒衮的年轻人。”擦拭着眼角,星守爷一脸的不高兴。
“谢谢你起来接电话,我这就去接。”知道这是老人精那优雅的起床气的我连忙好声安慰,同时快步回到客厅,然后拿起茶几上的话筒。
“撒衮,有什么事吗。”
“小六啊,来丽晶,我跟格格现在为了明天的酒席忙的快死了,你快来帮忙。”
“丽晶啊,行,我马上过来。”
这怎么说也是人生一大事,我知道白家跟撒家的大人为了接受这两天过来的亲戚都快忙的脚后跟磕后脑勺,自己怎么说也是吃白家的米长大的,这点忙都不帮,我会鄙视自己的。
“你又要出去。”
“嗯,撒衮跟白琼仪的婚礼需要我去帮忙。”
“我也能去吗。”
“你不想睡了。”已经打开门的我扭头看着星守爷,后者一边套着自己的鞋子一边给了我一个不可否决的答案:“嗯!带我去吧,我也想见识一下你们文明的婚礼准备仪式呢!”
“好吧。”
既然星守爷愿意,我也无所谓,于是带着他赶到了丽晶。
“你可来了,快帮我对一下菜单。”我刚进大门就看到站在总台前的撒衮,这丫看到我二话没说就把一大堆的菜单塞了过来:“快点快点。”
于是我坐到一旁开始对菜单,而撒衮看到星守爷,立即笑着一把将他抱坐到自己的肩膀上:“我带小杜上楼拿些巧克力糖。”说完也不问我要不要,就抗着星守爷上了楼。
人小脸嫩果然是王道,看着坐在撒衮肩上的星守爷对着我咧着嘴挥手道别,拿着一大叠菜单的我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好不容易对完了菜单,还没等我回过神,从楼上下来的白家姐姐又把我拉到二楼看排位,而星守爷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边玩GBA一边大嚼巧克力棒,这个老人精注意到我在看他,立即眯起眼睛给大爷我甜甜的笑了一个。
我不依啊!为什么这几百岁的老怪物就能一边玩GBA一边大嚼可可制品,而我一个少年却要做这等牛马之事!?
满带着怨念排好了座位,还没等到我剥开放在口袋里星守爷递过来的巧克力棒的包装纸,撒衮又把我拖到了一楼
“叔可忍婶不可忍!”当总台那儿的大钟敲响中午时分的钟声时,累的如同狗喘气的我趴在沙发上死活也不想站起来了:“大哥,给我一个喝口水的机会吧。”
“别啊,这不是带你上四楼雅座吃个饭吗。”把星守爷抗在肩膀上,撒衮看着我一脸的媚笑。
“吃完饭呢。”我冷眼看着撒衮。
“城东饮料厂那边不是还有一些饮料要拿过来吗你说”这下子,撒衮跟趴在他脑袋上的星守爷一起笑的更甜了。
囧rz撒衮你这个禽兽,使用童工!超强度劳动!!无仁非法!!!
“小六,昨天真是辛苦你了。”
“哪儿的话,白姐你今天真漂亮。”
看着眼前身着婚纱的白琼仪,我是一脸的灿烂笑容。
“你小子倒好,本来我还是想让你做我的伴郎的。”一旁的撒衮对着我一脸的,对此我连翻了这个贱人十多个白眼喵的,昨天把我指使了一天,今天竟然还有脸让我做他的伴郎。
当然,这个提意被撒衮与白琼仪这两位的父亲强力否决了,他们的理由很简单婚宴之中的伴郎理应找些饮酒如水兼肝功能强到逆天的壮汉,像我这般既是未成年又是酒精过敏体质,只怕在这种场合中会是全天下死的最快的伴郎,还不如乖乖的去一旁喝甜牛奶。
“仪姐姐好!撒叔叔好!”
我带着过来的星守爷笑着给两位新人见了礼,一声撒叔叔楞是把我们站在一旁应对宾友亲朋的撒副省长给逗乐了,只见他跑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算是提前给了新年的压岁钱了。
“来,一点心意。”
“谢谢伯伯。”拿到红包,星守爷对着撒衮他爸笑的是倾城倾国不得不承认,星守爷如果去参加什么影视大奖,一定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影帝之冠唾手可得。
“小陆啊,昨天真是麻烦你了,我这孩子还真是懒,什么事都要你去跑。”用红包把星守爷的嘴给堵上,撒国庆扭身对着我笑了起来当然,我的红包也没少。
“那儿的话,结婚多大的一件事,就算我不帮他,也要帮我的白家姐姐埃”看着他那一脸慈祥的笑容,我一边收起红包一边心想他这一辈子算是真是毁了脸部肌肉就记着这种拉伸方式了。
“你这小滑头,上楼去吧。”这个时候白家公子白山展走了过来,他把手里牵着的白桦交给了我:“对了,你带着这丫头上去找她姐姐吧。”
“喔。”
牵着小丫头,我跟星守爷走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白桦今天穿着还是那件白底黑纹的小棉衣,小丫头如今已有七八岁的年纪,看着她的容貌我就想到了那个夜晚梦境中的那个白衣女孩,想起来还真是有些灵异。
“二姐跟悠久姐姐她们在那边。”等到了二楼,小丫头就发现了不远处的休息区里坐着的白荷与悠久。等我走近她们,这才发现女孩们之中并没有文幼晴。
“文幼晴呢。”我坐到悠久的身旁。
“她中午的时候去体检了,刚刚手机通话的时候她还在洗澡呢。”悠久看了我一眼:“现在也快到了,你下去接她上来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对纤细的手儿从沙发后环住了我的脖子,没等我回过神,那熟悉的声韵已经告诉我她的主人的姓氏。
“让你们久等了。”
“啊晴姐今天好漂亮。”转过身的悠久看着我的身后,那有些讶异的表情在数秒之后才转化为我所熟悉的笑容。
听到如此赞美,我仰起头往后看去,还没见到天容真颜,一不小心却让那三千青丝的末尾跑进了眼眶里,等到我揉好眼睛,就看到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坐在白荷的身边我的对面,两鬓的青丝挂在身前。
“头发终于又长回来了。”看着我,文幼晴的脸上多了一份淡然的笑容。
“嗯,真的挺漂亮的。”我哪会忘了让文幼晴剪去头发的那件事,只不过现在再提那些事情,只怕是我想找罪受了。
“嘿。”面对我的赞美,小丫头得意的笑了笑。
说实话,白琼仪与撒衮结婚本来就不是一件小事,一位是副省长的公子哥,一位是白家的大小姐,因此今天的酒席上海量的亲朋好友中可是夹杂着众多的道友、身着各色皮具的健仆走卒、白家来自日本的亲友团,还有我们集团大大小小的总裁与旗下成员。
我跟星守爷、还有徐子陵这些大小男孩们分到了一桌这也是本地不成文的婚宴规矩,加上另一桌的女孩们刚好取那金童玉女成双成对之意。而我们男孩这一桌中,除去我、星守爷与徐子陵三个人,认识的还有的就是郑墨涵,始与续、还有面色不善的唐家两位少爷。
“陆君,我听说你就是白爷收的关门弟子。”用流利的中文向我提问,坐在我的身旁的这位就是白家那边的日本亲戚,姓白川名总一郎。
“是跟师傅学过几年刀法剑术。”我微笑着用流利的日语回答了他的问题,同时把自己那份蟹肉小汤包递到星守爷的跟前,后者一声欢呼就开始消灭起小汤包。
“听青叶家的人说,你似乎还继承了冬。”总一郎眉头轻展,然后把自己那份小汤包递到我的面前:“给杜君吧。”
“我还真是代他谢谢你了。”转手完毕,我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陆君,不知你在意的是荷小姐还是桦小姐。”白川身边的另一位用有些生硬的中文问道。
“接下冬是一回事,找媳妇又是一回事,中国人有一句话亲兄弟明算帐,说的就是这般通俗易懂的道理。”我看了一眼他笑了起来:“倒是森君不知是看上哪位了呢。”
“你怎么这么说!”这位皱着眉头的少年正是森家的少爷据说是白川的家臣之后当然,现在应该是姻亲关系了。
“森奇楼,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总一郎用日语让自己的同伴闭上嘴,然后转身对我笑了笑:“是的,你说的没有错,但是继承白石切的你,总是要把这门技艺再传回到白家后人的身上,不是吗。”
“对。”我点头同意总一郎的话语,总体来说,对于这位的言行,我还是抱有一丝好感的。
“陆哥,现在几点了。”坐在星守爷身边的续突然的问我。
“对不起让我看看。”被续打断与总一郎话题的我掏出怀表,还没等我打开它,一只手就抓住了我的腕子。
“你这么做,还真是失礼呢。”看着森同学那对通红的眼睛,我皱着眉头说道:“放手。”
“这怀表你是从哪儿得到的!”非但没有一丝悔改之意,森奇楼看着我咬牙切齿的问道。
“森奇楼!如此场合!你想干什么?!”总一郎同学一把抓住他的手。
“这表应该就是我爷爷丢失在中国战场上的,上面应该还有我家家纹!”森同学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么说起来,被我爷爷捅死的日本佐官就是你的爷爷。”看了一眼怀表背面的纹章,我一脸怪笑的看着眼前这个日本小子,还真有这么巧的事埃
“那个,陆君”总一郎看了一眼森奇楼之后对我压低了声音:“你可以把这块表转让给森奇楼吗,价钱好说,无论是多少钱,只要你愿意”“我不接受。”我摇着脑袋接过他的话题:“先不谈论那场战争的对错,单纯的战场上生死相搏说到底就是愿赌服输,他的爷爷把自己的性命与这块表输给了我的爷爷,因此这块表早已经不再是他家的东西,而是我家的战利品!”
“总一郎!放手!让我揍他!”听到这儿的森同学一脸的愤怒,而总一郎死死的拉住他的手:“你疯了吗?”
看着森同学的表现,我摇了摇脑袋光凭他现在的这种表现,别说卖给他,就是拿天下来换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在我的主场还想揍我,还真是脑袋进水的表现。
“发生什么事了。”就在这个时候,白爷与一个老头站到了我的身边啐,看起来在新郎桌的旁边,我们也太受瞩目了。
冷笑着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说,白爷身边的老头对着我伸出手开口就是很标准的中文:“请问,能把你的表给我看一下吗。”
“拿去。”我看他一眼,把怀表递了过去。
老头接过怀表,他看了看背面,然后又把怀表递还给了我。
“果然是我弟弟的东西。”
“您就不想买回它吗?”
“我当然有这想法,但是你愿意吗?”老人脸上并没有我想像中的恼怒。
“既然您都这么认为,那不就结了。”我摆了摆手。
森同学一听就急了,但是还没等他说话,老头就用目光阻止了他的发作。
“我的弟弟当年战死,这块表也就遗失了,你也许不会知道,它是”“这块表无论是谁赠与你家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我知道无论是它的现在与将来,永远都只会属于我与我的后代。”坐在椅子上的我看着白爷与他,他的弟弟与战友们就值得记念,那我爷爷与他的战友们呢?又有多少人还能记得他们?我想我不知道,我能够知道的就是有许多许多的先烈在时光的流逝中被默默的遗忘。
“我们可以出”老人似乎还是有一些不死心。
“如果您想要买它,就请回吧,无论是一兆还是一京,我都不会把它卖掉的。”我继续摇头。
“混帐!”森同学对着我咬牙切齿的吼道。
对于他的嚣张,我只是冷笑着收起怀表,真要动手,这小子不够我打,而要是动嘴,我又懒得跟他这种二百五扯淡。
不欢的气氛一直持续到酒宴的终结,也许是自己长辈的强力弹压,森同学倒是没有在接下来的时间说什么,只是那很不善的眼神倒是一直陪伴着我。
这也没什么,无论是谁,若是知道杀亲之人的后代近在眼前,只怕有些孝心之人都会如此。当然,我也不会否认怀表的力量,看起来这东西似乎还真是所谓的御赐之物。
等到宾客走的七七八八,夹杂着一个数百岁的老人精与一个中年大叔的少男少女们开始接受两位新人的红包新年将至,一个讨喜的彩头而已。
“谢啦。”最后一个接过红包的我还接过了两位递上来的请假条。
“你们要请假吗。”
“是的,我跟琼仪想去法国渡蜜月。”
“那么关于工作方面的问题呢。”
“放心,我们准备了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所需的电池与备用的,我们手下的副手们能够办好这些事情,再说我们也就去一个月,怎么样。”撒衮这个时候的表情已经贱到不能用来表达了。
“在外面过年吗,有房子吗。”
“对,我有个外房堂弟在法国。”撒衮说到这儿一把搂住白家姐姐的腰。
“行,那你们得记得早去早回,二月份要你们忙的事情多了去了。”看着人家郎情妾意的模样,我知道自己也该滚了。
当我走到楼梯口,白荷叫住了我。
“还有什么事吗?”转身看着白荷,今天的她做为白家的二女儿,理应送自己的姐姐出嫁,因此她留在楼上等到曲终人散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医,路上小心一些。”
“嗯,你就安心吧。”看着白荷脸上的不安,我笑着点了点头。
道过别下了楼,只见星守爷、悠久、文幼晴还有总一郎与森奇楼正站在大门口哪儿。
“怎么了,你们还有事吗?”走到悠久她们的身前,我看着另一边的两位。
“关于那块表,真的没有其它的解决方法了吗。”总一郎看着我问道。
“不好意思,没有。”说完话,我也懒得理他俩,直接抬脚走人。
“我要杀了你!”
悲愤交加的森奇楼同学冲了过来,还没等我的手从口袋里抽出来,走到我跟前的悠久,就将她的正义烙在了他的脸上。
“一个入室抢劫犯的后代,有什么资格对着受害者的后代说三道四。”
小丫头在痛痛快快的打了眼前这个少年一个耳光之后,还用带着大阪腔调的日文大声呵斥着他的不法行为。
左脸肿了老大一片的森同学正准备对着眼前的女孩动手,总一郎在这个时候总算是伸出手把自己的同伴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那块表是我爷爷的遗物!”看着拉住自己手的同伴,森奇楼愤怒的声音又高了数度。
“闭嘴!”总一郎的声音更加响亮:“这次你的长辈们将你带到中国,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丢尽森家的颜面吗!”
看了一眼愤怒中的森奇楼,我摇了摇头然后走出了大门,同时对着还在大门口争执的两位一声叹息。
因为我很悲哀的发现,在我们的这个时代,无论是人也好国也罢,正义与真理基本上都只属于强者。
嗯做强者的感觉,似乎不错。
也许是因为陆某人的身份不同,或许是因为知道事不可为,森家的那位同学倒也没有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来找过我的麻烦,而我也乘着这段松闲的时间,在翻看拉贝日记的同时把剧本给写了出来,在确认了许多疑点的真实性之后,将剧本寄给了杰海因。
收到剧本杰海因一边带领着他的团队继续深化剖析以韩国与日本为首的东亚与东南亚各国金融体制的重大缺陷,一边开始全美国的撒钱造势找人拍一部关于南京大屠杀的电影,像是张纯如等知名学者、大屠杀幸存者都在邀请之列,面对这等遮天蔽日的声势,日本右翼社团也是闻风而动,但是关海法是什么人?这儿恐吓信还没寄到自己手上,海那边声称会替天行道的右翼社团就在集会时被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屠的一干二净。
说到这个,唯与迪卡两个小家伙只花了五分钟就把两百人左右的集会场所从里到外给清扫了一遍当然,神庙刺客出身的唯同学与刚刚配发的高周波战刀更是功不可没。
美裔日商投拍这类影片的消息传回国内,现在还不似十年之后,因此国内的媒体更是拼命报道,而且这还是西院寺万安同学投资拍摄的具有正面教育意义的影片,政府还挺配合的允许剧组在下半年赴华拍摄,我心想西院寺万安这位国际友人的形象也是做定了,有了这层身份接下来西院寺同学拿个什么什么奖就真的是时间问题。
还是这样好有了身份,做起事来多少能够更方便些。
公司方面,游戏开发部的形式一片大好,至于今年的E3之类的会议我就不去了我现在就等三月底的奥斯卡镀金,E3混脸熟的重任到时候就交给我们白家姐姐的老相好去办吧。
房产地方面就不用我多说了,内部报上来的利润多的让我心惊肉跳,同时再一次的坚定了我对赵格格姐姐的信任要知道这数据甚至比悠久与赵榭恩给出的最大化估算还要多上一些。当然至于赵格格姐姐的个人问题我是绝对没胆发表任何意见。
这一年里‘珍惜生命,远离格格’已经成为集团内部绝大多数男性员工的共识。
人生人生,自然是安全第一比较好。
饮料集团那边诸葛家的两位姐姐在如今的同业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之前差点被打成残疾人的那位知道自己曾经的末婚妻一年赚的比自己起早摸黑偷税漏税辛苦三年之后还要多一半,回家之后据说就是每天以泪洗面痛不欲生当然,对于他隔三岔五寄过来的悔过信血书之类的纸制品,诸葛家的漂亮姐姐都是拿来直接交给碎纸机处理的。
一九九八年的一月就这么平淡过去了,但是我知道这一年将会出现众多的传说与故事,在电脑游戏方面,像《辐射2》,《博德之门》、《星际争霸》、《魔法门VII》这些游戏哪一个不是老玩家们眼中的神作当然,还有在这个时候被称之为画面最强效果最好加上最先进最不可思议还有日后跳票时间最为长久的超级FPS、传奇中的传奇、神作中的神作《永远的毁灭公爵》这个游戏跳票时间之漫长,甚至会让你产生一种能不能在地球毁灭之前玩到这玩意儿的错觉。
所以说,在跳票方面暴雪比起3DRealms还是有一些差距的,暴雪跳票始终还是有些盼头,而3DRealms这帮人做的东西才是真正的生不见游戏压盘,死不见开发中止。
不过即使面对如今大好的一片形势,也掩饰不了我现在有些悲愤的心情。
“小陆,你说我这样合适吗。”在一旁的试衣镜前穿着白西装的邛骞扭过脑袋看着我。
这位也许是受到了自己同学抱得美人归的刺激,大过年的竟然发起春来,说什么要在大年三十向我们的文二姐展开爱的总攻。总攻也就算了,毕竟这怎么说也是大龄青年男女之间可歌可泣的纯洁爱情。
但是,爱情归爱情,他喵的邛骞也不能为了一件衣服的问题把老子拉到专卖店坐上三个小时吧!三个小时!这本来是我与悠久好不容易从各自忙碌的生活中挤出来的约会时间,我的心头正在滴血!
“很合适。”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样子让一旁的悠久差点笑出声来。
“对了,悠久,你说我穿这件衣服怎么样。”邛骞白了我一眼,然后问起悠久。
“很好啊,你穿上这件西装,看起来就像是文姐姐的新郎一般呢。”悠久这话说的果然是让邛骞爽的全身发软,于是很快的他的购物单上添加了一件衣服。
“悠久,我们的今天看起来是完了。”看着邛骞在试衣镜与更衣室两点一线间疯狂的行为,我对着坐在身旁的悠久叹道。
“没关系,邛骞兄后天可是要去求婚的,人生大事无论如何总是要穿着体面一些。”悠久微笑着回答起我的哀叹。
“还是悠久妹妹理解我,你们说这件怎么样。”邛骞听了这话当然是乘胜追击,对此我嗤之以鼻,心想他喵的拿我的工资还这么嚣张,当心还的快。
“真漂亮,邛骞兄穿着这件,一定会很讨文家叔伯们的欢心。”悠久对于话题的掌握永远都在我的想像以外,邛骞再一次的爽到全身发软,而购物单上又多添了一件衣物咦,我为什么要说再与又这两个字呢。
“这家伙买起衣服比我妈还可怕。”等到第四个小时的降临,我已经认命的躺在沙发上,并把自己的脑袋枕在丫头的腿上。
“再忍耐一下,毕竟是邛骞兄的人生大事。”
总之,当时钟接近六点,我与悠久这才跟着心满意足的拿着二十多个袋子的邛骞走出专卖店。
“这样吧,既然你们都陪着我看了一下午的衣服,晚上这顿饭就让我来请吧。”出了大门,邛骞看了看天色之后对我说道。
该死的,已经占用了我们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如今连两个人烛光晚餐的权力也想剥夺吗?想到这儿,我也毫不客气的直接把名为预算的匕首刺入了邛骞的胸膛。
“你说钱啊,我做主管一个月的工资加上加班费与奖金大概是一万三,这些年我一个人住所以也没用几个钱,请你们吃一顿饭的钱还是有的。”完全不顾我发黑的脸色,邛骞笑着打消着我那所谓的顾虑:“怎么样,想好去哪儿吗,要不要我带你们去城东头吃西餐。”
三个人的烛光晚餐吗我的脑海里立即描绘出满是黑线的诡异画面。
“邛骞兄,你拿着这么多的东西,不会觉得不方便吗?”这个时候,悠久的笑容终于也有了一些松动。
“呃悠久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呢。”邛骞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袋子们感叹道。
“所以,您现在就回家吧,晚饭就让我们自己解决吧。”悠久笑的越发灿烂起来。
“喔”邛骞同学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笑了起来:“那么,我就先回去了,今天打扰你们,真是过意不去。”当然,邛骞的这句话是对着悠久说的,看起来他终于发现缠绕在我身上的怨念,看起来儒子可教,真是可喜可贺。
既然邛骞同学已经明白了,我也就做一回好人,帮他拦住一辆出租车。因为东西太多,邛骞只能把东西都往后座塞,等到把东西都塞完,没有我们的事了,我牵着悠久也准备走人。
就在出租车正在往后倒车起步的时候,一辆面包车突然的‘停’在出租车的后面,撞击力把整辆车子直接往前推了好几米,直接把另一辆车尾门给撞歪了。
还没有等我与悠久反应过来,从面包车里跳出来的几个大汉拿着家伙就笔直冲了过来只见哥几位打开车门,一把将邛骞与司机从车里扯了出来。
“咦?”
久马上拨打起报警电话。
至于我自然是在检讨自己在专卖店里的言行的同时上去劝架了。
半个小时之后,勇斗歹徒,并舍身救下一位少女的我坐在病床上面对坐在床旁的家人是欲哭无泪。
“脑袋上被管子砸了一下,估计会有脑震荡。”母亲大人看着手里的病历叹了一声:“我以为你跟白家爷爷与诸葛家的爷爷学了这么久的功夫,也应该有点长进了”
“医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被那个人打到的。”悠久这个时候就像一个小媳妇一般低声下气。
“没事没事,悠久啊,我这孩子皮糙肉厚着呢,你就别担心了。”转过脑袋,我妈对悠久完全是另一付嘴脸啐,看起来有人是铁了心想把悠久发展成下线了。
“可是”悠久的脑袋越来越低。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出现在门口的文九爷一见到我的模样当场就笑出了声来。
“你这孩子,怎么搞的。”
“还不是为了保护您那娇贵的孙女婿。”看他身后没人,我也不客气的腆着脸骂道。
“说起来还真得谢谢你。”文九爷进了房间拉过一张椅子。
“九叔您也别一个劲的夸他,这学回来的本事都快喂狗了。”我妈又开始损我,那架式仿佛我就是街边捡回来的一般。
“哎,也不怪他。”看着我脑袋上的绷带,文九爷长叹一声。
既然文九爷一脸的为难,我那多心窍的老娘找了一个说什么要给我做夜点心的理由就先回家去了,不过她老人家倒是把悠久留在我的身边。
等到走廊上的脚步声慢慢远去,文九爷先看了悠久一眼,没有作声。
“文九爷,今天这件事也不是你的错,谁会想到林泉会这么做。”靠在床头的我对着他老人家笑了笑:“要不是我在那儿,只怕邛骞这条命就得交待在那儿了。”
哥几位虽然能打,但是碰上我还不是一样被打的满地找牙,只不过为了一些原则问题,我一不小心脑袋上就挨了一棍,幸好没把自己给打傻了。
不过事后从他们的嘴里,我还真的套出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们是受雇来打的邛骞,而不是我一开始所想的那般属于再简单不过的酒后闹事。
“我是看着林泉那孩子长大的,谁会知道”文九爷一脸的懊悔:“也许是我的错。”
“其实您没错,林泉也没错,自己喜欢的东西被人抢走了,如果是我,我也无法肯定我会不会做出这等傻事。”
“这件事你先别告诉她们林泉那边我去交涉,实在不行,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老林。”
“嗯,我知道。”
“那就麻烦你保守住这个秘密了。”
文九爷说完也离开了房间得,这下子终算是我与悠久的两人世界了。
我扭头看了看她,只见小丫头的眼睛还有些红,见她这个样子,我笑着伸出手在她的小脸上摸了一把:“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为什么要替我挨那一下,你明明知道我现在使用的是义体,那种程度的攻击甚至无法伤害到安装在这具义体头部的远程可操纵电子脑。”皱着眉头的悠久问我。
“傻瓜,我总不能看着你的脑袋对着铁管做出背叛物理力学的举动来吧。”我伸直了拇指擦拭着她眼角:“真是的,给大爷我笑一个。”
“这就是地球人的方式吗。”
就在我准备乘胜追击公主殿下的双唇之际,病房的门口却传来了一个让我近乎崩溃的稚嫩童音,该死的,难道说今天的皇历上写着不宜约会吗。
转过头,第一眼扫到的是两个矮小的孩子一前一后的站着。后者那一袭银色丝绸袍子上纺纹着白丝祥云,同色的腰带上穿着密密麻麻的异国文字,小手儿上提着一个金线纹云袋,一张小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这种表情我在杜爷的脸上也见过,看起来这位可不简单。
在他的身前,一个长相可爱的孩子正在对笑着,墨绿色的丝绸外套上绣满了金线麒麟,在外套的里面是金底云纹的丝绸盛装,男孩放在胸前的右手上拿着一把折扇,从手中扇尾垂下的金色流苏,他的腰间一条墨绿色的腰带配着青玉腰扣,那纤细的带身上还绣着戏球金龙,在腰侧还挂着一个金鱼袋,就连露出下摆的鞋面也带着丝绸那特有的色泽。
“你是”虽然脑海里有一个大概的答案,但是我还是无法将这个孩子与答案联系起来。
“探题爷还真是健忘,您与星守爷的半年之约似乎都忘的一干二净了。”这位一头长发都被丝冠束缚着的男孩走进房间,那粉嫩嫩的小脸上洋溢明媚的笑容。
“喔,赵榭恩,欢迎欢迎。”看着眼前这个粉嫩嫩的小正太,我是苦笑着点了点头比起眼前的漂亮的一塌糊涂这只正太,我只能勉强算的上是一个灵长类。
如此看来,基因工不愧是从根本上消灭丑陋的最好办法。
“赵榭恩,你怎么现在才到。”
倒是悠久,这位是一脸不乐意的看着他。
“我的信蜂级高速突击舰可没有您的信蜂级高速突击舰上那般豪华的休眠装置,再说了好不容易回到故土,要是没有沐浴更衣就冒冒失失的下来,那真是有失体统。”提了提自己的长袖,这个小正太一手支着扶手一手把玩着腰带上系着的金鱼袋:“倒是公主殿下与这个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啧啧只怕传回国内,一定会闹的满城风雨吧。”
“用不着你管。”悠久冷冰冰的回答似乎并没有让赵榭恩收敛一些,这位公国公子一点也没有为人臣子的模样,只见他伸手打了个响指,跟着他那个小家伙就出了病房,看起来似乎有什么事需要他去办也许是。
“好了,我来了,星守爷在通信里说过,探题爷您似乎是有事需要我去办对吗。”赵榭恩扭回脑袋对着我甜腻腻的一笑。
“是的,是有一些事情,不过今天似乎也晚了一点吧,你用的是什么身份。”
“您倒是细心我现在的身份是西欧一个华人隐世家族的独孙,家财万贯父母早亡,爷爷将我抚养长大,这次来中国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好友杜篆。”只见这个正太向着天花板伸直了自己的右手,将那光滑如玉的小手暴露在空气之中。
“那么,你用的是什么姓氏呢。”
“行不改名,做不更姓。”面对我的提问,这位站起身走到我的床前:“探题爷叫我小恩就行。”
“那么小恩,你今天准备住在哪儿。”
“当然是您家啊,不知道今夜探题爷的床上有没有空位。”赵榭恩支着身子把自己的脸贴到我的跟前,还没等我回过神,这小家伙竟然伸直了脖子吻了我一下!
“我想我应该回避一下。”这下子,悠久的脸冰冷的仿佛如同北极冰面。
“公主殿下,您可别急着走氨赵榭恩微笑着伸手拉住悠久的手儿,这一次,似乎被愤怒所支配的悠久挥手打了赵榭恩一个重重的耳光,“放开你的手,赵氏公子榭恩爵爷。”从来没有在我的眼前展见自己狂怒一面的女孩用近乎狰狞的笑容看着自己曾经的好友。
当悠久一头冲出病房,我这才发现赵榭恩脸上的那青肿的掌樱
他没有使用义体吗。
就在这个疑问在脑海里冲突之际,赵榭恩抚摸着脸颊的手垂了下来,甜蜜的笑容再一次挂到了他的脸上。“公主殿下吃醋了她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说到这儿,这个男孩竟然低声的笑了起来。
“为什么要惹悠久生气,你们不是很久没有见面了吗。”我问赵榭恩,这个问题很傻,傻到我几乎无法控制住要抽自己的地步。